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病人治療最好時間已過,小的無力挽回。」醫生無比遺憾地說道,接著全然不顧蘇顏冷得發光的眼神,徑自走了。
蘇顏跪在藍熙的床前,輕輕地撩開藍熙肩膀的破爛衣服,皺眉拿了紗布,準備繞上藍熙的琵琶骨。
其實他早就知道醫生沒法醫治,其實他早就知道今晚會遇到刺殺,其實他懂醫術,但是,人生本來就是一場電影,戲碼一出接一出,剛剛,只是戲。
蘇顏把藍熙的紅衣退至腰部,盡管現在是男扮女裝,但是他還是起了男人該有的反應。
蘇顏斂眸,不去看藍熙誘惑的身子,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瓷白的玉瓶,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粉末,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幽香氣。
蘇顏輕輕地把玉瓶里的粉末倒在藍熙的琵琶骨上,只見藍熙的眉頭皺了皺,悶哼一聲。蘇顏狠下心,把粉末都倒在了藍熙的手背上,然後把藍熙的身子抱起,讓她跨坐在他的腰下,為她包扎好琵琶骨和手背。
蘇顏的臉有些窘迫,咽了咽唾沫,然後嘆了一口氣,終于包扎好了。
藍熙的長發垂落在蘇顏的身上,眸子緊緊閉著,睫毛因為疼痛輕輕顫動,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上衣退到腰間,露出弧度優美的高聳,還有光滑的背脊和平坦的小月復。
這種情況對蘇顏絕對是一種誘惑,他的男性反應越來越劇烈,寒著眸子緊緊盯著藍熙舉世無雙的容顏,腦海里經過一番掙扎後,輕輕地為藍熙的穿好衣服,把她放在床上。
蘇顏盯著藍熙妖嬈卻蒼白沒有血色的容顏,輕輕嘆息,他心痛得很,看著藍熙流了這麼多血,卻沒叫一聲痛,她到底是受了多少苦才練就這樣堅強的身心?
但是,家族使命不能違背,他有他的苦衷,她如果知道真相了,會恨他吧?
蘇顏抬起腳,輕步地離開了房間。
蘇顏倚靠在房門外,雙腿一軟,無力坐下。他好心痛啊,看到這樣的她真的好心痛,如果他生來不是在那個家,如果他只是平凡人家的小孩是不是就能不這麼痛苦?他真的對她下不去手。
一件令人恐懼的想法在蘇顏的腦海浮起,他該不會,愛上她了?
蘇顏瞪大了碧眸,雙手抱膝,埋首在自己冰冷的懷里,呢喃重復「不可以」。
七夜殿在大廳的小吧台上喝著高度數雞尾酒,整個人都愣了好久了,他其實知道今晚有人會來刺殺自己,但是,殺手的目標是他,自己卻毫發無傷但是藍熙卻差點廢了功夫,他今晚的目的就是試探藍熙的身手,他以為,以藍熙的身手能全身而退的,現在,他不僅後悔還自責!
據他所知,那個黑影是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痕風,殺人于無形,月黑風高夜是他著手殺人的好時間,痕風的目標是他但是又怎麼會轉移到了藍熙的身上呢,還是說,這是場,戲?
這個問題,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