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
一聲平淡的話語響徹全城,一只巨大的手掌撕裂天空突然出現,這手掌上燃燒著漆黑火焰,狠狠拍在城樓之上。城樓上的根本經受不住那手掌恐怖的力量,手掌還沒拍中城樓時,城樓上的鬼兵就化成了飛灰,接著城樓就被拍塌,堵在城門的大片厲鬼,包括鬼王和鬼皇,一個都沒能逃得了,全部泯滅。
這只是開始而已,同一時間,一只不滿神秘花紋,同樣燃燒火焰的巨劍撕裂蒼穹,只不過這火焰是紅色,人們能感覺空氣都開始炙熱,只見那巨劍斜插入商業區上空的鬼魂群中,接著就是火焰暴漲,數不清的鬼魂同樣魂飛魄散消失無蹤。
「大哥,快走,這次大條了,竟然來了兩位魂聖!」
陳青駐足在地一動不動,雙眼仇恨的看著那把插在地上的巨型大劍,石驚天拼命的拉他,這才跟著向被拍平的城樓逃去。那把劍他死都不會忘,正是上一世將自己斬殺的誅魔劍!
就算被拽著跑,他的眼楮仍是死死的盯著誅魔劍,想要看看那誅魔劍的主人到底是誰,可它的主人根本就無需露面,只看到那把大劍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提起,緩緩的被從地面拔出,接著刺向那血尸的紅雲之中。
「嗷……」
紅雲立刻被擊散,可血尸竟然擋住了誅魔劍的一擊,慘叫著向地面的宮殿墜去,沒能殺死血尸,誅魔劍竟然發出一聲鳴叫,接著追殺而去,去被那只黑色大手拍歪了。誅魔劍再次發出憤怒的鳴叫,可接著又像賭氣般飛向天空。一具金屬棺材從天而降,血尸還為降落地面就被擒獲,直接被扔進了棺材里。這棺材沖著地面一個方向就急速飛去,那里是尸宗宗主所在的方位。
「多謝天魔大人。」
尸宗宗族沙啞的感謝聲響起,天魔都沒理會,巨掌向著地面宮殿就拍了下去。
「哼,還不給我出來。」
一聲冷哼,巨掌狠狠地拍在宮殿最高建築的頂端,發出震天的巨響,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魂聖的一擊竟然沒將那建築擊碎,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生生的擋住。
「哎……我被逐出了故鄉,又在此沉睡了一萬年,不要再來打擾我的長眠。」
蒼古的話語,讓人感到壓抑的語調,空氣中傳來心跳的聲音,讓人恐懼的一幕再次發生,那只冒著黑色魔焰的巨手無聲的泯滅了,就跟沒出現過一樣。
「哼!」
一聲女子的冷哼傳來,誅魔劍從天而降,劍身上火焰大聲,人們只感覺皮膚都有些焦糊,心想此劍決定能插入地面,可讓人心寒的是,憑空出現一支不滿鱗片的利爪,之間這利爪輕輕一彈,正好彈在誅魔劍的劍尖之上,誅魔劍翻滾著就被彈飛了出去,根本就不知道飛了多遠消失不見!
所有的幸存者看著誅魔劍被彈飛,心一下就跌倒谷底,加速狂奔出城內,就連那兩位魂聖都沒了動靜!
「哎看來好言相勸沒有用。那你們給我听著,誰再敢打擾我的長眠,殺無赦……」
話語猛的變得凜利,所有人不論境界高低,全都噴出一口鮮血,更加玩命的逃離這里,那說話之人光這份對威壓的掌控力,就很是恐怖。
「老天啊,打死我也不進煉獄了,太嚇人了。」
候至捂著自己的心髒狂呼不已,四人毫不停留的日夜兼程趕往地面,當到達地面之上,這才長出一口氣,這個地方開始分贓。
「分別在即,我也沒什麼好送你們的,這兩顆丹藥你們拿著。」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在仙坊處理完自己的無用之物,陳青又取了仙坊代購厲鬼和五品魂器,與三人分完髒就輪到分別。看到三人全都沉默不語,陳青拿出兩個玉瓶,分別塞進了石驚天和候至的手里,這是三轉補魂丹,他也就有兩顆,路上已經把厲鬼融入了進去,可以完美的發揮藥效。
但要沒有蔣威的份,可陳青給他準備了更好的東西,一個金屬片被他拿了出來,塞進蔣威手中。
「這是血尸咒,可以控制血尸,能不能把血尸收服,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蔣威一愣,掃了眼金屬片上的字跡,毫不猶豫的就跪倒在地要磕頭,被陳青趕緊拉了起來。
「你我兄弟四人就此別過,總有再次相聚的那一天,到時候期望你們都是威震一方的強者,我也好沾個光。」
打趣的說完,陳青鄭重的一點頭,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離別的情景陳青最不願意看到,所以走的很灑月兌,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再次換了裝扮改變容貌,向著凌天宗的方向趕路而去。
一路風餐露宿,避免招惹是非,一個半月後,忍不住進入到一個小城休整,立刻就听到人們在議論一些消息。
「百年前被魔道尸宗摧毀的百花門竟然開始重建。」
「尸宗出了一位少宗主蔣威,他成為宗主的義子和接班人,具體原因不明。」
「一個新的煉丹大師出現,封號丹魔,現在行蹤成迷。」
「十大家族之一的侯家,高調宣布接回家族少爺候至,並宣布候至將于另一個處于魔道範圍內的龐大家族蝶家聯姻。」
其他一些消息還不少,都是各宗門為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派人故意散布,陳青只是著重關注了這幾條。最讓他意外的是,原本還有兩三百年才會重建的百花門,這時候就開始重建了,命運的軌跡,跟自己已知的已經開始發生了改變。
思妻心切,不知不覺已經離開凌天宗快半年的陳青買了一匹馬,沿途遇到城市就換馬,加快了回去的速度。
凌天宗內門生死擂上,有兩人正在生死搏殺,這場面雖不常見,但在競爭激烈的宗門之內,這種事也算正常。可這次卻不相同,周圍不但有大量的觀戰人群,凌天宗的各位長老,甚至宗主都在高台之上看著。
拼殺的雙方都已經鮮血淋灕,其中一人一個不小心,被對方一劍斬斷頭顱,無頭的尸體跪倒在地,勝利者洋洋得意的炫耀了一番這才跳下擂台。
歡呼的人在總人數中顯得不多,也就不足千人,剩下的全都是嘆息聲。等尸體被人抬走,又有人把血跡清理干淨,立刻又有兩人跳了上去開始廝殺,而這種廝殺,已經足足進行了三天三夜。
「呵呵,凌天宗主啊,這次上場的可是我遮天宗一位杰出的弟子,你猜他會殺死你們凌天宗多少人?」
「哼,你少得意,我猜他會死在擂台之上。」
「呵呵,脾氣還是那麼不好,死一些魂王以下的內門弟子而已,用不著如此生氣。對了,听說你女婿陳青跑了大半年沒有消息,不會是死在外面了吧?多年輕有為的一個孩子啊,像他這樣年輕的五品丹師可不多。」
高台之上,凌天宗主的身邊,一個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言語惡毒,可凌天宗主對他無可奈何,只能咬牙不理。
這中年文士是凌天宗的鄰居,遮天宗的宗主,他這次帶了千名弟子前來‘友好切磋’,可實際上是要滅了凌天宗的根基,殺光一個宗門魂王以下境界的弟子,這個宗門也就離滅亡不遠了。更重要的是,這遮天宗的宗主姓古,是十大家族之一古家的人。
古家一直致力于吞並一些小宗門,擴大家族實力,可卻在凌天宗折劍沉沙,當然要找回顏面,這次來,就是要殺雞儆猴,給其他宗門一個警告,讓他們不咬惹古家人。
擂台之上勝負很快分曉,一個凌天宗的弟子身死當場,引來無數嘆息,擂台之上的人囂張得很,並不跳下休息,叫囂著讓人再次上台。雙方的宗主已經下了賭約,凌天宗也不能落個不敢應戰的名聲。一位長老逼著自己的弟子走了上去,可很快也被對方斬殺,接著就是第三個,第四個……
四條人命,只在遮天宗弟子身上留下不重的傷痕,那遮天宗弟子還是不下去,吞了把丹藥後放聲狂笑。
「哈哈哈,你們凌天宗也配稱宗門?怎麼上台的都是些廢物,來個厲害點的,等大爺我殺的沒力氣了,自會下台。」
這話簡直欺人太甚,可這男子是魂師巔峰,按規矩,大魂師不能挑戰他,讓那些有些實力的內門弟子無可奈何。
一位長老正在咬牙切齒的挑選弟子,可這時一個頭戴斗篷的男子分開人群,默默的就走上了擂台,接著把斗篷的帽兜先到了腦後,露出了一張看起來還有些稚女敕的臉,正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陳青!
陳青原本想悄悄的返回,不驚動太多人,不成想一進入凌天宗外門區域,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變回原本面貌的他拉過一個外門弟子尋問,這才得知有人打上門了,立刻就趕了過來,正好听到男子的叫囂。
陳青一露出真容,立刻引起凌天宗弟子們的歡呼,坐在高台上的凌天宗主也笑了,心中長出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士氣低迷,不管這陳青能殺幾個遮天宗的人,只要把士氣提升起來,就一切好辦。
「此子是誰?」
見陳青威望這麼高,遮天宗主不由得問出聲,卻得來凌天宗主兩個讓人想吐血的字。
「你猜?」
「哼!我用不著去猜一個死人的名字。」
冷哼一聲,遮天宗主再次關注擂台,只看到陳青慢悠悠的上台後,取出一把刀,向著自己的弟子招招手,而自己的弟子不耐煩的沖了過去。
接著就看到讓他震驚的一幕,自己心愛的弟子,竟被陳青一刀兩斷,從頭頂到胯下,直接劈成兩片,身上的護體魂器根本無用!這還沒完,藍色的魂力爆開,把尸身愣生生炸成了肉末,在擂台上形成一幅血腥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