就在向信令士兵稟報夏侯威的時候,那位孫將軍已經出了騎著一匹馬,手中提著一把大刀朝劉禪沖了出去。
「額……且慢!我是……」劉禪見那孫莽漢朝自己沖來,看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實在不像是來與自己打招呼的,立馬想開口解釋。
倒不是劉禪怕了這位老孫將軍,實在是自己身上背負著任務,又不知道這位同志是不是定軍山寨內的高級領導,萬一廢了他,事後要解釋就麻煩了。
這件事告訴劉禪一個道理,有時候,想要做個壞人當山賊還真的挺不容易的,連主動投奔都會出這麼些ど蛾子。
「孫霸在此!小混蛋,乖乖把命交出來吧!」那位孫霸將軍威風凜凜,根本不給劉禪任何解釋的機會,提著把大刀就要朝劉禪腦門劈來。
「丫的!」劉禪心里暗罵一聲,在感嘆臥底不易的同時,也運起暗勁,不然莫名其妙被對方劈一刀,自己可沒有這個膽量。
看著孫霸氣勢洶洶朝自己殺來,劉禪也不怎麼驚慌,雙腳一蹬跳下馬來,落地的同時順勢抄起兩枚地上的石子握在手心,電光火石間,劉禪雙手將兩枚石子朝孫霸胯下馬匹的前腿一彈。
孫霸坐騎哪里吃得消劉禪勁道攻擊,吃不住力,雙腿立馬被打的血肉模糊,一頭栽倒下來,連同那背上的孫霸,也給甩了下去。
「哇呀!我c o!」孫霸哪里反應的過來,只來得及罵一聲髒話,便給自己坐騎摔了個狗吃屎。
孫霸栽倒在地,連忙爬起來,但臉上已經是一片狼藉,兩條鮮紅的鼻血從自己的鼻腔里流了下來,簡直慘不忍睹。(雖然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王八蛋,我劈死你!」孫霸惱羞成怒,尤其是在眾多兄弟面前,被人跌了一個狗吃屎,更讓他感到是畢生之奇恥大辱,哪里有心思想著對面的人自己是否是其敵手,重又抄起大刀向劉禪攻來。
「不知死活!」劉禪暗罵一聲,眼前這人連李虎都不如,如何是自己的對手,給他一個教訓,本以為對方會適可而止,誰知對方居然蹬鼻子上臉起來了!
眼看身前那四肢發達的大漢手中的大刀就要開瓢了,劉禪當即雙腿向後一跳,躲開了迎頭而來的一擊,但那刀刃卻正正好好掠過劉禪的臉,那勁風使得劉禪的雙眼不自覺的眯了眯。
要說這孫霸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力氣比起常人來,倒也驚人。
「去吧!我的兒喲!」就在孫霸一招用老,未來得及用第二招的時候,劉禪一聲大喝,抬腿就朝著孫霸的下巴就是一踢,這一腳劉禪是用上了暗勁的,打算憑這一招就把對方撂趴下。
修為的差距是明顯的,這孫霸的修為,往高的說,也就是個觀微中期還不到,而劉禪的修為在觀微巔峰,比起這孫霸來,足足高出兩個級別,更何況,劉禪的實際戰斗力更是達到知著中期,在劉禪眼里,這孫霸根本就不足道哉。
果然,孫霸沒料到劉禪還會還手(其實就算料到也躲不開),被劉禪這一腳踢得倒飛出去十來米,躺倒在地上壓根起不來。
「該……該……」這該死的死字,孫霸始終沒有吐出來,原因是這孫霸的下巴,已經被劉禪給踢的月兌臼了。
「個酒囊飯袋的東西……敢動你爺爺我!」劉禪對于自己一出手就傷人倒是沒多大的想法,對方可是一門心思要自己的命的,自己若是手下留情了,指不定倒在地上的成了自己了。
劉禪自幼就在其父以及叔叔輩們的諄諄教導下成長,面對殺戮早已麻木,更不會有那些迂腐的想法,臨敵應變也比起同齡人更為利落。
「不好!」向信在山寨內看著劉禪與孫霸對戰,雖然平時自己與孫霸關系不睦,甚至在向信的內心深處,還對孫霸十分鄙夷,但好歹是同一陣營的,要是這孫霸就在山寨門口被人干掉了,不僅影響不好,而且自己還得背上責任。
「听我命令!快去救人!」向信當即領上四十來號人沖出寨門,不求殺敵,只求把孫霸那貨給扯回來。
向信騎上馬沖在最前頭,橫刀立馬為身後的士兵擋住劉禪,而他身後的士兵則分成兩隊,一隊隨時jing惕著劉禪,另一對則拽住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孫霸。
向信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他可不像孫霸那樣無腦,從劉禪秒殺孫霸的行為,他心里頭明白,自己同樣不是劉禪的對手,除非夏侯威親來,說不定才能力壓一籌。
不過令向信沒有想到的是,劉禪並沒有任何大動作,就像眼前這一切跟自己無關似的。
「這位朋友!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身手,只是不知,兄弟來我定軍山寨所為何事?莫不是來逞凶的麼?!」向信一邊運起內勁,一邊jing惕著看著劉禪。
向信心里頭清楚,眼前的敵人非同小可,自己與之對戰,雖然不至于向孫霸那般當場被秒殺,但落敗也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自己如今只能盡量拖延時間,等到夏侯威親自到來。
「向將軍,我早說了,我可是自己人,是這位孫將軍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我祭旗,我可是正當防衛啊!」劉禪翹著眉毛,一臉無奈的解釋。
「將軍且看這是何物?」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劉禪連忙拿出當初從李虎手中忽悠來的那信物。
「嘶……這是……」向信本以為劉禪會拿出什麼東西來,乍一看原來是一枚令牌,但仔細一看,心里頭便是一抽,這枚令牌居然是定軍山二當家李虎的貼身信物!要知道,這枚令牌雖然並不貴重,但對定軍山而言卻十分重要,這世上也就這麼兩枚,而另一枚則是在夏侯威手中。
「這枚令牌!你是……」
「這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了!你若不從實招來,大爺我活剮了你!」還沒等向信一句話講完,只听定軍山寨方向傳來一聲震天的吼聲,一道黑s 的身影連續三個跳躍,就沖到了劉禪面前,一把拽住劉禪的衣領,與此同時,咆哮般的吼聲刺激著劉禪的神經。
雖然來者並沒有報上名字,但劉禪知道,看到李虎的信物會有那麼大反應的,也就只有夏侯威了。
劉禪驚恐地盯著眼前這位濃眉大眼的壯漢,驚恐的眼神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卻是劉禪故意裝的。
畢竟劉禪從小就見過大世面,別說夏侯威這等知著初期的人,就算是金丹期修真者,劉禪平ri里也見過不少,不說自己的父親劉備、諸葛軍事、二叔三叔趙叔等等都是金丹期的高手,何況與自己朝夕相伴,甚至交過手的黃公公,也是金丹期修真者,一個知著初期的,劉禪怎麼會放在心里。
只有裝作弱小,才能讓夏侯威低估自己,對自己掉以輕心,關鍵時刻才能出奇制勝,這才是劉禪的想法。
不過劉禪自己本身的修為不過觀微巔峰,被高過自己一個等級的對手抓住自己的衣領,這種感覺還是不好受的。
「我……這個……」
「快說!我二弟的令牌怎麼會在你手中的!再不說我宰了你!」夏侯威一對怒目死死地瞪視著劉禪,額頭的青筋都凸起了,似乎一個說不好就要把劉禪怎麼怎麼滴了。
「將……將軍……我是……自己人……是李將軍派我……來的……」劉禪被夏侯威掐的都快窒息了,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把話說完。
「嘶……你是說……」夏侯威听劉禪這麼說,雖然有些狐疑,但好歹把劉禪給松開了。
「將軍,此人剛才來的時候,也聲稱是自己人。」向信這時候也來到夏侯威的身後,對他言道。
「你既然說是我二弟遣你來的,有何憑證,又叫我如何信你?」夏侯威听了向信的話,心里多信了兩分,神情稍微松動了些,詢問劉禪的語氣也不似之前那般了。
「將軍為何多此一問?李將軍當時說,這塊令牌便是你親手贈予的,還說在定軍山內,除了這塊之外,也只有夏侯將軍你才有。」劉禪故意裝作一副奇怪狐疑的表情,但心里知道,夏侯威這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果然,听到劉禪這麼說,夏侯威果然信了**成,因為就算搶得這枚令牌,但知道這枚令牌意義的人,也就定軍山山寨內的一些人而已,而李虎不會無緣無故把令牌交給別人,而不明真相的人,又怎麼會在意這枚看似普普通通的牌子呢。
「看來,果然是李虎老弟遣你來的,不知道這位少俠怎麼稱呼?怎會與我李虎老弟認識的?」夏侯威對著劉禪做一抱拳,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在下姓……姓單,單名一個禪字,說來慚愧……在下正是李爺的未來女婿,這次正是奉了我未來岳丈的命令。」
「哦喔?原來你是李老弟挑選的女婿啊!」夏侯威驚訝道,心里更加確信劉禪所言非虛,因為李虎確實是下山去給女兒挑丈夫的。
「不知李虎賢弟與佷女現在何處,為何不一起上山?」雖然相信了劉禪,但夏侯威卻不明白,李虎為什麼不一起上來,以夏侯威對李虎的了解,要是找到了女婿,應該第一時間上山成親才是啊。
「不是李爺不來,而是來不了啊!李爺不幸被魏延那廝擒住,關在了漢中城的大牢里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