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結賬!」
蜀國江州城的一處酒店內,所有人看著坐在大堂最中央,用著一張巨大的桌子,吃了一個多時辰飯的人,而那人穿著特別顯眼的衣服,衣服上紋著一條金色的龍。
要知道,這種衣服是不能亂穿的啊,這亂穿是要出問題的,常情況下,若不是這個人瘋了,就是他是皇帝。
周圍的人顯然比較傾向于前者。
「這人已經吃了一個多時辰了吧……」
「是啊……你是沒看到,他桌上這一道道菜,恐怕有上百道了吧。」
「他吃得了那麼多麼……」
「真是折壽哦……你看看他,每道菜最多動一筷子,絕不動第二筷……」
客棧里其他人都不吃了,全都在看著那個人吃,像這麼有震撼力的一幕,平時可不是經常能看到的。
而引起這一幕騷動的人,是劉禪,而他此時一臉心滿意足的把一堆銀子放在目光呆滯的掌櫃的雙手中。
「額滴親娘誒,這也太鋪張浪費了吧……」客棧一跑堂的驚愕的看著一桌子上百道精致的菜肴,要知道,這些菜幾乎就沒動過,劉禪每道菜只是吃了一筷子而已!
「掌櫃的,你知道附近哪里有租船的麼?我要租船去東吳。」劉禪結完帳付完錢,臨走前向掌櫃的了解租船的地方。
「這位客官,這里可是長江上游,水流湍急,是不可能有租船的地方的,你若想乘船去東吳的話,倒是可以去永安城,那邊有的是。」掌櫃的雖然覺得劉禪太過浪費,但誰叫人家有錢呢,人家愛怎麼花就怎麼花,看出劉禪家世不菲的掌櫃的不敢怠慢劉禪,見劉禪問,連忙回答。
「嗯,好,謝啦。」劉禪隨意點了點頭,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離開。
三天後……
兩男一女三人大步進入這家客棧,那兩名男性全都是身著戎裝,一較年輕的人以綠色頭巾包頭,面若冠玉,英俊瀟灑,另一名男子,獅盔獸帶,銀甲白袍,面如傅粉,唇若抹朱,手中著一桿銀色長槍。
至于三人中唯一的女性,則是一臉是煞白,唯獨嘴唇腥紅異常,給人一種這不是真人而是紙糊的人的感覺。
「掌櫃的是麼?」為的女性來到客棧掌櫃的面前,陰惻惻的聲音足以讓人在三伏天起雞皮疙瘩。
「額……是的,三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啊……」原掌櫃的看見姜維與馬超一身盔甲,想軍爺,但又看黃月英一身道士打扮,又改了口。
「都不是,我們只是想向你打听個人。」
「……不……不知道三位想打听什麼人……」掌櫃的有些受不了黃月英陰惻惻的聲音,也吃不消姜維與馬超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神,只希望眼前這三個煞星有什麼話快點問完走人。
「听……三日前,你們客棧接了一筆大單子,有一客人吃了你上百道菜,且都沒吃完是麼?」黃月英微微一笑,眼神不出的詭異。
「是……是啊,那位客官出手也十分豪氣,找零頭都不要……」畢竟像劉禪這種吃法的人,掌櫃的開一輩子客棧也不見得會遇上一回,所以雖然幾天過去,客棧人來人往,但黃月英一提醒,掌櫃的就想起了這麼個人來。
「哦,那那個人還有沒有跟你些什麼,或者是他要往哪里去?」
「額……那位客官倒是沒什麼,一來就點了百來道菜,然後就……哦!對了!那位客官向我打听過去東吳的船只。」
「你可有記錯?他確實在跟你打听去東吳的船?」一旁那名年輕人急道。
「那位客官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不會弄錯的!」這點掌櫃的倒是十分肯定,畢竟那天劉禪給他帶來的震撼太強烈,想不記得都難。
「很好,我們走。」黃月英淡淡一笑,催促姜維與馬超立刻啟程。
「這三人……找那位客官干嘛……」掌櫃的有些疑惑,但他十分識相的沒有開口詢問,有些大人物的事情,還是少知道為妙……何況之前那三人一看還不是什麼善類。
「哼!劉禪兒皇帝當慣了,平日里行為處處都有皇帝的影子,呵呵呵……一個人吃上百道菜,也不想想這等習慣,在尋常百姓眼中多麼震撼。」黃月英嘴角陰冷的笑道。
「師母神機妙算,劉禪絕不會想到,我們會從市井百姓口中了解到他的行蹤。」
「你也不要給我戴高帽了,劉禪的動靜雖然不算大,但想要調查出來也不算難,我們還是快些往永安去吧,既然確定劉禪是走水路,我們就快點往那里攔截他!」
永安城外
「船家,我想買這條船,你開個價吧。」
「伙子,你別開玩笑了,我這條可是商船,要再造這條商船可要數千兩銀子呢!」要這條商船確實很大,就是上百人都能住,這可是那男子的賺錢工具,他如何肯賣?
「我出三萬兩,可以了吧?」
……
「哈哈哈哈,這位客人慢走啊!」那名船家懷揣著愉悅的心情向船上的劉禪揮舞著自己的手。
「兩日後……」
「你就是李仁港?」同樣的有一行三人,尋到了之前劉禪問其買船只的人。
「額……是啊……不知道你們這是……」
「我來問你,前日曾花重金向你購買船只的人……」
……
「劉爺,你這是……」穿上的船員實在不明白,眼前這位客官,明明花了重金買下了一艘船,乘船才一天功夫,就命令船員靠邊停下,要下船……
「我下船後,你們不要管我,繼續前進便是。」劉禪吩咐了一下,便下了船,從一條不起眼的道繼續往東方前進。
「師母,為何你認定,偽帝劉禪是假意從水路進,實則是偷偷通過陸路前進?」永安城外不遠,黃月英在從賣家那里得知了劉禪的行蹤後,當即與姜維、馬超斷言,劉禪必然是偷偷換陸路。
「哼!欲蓋彌彰,劉禪兒不過如此,你想,劉禪再不濟也一定知道自己現在是逃命之時,他又怎麼會一路上如此鋪張浪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皇帝呢,劉禪為了保命裝了十幾年傻子,如今怎麼會沉不住氣,他必然是希望追兵從百姓口中得知他走水路。」黃月英冷笑一聲。
「師母神機妙算!伯約記住了!」
而與此同時,劉禪一路在草叢里急行,甚至在無人能現的地方,月兌下了自己身上的龍袍等衣物,換了一套低調的黑色衣服。
翻開一人多高的草堆,劉禪微笑地看著自己腳下這條路的盡頭,是一道少有人知的河流,而岸邊,則停靠著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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