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在屋中唯一一塊干燥的地方和衣而睡,這個很像女人的身影,舉劍就要向他刺去,可腳步並沒能邁動,低頭一看,只見兩個只有半截身體的惡鬼已經抱住她的雙腿,其中一個還惡心的伸出舌頭對著她的大腿舌忝啊舌忝!
「嗨美女,你長的真性感。」
「白痴,她蒙著面呢,你能看到什麼?不過身材不錯。」
「你才白痴,聲音那麼大,小心吵醒主子。」
哀鬼和樂鬼抱著黑影的腿吵成一團,可黑影並不驚慌,手中雙劍直插而下,瞬間就要刺穿兩鬼的頭顱,可兩鬼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在她腰部,張開大嘴就開始啃咬。
「吃慢點,別咬死,阿喜它們還沒找到釋放她的人。」
「別光說我,把**給我留下,那里好吃。」
經過快速啃咬,黑影被咬的像個破女圭女圭,可一聲不吭的還在掙扎,努力想要靠近陳青,卻又被拖到了一邊。雨水從屋頂低落,只能無力的抓起一把泥土向陳青扔去,一切都是徒勞的。
陳青早就听到了兩惡鬼的吵鬧聲,見它們沒完沒了,睜開眼看了下那個被啃了多一半的人形物體,毫不在意的嘟囔了一句繼續睡覺。
「閉嘴,去干掉那個滅魔宗的人,別吵我睡覺。」
女人型的黑影沒有血,也不知道疼痛,陳青一眼就看出是個比較特殊的仙兵,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有個滅魔宗的高手在追殺自己。
听到了他的命令,兩鬼加快了啃食的速度,這仙兵雖是魂力凝結,可也蘊含其主人的一絲靈魂,吃點之後絕對會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啊……」
森林深處傳來一聲慘叫,一個帶著黑色面巾渾身濕漉漉的身影捂著頭奪路狂奔,看身材這也是個女人,一直在尋找她的喜怒兩鬼聞聲而動,可惜那身影跑的太快,兩鬼也不能離得陳青過遠,追了一會兒沒有追上,就只得無奈返回。
瓢潑大雨之中,斬忘情穿著一身黑衣蜷縮在一棵大樹之下,她摘掉面巾,手顫抖著打開儲物戒指,艱難的從里面取出一個玉瓶,用嘴咬開瓶塞,把里面的丹藥吞服而下,藥力劃開,許久後蒼白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該死的陳青,竟然傷了我的靈魂,幸虧有補魂丹,若不然就慘了!」
斬忘情低聲發泄著,可想到補魂丹的煉制手法也是陳青發明的,氣憤的把玉瓶捏了個粉碎。
取出地圖,查看了下陳青下一步也許會停留的城市,咬著牙站起身,提前趕了過去,自己單獨一人已經不是陳青的對手,必須提前布置。
奔跑中的斬忘情又想起滅魔老祖對自己訴說的一番話語,他老人家已經算出,叫陳青的人將是自己的宿命之敵,為此滅魔老祖還動用了滅魔宗的力量,滿大陸追殺同名之人。可就在這災星陳青身上栽了大跟斗,不但死了數位魂帝,恨仙宮一事有了陳青的參與也出了大紕漏,這災星絕對留不得。
自己就不該托大的獨自追來,若是讓他與同伴會合,想要秘密擊殺將更加困難,必須盡快的了解此事。
這時的陳青還在漏雨的木屋內沉睡,根本就沒把自己被追殺的事情當回事,當清晨醒來,見到發呆的四惡鬼後才了解個大概,不過另外一個消息讓他氣得真相把四惡鬼殺死一萬次。
「你們的意思是把斷掉的闢邪劍藏了起來,還一直沒告訴我,過了這麼久了才想起來?」
陳青一臉猙獰,手已經掐住了哀鬼的脖子,只有半個身子的哀鬼撲騰著雙臂,就象條快要憋死的魚,下一刻就被陳青捏爆。
「主子,不怪我們哦,我們是一直沒機會。」
喜鬼還要辯解,卻被陳青飛起一腳踹爆,狠狠瞪著抱在一起的剩余倆惡鬼。
「你們當我傻子嗎?沒事就在我識海里折騰,想告訴我隨時都可以,以後再有重要的事情不及時稟告,等著被我關在識海底下,永遠不見天日吧。」
怒鬼和樂鬼一見陳青真的發怒了,趕緊的自己就消散了,它們什麼都不怕,就怕這個主子陳青。
「看來得先去趟落羽湖,若是那闢邪劍沒了,我都沒處哭去。」
手里曾經拿過三件魂寶,分別是朱雀劍,青龍刃和邪神佩刀,可都一件件的又都失去,使得陳青更是格外珍惜魂寶,這闢邪劍絕對不能再次丟失。下定決心之後,騎上青鷲冒著雨就向著落羽湖方向而去。
曾經熱鬧的落羽湖,如今已經沒了人,由于恨仙宮從湖底升起,原來的地方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連日來的雨水匯聚成十余條溪流匯聚于此,已經成為一座湖泊,用不了多少年就會煥發勃勃生機。
到處是一片荒蕪的景象,地貌已經改變了太多,四惡鬼出現在陳青身邊,看著溪水橫流,到處是溝壑的場面也傻了眼。
「一天之內,給我把闢邪劍找出來,若不然哼哼……」
陳青的話語很陰森,四惡鬼趕緊辨明方向後鑽入地下去尋找。陳青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干脆找個小土丘,坐在上面喝起了酒。
「給我來瓶。」
身後突然傳來話語,陳青心中一驚猛然回頭,發現竟然是一個站起來都只比自己坐著高一點點的侏儒,這侏儒還穿著一身猙獰的盔甲。陳青看著侏儒,張著大嘴身體僵直在那里,任由瓶中酒散落地面。
「真浪費!」
侏儒沒在意陳青大吃一驚的表現,彎腰對著瓶口把灑落的酒水吞進肚子,連最後一滴都沒放過。當瓶中再也沒有酒流出,侏儒站直身子向陳青伸出了手。
「酒不錯,再來幾瓶。」
「哦!」
輕哦一聲的陳青趕緊打開儲物戒指,一連取出十來瓶酒這才停下,看到侏儒只顧仰頭喝酒,腳步輕移的就向逃離這里。這他嗎的侏儒盡然是地魔!
「你要去哪?」
背後又傳來地魔的話語,陳青趕緊的停下腳步,干笑著轉過了身子。
「不去哪,就是到處轉轉。」
地魔已經喝完一瓶,用手一擦嘴角,扔掉手中空酒瓶笑了。
「轉轉?我看到那四個小鬼了,你是在找這個吧?」
話一說完,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把斷劍,正是闢邪劍的劍柄部分。
「你膽子可夠大的,身為正道人,卻養了四個小鬼,還圖謀滅魔宗的闢邪劍。說說吧,還有什麼隱秘的事情讓我開心下。」
「呃!您老看錯了吧,我跟那四個小鬼沒關系。」
「你是說我老眼昏花嗎?算了,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上,這闢邪劍送你了,不過劍尖部分滅魔宗已經找到,你就別忙活了。」
讓陳青大感意外的是,地魔盡然把斷劍扔了過來,接著收起其他酒後就鑽進了地底,就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看著手里的斷劍,弄得他直撓頭。
地底深處,地魔仍是在觀察著陳青,一邊觀察一邊嘆氣,甚至鼻子一酸還掉下了眼淚,擦擦眼角的淚水,這才極速遠去。
「搞什麼呢,這還是損人不利己的地魔嗎?難道有陰謀?」
陳青實在想不明白地魔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只得驅散四鬼,收起斷掉的闢邪劍,騎上青鷲,繼續向著凌天宗而去。
青鷲飛上凌天宗主峰,守山的弟子看到陳青後,狂喜的把消息通報了高層,青鷲還沒降落廣場,下面就已經站滿了迎接的人。
一路歡笑著跟人們打著招呼,等步入大殿,大門關閉,里面只剩一眾高層,氣氛一下凝重起來,凌天宗主甚至站起身要將宗主的座位讓給陳青,被陳青擺手拒絕。
「岳父,這宗主之位永遠是你的,你只要將凌天宗帶上巔峰就好,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陳青在寬慰凌天宗主的心,可凌天宗主仍是一臉的愁容,將一份名單遞到陳青手中。
「正魔大戰將起,凌天宗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個未知數,何談步入巔峰!」
听著他的話語,陳青直皺眉,再看手中人名密密麻麻的名單,眉頭更是皺成了川字。
「看到了吧,這是征兵令,凌天宗治下所有大魂師以上境界的人都在列,我現在都後悔吞了遮天宗的地盤,使得那里的人也受了無妄之災。」
看著名單,陳青的眼神越發冰冷,里面不但有自己,還有自己的家人,連自己的爺爺都沒放過,凌天宗主的話更是讓他暴怒,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問出聲。
「誰下的征兵令?」
「除了滅魔宗還能有誰,他們說了,少一個殺十個,少十個滅宗,簡直太霸道了!我也詢問了周邊其他宗門,他們跟我們一樣,也沒有受到特殊照顧。這正魔大戰到底怎麼回事?」
凌天宗主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陳青苦笑一聲。
「原本正魔大戰還有些日子才會開啟,怪就怪我發現了恨仙宮,還把消息散播出去。原本想坑滅魔宗一把,不成想戰族一出,等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把咱們也陷了進去。」
他的話讓人們恍然大悟,雖有很多不了解的事情,可也沒人怪陳青,凌妙妙更是挽住了陳青的胳膊勸解。
「正魔大戰終歸是要開啟的,血祭大陸也勢在必行,這一切都是天意,夫君不要過于在意。」
陳青歪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話語從嘴里發出,「你知道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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