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音石!」不知道是哪個見過此石的清虛弟子大叫道。留音石,是各派記錄典故,事件或者功法的一種靈石,留音石雖是一種下品靈石,但是卻不多見,一般是由各派藏書閣的人才用的上的東西。
留音石作為下品靈石,它只有一種作用,記錄聲音,且記錄的聲音清晰,千古不變。灌入一絲真力之後,留音石中所留的聲音會立即響起。
在劉禪真力的作用下,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卻洪亮的在上空響起。「百獸谷陣法……的封印加……強了,我話……不能……多,我叫……太清真人,被……孽徒……楊傲等人……所困,請將我受困……事情告之……我的徒弟……玉清子,他應該在……」
「師祖!!!!!」數十位修練數千年的清虛弟子,瞬間兵分瓦解,紛紛墜落到地上,他們來不及派去身上的塵土,哭耗著跪起頭來。這些弟子都是在渡劫期上下的,入門修練的時候,太清真人還在,太清真人的聲音他們都听過。很多人還留著一顆小小的留音石,那是太清真人講道的時候,他們悄悄記錄下來的。
蒙了!所有人都蒙了!所有弟子都蒙了!真是師祖的聲音?
沖動的弟子們布滿了天空,他們都停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高台。
「假的!假的!那個聲音是他偽造的!」楊傲瘋狂的叫喊著,頭上的發髻不知道何時掉到地上,披頭散發的楊傲迎風而站,怒視劉禪。
而此時的紫虔,早已怒發沖冠,而且眼角淚動。要說太清真人的聲音,誰最熟悉,除了太清真人像女兒一樣疼愛的紫虔外,還能有誰!
「楊傲!!」紫虔怒道。「說!師父是不是被你封印起來了?!」
「不是!不是!」楊傲依然狡辯道。「都是你這個小子偽造的!」
「哈哈!我偽造的!」劉禪駕馭起靈器飛到空中,清虛的弟子們自覺的給劉禪讓出一個地方,劉禪和楊傲搖搖相望。「你說我是偽造的,你敢把通往百獸谷最後一陣的傳送石盤拿出來嗎?你敢把大家一起帶到你從來不讓進的最後一陣看看嗎?」
劉禪的質問之聲鏗鏘有力,字字刺入人心。望完劉禪,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轉向楊傲。
「哈哈哈哈哈!」楊傲狂笑起來,笑聲似乎停止不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楊傲縱橫修真大陸數千年,今天卻載到你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里。」
「轟!」高台突然炸開了。
「不錯!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想救那個老混蛋,你們做夢!」楊傲一人獨自升到極高的空中,對著下面所有人說道。「劉!白玉堂!你們兩還坐著干什麼?!難道還要我請你們不成?!」
逆天道尊和順天道尊也有份,瘋了!清虛瘋了!
「轟轟!」高台上兩把木椅炸開。劉和白玉堂兩人一臉無奈的來到楊傲左右。
「哼哼!告訴你們!清虛依然是我的天下。」楊傲冷笑道,一瞬間,三人的身後再次多了數百個身影。那是張楚和猇亭兩人帶領的仙天門,仙地門數百高手。
「今天,我楊傲倒是要看看,誰能和我對抗!讓你們也看看這七健仙匙的威力到底如何?!哈哈哈哈!」
這不是劉禪那小子的欺詐手法,而是太清真人真的被封印在百獸谷?!
玄元門的上官尚武此時也蒙了。當劉禪找到上官尚武說出七健下落的時候,說好了一起設計楊傲,那留音石中的確是太清真人的聲音,不過,是上官尚武派人從大量的先輩們所留下的留音石中,按照劉禪的意思,一個字一個字拼湊而成的。
誰也沒有想到,楊傲現在居然公然承認自己封印自己師父的事情,而且現在還率眾反了清虛派。這…….太清真人渡劫的時候,楊傲這三人的修為只是一般而已,他們怎麼可能能封印太清真人?!
上官尚武昂頭望著上空的楊傲。
七健!楊傲現在仗著自己擁有仙器,傲視群雄。
「師兄!現在這麼辦?!沒有想到我們都被那小子涮了。」上官尚武焦急的向雷天行傳音問道。
「哼哼!怎麼辦!坐山觀虎斗!」雷天行冷笑道。「等清虛自己的弟子兩敗俱傷後,我們再出手。」
「呵呵!是!」上官尚武快速的向手下的弟子們傳音。
玄元門一派火速的離開高台附近,退到千米之外。而劍宗門和花宗的人馬卻安立不動,以紫虔,黃晴,鐵劍三人為首的三派弟子聚集到了空中,和楊傲等人形成對壘之勢。
平原之上,數十萬的民眾蜂擁著,擁擠著,奔跑著四下散去,民眾開始逃命,場面異常的混亂,哭喊聲,叫罵聲,一一傳來。修為低下的其他修真者紛紛駕馭飛劍凌空而去,
誰也不想被卷入幾派之間的戰斗。
「楊傲!劉!白玉堂!」紫虔一一叫喊著三人的名字,問道「師父帶你們如親子一般,你們為何要做出這樣欺師滅祖的事情?」
「哈哈!帶我們如親子?!他太清真人只是把我們當成他身邊的一條狗!在他的眼里,玉清子這個混蛋才是他的兒子!」楊傲怒吼道。「我入門比玉清子早,說到才智用心,我楊傲那一點比不上玉清子!可是,傳授功法的時候,教我們三人從來就是一句帶過,而教玉清子,他卻是一處一處細心教導。說起來,我們三人今天能有這樣的修為成就,全是我們自己努力得來的,和他太清真人一點關系都沒有!」
劉和白玉堂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都是一副漠然認同的樣子。
楊傲強壓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又道「到了最後選掌門的時候,我和玉清子的修為境界完全一樣,在某些方面甚至超過了玉清子,那老東西卻要選玉清子做清虛的掌門!就是因為他偏心!他從來就沒有問問我的感受是何如!」
楊傲瘋狂地咆哮著,完全沒有以前的淡然模樣,反而變得十分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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