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麼?!」向信听完劉禪的話,大腦直接空白了三秒鐘,雖然自始自終,向信都沒有完全信任劉禪,但卻也沒料到劉禪野心如此之大,當即勃然大怒道。
「呵呵……在下頭腦正常,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劉禪笑眯眯地看著向信「猙獰」的臉,一點都不為向信知道了自己的計劃而緊張。
「你!好個單禪!你潛入定軍山,原來是蓄謀已久,你……」向信話只說到一半,但看著劉禪一臉淡然的模樣,突然心里頭一個咯 。
「現在你敢把計劃全都告訴我,看來,你是打算滅我的口了?」向信一邊猜測劉禪的意圖,一邊暗自運轉自己的暗勁,以防劉禪突襲。
「誒喲,我的向將軍誒,你也不想想,雖然我的實力在你之上,但想要無聲無息地殺你滅口,無異于天方夜譚,一旦我和你交手,夏侯將軍必然知曉,我又怎會作繭自縛呢?」
「那你為何要這麼做?繼續瞞著我豈不是更好?」向信並沒有因為劉禪這麼說就掉以輕心。
「呵呵,既然在下敢將計劃告訴向將軍,自然是希望向將軍與在下合作,一並除去夏侯威了。」
「做夢!好個小兒,居然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我向某又豈是能隨意被你勸降的!」向信簡直感覺豈有此理,這單禪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求自己投靠他。
「哈哈……有志者事竟成嘛,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不就是這樣,收服了定軍山上千號兄弟麼?哦,對了,其中也包括了老劉頭與大牛他們。」劉禪哈哈一笑,但說出來的話讓向信幾乎魂飛魄散。
「你……你說什麼!上千號人?!」向信沒想到,偌大一座定軍山寨,沒幾天工夫居然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經投靠了劉禪,更沒想到的是,連老劉頭這等有資歷的老兵都叛變了。
不過令向信沒有想到的是,在人數上,劉禪卻在那總數後面,多加了個零,其實目前為止,投靠劉禪的人數只有一百左右,但他為了讓向信了解到一眾士兵們的決心,所以特意謊報了個數字,反正早晚會達到這個人數的,劉禪也覺得無所謂。
「不僅如此,投奔我的人數,還在不斷上升著,我敢保證,在我們夜襲漢中前,除了夏侯威的親兵外,所有的人應該都是我的人了。」
「……」向信對此只能暫時保持沉默,畢竟眼前這個人,打又打不過。
「誒……我們雖說人多勢眾,但還不至于不念舊情啊,尤其是老劉頭他們,他們說務必要勸服向將軍你也加入,畢竟你與夏侯威是不同的。」劉禪繼續道。
「你不用再說了!莫要以為你用這些花言巧語,便能蠱惑我投降,大丈夫頭可斷,豈可無骨氣!今ri你的密謀已經暴露,除非你將向某留下,否則的話,明ri一早,夏侯將軍變回帶人清理門戶!」
「誒……我就說吧,這個向信古板的人,不會因為你的說辭就投靠他人的。」就此時,帳外傳來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原來小早在帳外偷听,此刻見兩人即將談崩,為保證夏侯威不會知道這件事,不得不出面擋住夏侯威的去路。
「好啊,原來這件事你也有份!怎麼?果然是想留下向某人了?」夏侯威看到小悠閑的擋在門口,目光中泛著冷芒。
「怎麼樣,我的阿斗哥哥喲,要不你我二人一齊出手?」小用眼神示意向信身後的劉禪,既然已經談崩了,向信又會向夏侯威爆料,那不得已,只能出手殺了向信了,小相信,在自己與劉禪二人一齊出手的情況下,還是有可能在夏侯威發現前滅了向信的。
「嗯?啊啊?」劉禪被小一聲「阿斗哥哥」喊得楞了一下,倒是自小沒人這麼叫過自己,突然被人這麼一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其實小這麼叫劉禪,主要是覺得,單念阿斗兩字,實在是別扭的不行,而劉禪的年紀,較小略大,所以小就叫劉禪阿斗哥哥了。
「啊什麼啊!動手啊!」小看劉禪沒反應,柳眉一皺道。
「……算了小,既然向將軍無意合作,那便請吧。」劉禪說著,抬起手臂示意向信可以離開了。
「啊?」
小與向信二人同時驚呼,似乎沒想到劉禪會這麼輕松地放向信離去。
「我答應過老劉頭,絕不為難向將軍的,大丈夫又豈可失信于人呢,向將軍勿要懷疑,還請自行離去吧。」後半句話,劉禪卻是回答向信的。
「只是,將軍離去前,我還是希望將軍能三思,試想一下,無論是老劉頭、大牛,還是定軍山其他弟兄,又有誰是貪生怕死之輩?又有誰不肯為將軍肝腦涂地,可他們卻毅然決然選擇了倒戈相向,其中的原因,將軍難道不知?」
對于劉禪的話,向信依然保持著沉默,但閃爍的眼神中,告訴著劉禪,這些話一定程度上確實是令向信有所動容,確切的說,曾幾何時,向信的腦子里,也曾不止一次想過同一個問題——究竟是否該跟著夏侯威。
「老劉頭他們不忍心向將軍棄明投暗,更不忍心與將軍你刀劍相向,所以在下才與大牛、老劉頭他們商議,這才有了今ri大牛頂撞夏侯威,挨了那頓板子的事,大牛是寧可犧牲自己,也要告訴將軍,他們的決心啊!」
「若是弟兄們這片良苦用心,依舊無法令將軍動容的話,那在下就是千言萬語,怕是也無法勸服將軍了,將軍請吧……」
說著,劉禪上前將有些不願的小拉到一邊,敞開著大門,放向信ziyou離去。
「……」向信的目光深深地凝視了劉禪一眼,隨即掉轉頭,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劉禪的營帳。、
「你……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小見劉禪果真是放向信離開了,不僅有些氣惱「向信這一走,定然會告知夏侯威,到時候,不僅你我xing命堪憂,你還把別人都供了出去,你說你……!」
「不放他走又能如何?難不成你真想滅他的口?一旦向信有事,不僅老劉頭是死也不會再跟著我們,恐怕匯聚在我們麾下的士兵們,也會立即調轉槍頭對準我們了吧。」
「可……可現在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小听了劉禪的話,也覺得自己之前要殺向信滅口是有些沖動了,只是又不甘心被劉禪這麼比下去。
「的確……可向信這人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這次計劃是否能成功……」
「你最後說的一番話,看得出向信還是有所動容的,只不過你有把握向信會投靠你麼?」
「一半一半吧,我也不敢保證向信會否听我的勸,只不過我還是覺得,向信哪怕是為了保住老劉頭他們的xing命,應該也不會把我們的計劃說出來吧……」其實劉禪自己心里也有些沒底氣,他對向信的了解畢竟不深,不能保證向信一個發狠,把所有人都說出來,到時候就真的完了。
「既然你沒有把握,為什麼還要跟向信攤牌呢?!瞞著他直到夜襲漢中的時候不就完了?」小也覺得局勢有些復雜,不僅皺著眉頭道。
「絕不可以,我仔細想過,若是一路瞞著向信,直到漢中的話,到時候臨時起事,向信沒有心里準備之下,一定會條件反sh 下幫助夏侯威,到時候更難辦。」
「誒……難道我們現在只能看天意了麼……」小無力道。
翌ri
「向將軍,早啊。」
「嗯。」
早餐的時候,老劉頭為向信盛了稀飯,與往ri一樣與向信打著招呼,但不同的是,向信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深深地看了老劉頭一眼,便去吃飯去了。
「咦……他今天怎麼了?不舒服……?」老劉頭並不知道劉禪已經與向信和盤托出了,對于向信「曖昧」的眼神,還不能完全領悟。
「早啊,向將軍!向將軍,我可告訴你啊,小胡子昨晚上輸了,可是被罰喝了我的洗臉水啊!哈哈!」見向信坐在一邊,吃的差不多的大牛連忙一瘸一瘸的走過去,跟向信分享昨晚上他們營帳內的趣事。
「大牛你別得意,要不是看在你有孕在身,我會讓你?」那被大牛稱呼為小胡子的一名士卒見大牛到處宣揚自己昨晚上的戰績,立馬就還擊道。
別說,大牛挨了一頓板子,即使劉禪的藥藥效再好,但還是需要養上一養,偏偏大牛有是個閑不住的主,沒一天又要下床走動,卻需要用手托著腰,這麼走動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想是孕婦。
「哈哈哈哈哈!」食堂里的士兵,听到小胡子這麼說,都哄然大笑起來。
「嘿!你個小胡子!」
大牛見小胡子抬杠,連忙又還擊,也不再顧著向信了,向信看著自己眼前耍寶的好多兵卒,又想到也許這些人,都已經歸順到劉禪的帳下了,心里頭頗為感觸。
是啊……他們都十分尊敬自己,卻又心底里當自己是自己人,可卻還是義無反顧地背叛了,不是他們不夠義氣,也不是他們貪生怕死,更不是他們貪圖享樂,只是大勢所趨……
想到這里的向信,臉上終于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心里頭也突然豁然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