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覺得自己做夢了,夢中的自己獨自行走在漆黑無比的走廊中,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點點的光,柳冰想抓住那一點點的光,可是無論她怎麼走就是走不出這條長長的走廊,明明那一點點光就好像在眼前,可是卻又覺得他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柳冰很失望,甚至是很絕望,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深情,一聲比一聲柔軟,暮然間柳冰听出了這個聲音是自己這輩子最討厭的家伙沈浪的,明明很討厭他的聲音,可此時此刻听來卻是感覺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讓人能夠平靜下來。
就是這個聲音讓柳冰堅定了走下去的信心,走著走著柳冰突然就醒了,醒來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有些冷,有些口渴,正要喊蕭曼曼,可是眼楮卻不經意間落在了這個爬在自己床邊的人身上。
驟然的看見這麼個陌生人,柳冰的心中還當真有些不適應,可是細看之下才現原來是自己這輩子最恨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沈浪。
本來想推他一把,可是見他睡的那麼的熟,臉蛋是那麼的祥和,一點都沒有醒著時的無恥,不知道為什麼,伸出去的手又慢慢的縮了回來,柳冰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不出意外將要陪伴自己一輩子的男人,她的心中第一次沒有了慌亂,雖然依舊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她的心底徘徊,可柳冰知道那不是慌亂。
口有些渴,而且很厲害,柳冰掙扎著坐起來想下床給自己倒點水喝,可是全身一動彈頓時就覺得自己哪都疼,情不自禁的哎呀了一聲,趕緊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床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就看見了一雙明亮的眼楮看著自己,隨後就听到一個柔和的聲音說道︰「想喝水?」
柳冰很想跟沈浪好好的說話,至少不會像先前的那般冷漠,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變得死板的點了點頭。
沈浪也沒有去計較這些,只是繼續溫柔的說道︰「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倒水。」
「我自己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柳冰就是改變不了自己這種說話方式。
「都老夫老妻了,還分什麼你我」沈浪嘿嘿的笑著說道,說罷就起身去給柳冰倒水,看著沈浪溫柔中的霸道,柳冰的眼角一下子就濕潤了,嘴角蠕動,想說什麼,可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水很快就倒好了,為了測試溫度沈浪還親自喝了一點,覺得差不多就遞給了柳冰,可這妞卻是說什麼都不喝,沈浪頓時崩潰了,馬上就想起了自己雖然跟這妞的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可也只是法律上的夫妻,現實中是敵對的兩個人。
想到了這的時候沈浪有些崩潰,無奈的道了句︰「你放心,這水沒毒」
柳冰的本意是自己來,不用沈浪喂,可哪想到沈浪給誤會了,听著這樣的話,柳冰的心中有些不悅了,當下冷漠的道了句︰「不用你管,我自己有手有腳」
本來以為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之後,沈浪定然不會再說什麼了,那知道這家伙突然凶神惡煞的說道︰「媽的,老子為你這麼辛苦的倒了水,你竟然不喝,你試試,信不信我強暴了你」
柳冰頓時崩潰了,雖然沈浪的話有些野蠻,有些粗暴,甚至有些不講理,可生就了一顆玲瓏心的柳冰明白,他說這些話,做這些事都是為了讓自己喝水,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些感動,剛一感動卻是突然又听的沈浪道了句︰「不喝算了,我喝」說罷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柳冰頓時崩潰,徹底的崩潰了。
那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沈浪在把被子中的水喝光了之後,突然轉身又去倒了一杯,邊倒邊說︰「剛才那杯水有些涼了,你現在得喝點熱的」
就這麼一瞬間,柳冰徹底的感動了,感動的一塌糊涂,感動的雙眼都有些濕了,看著沈浪嬉皮笑臉的,原本很討厭的一張臉蛋此時卻有種說不出的魅力在深深的吸引著自己。
接過了沈浪地上的水杯,柳冰第一次真心的對沈浪說了句謝謝,也就是這兩個字徹底的把沈浪給听的傻了,傻的好像是被點了穴道似得,目瞪口呆的看著柳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突然嬉笑著說道︰「都說了,老夫老妻的謝什麼了?」
一句話刺激的柳冰把喝進去的一點點水全部都噴了出來,隨後便是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沈浪初開始還以為這妞只是嗆著了,可是這妞越咳嗽,沈浪越覺得不對勁,媽的,那有咳嗽咳的咳出血來的。
于此同時柳冰整個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臉色慘白慘白的,沈浪頓時被嚇到了,連忙站起,連滾帶爬的出了病房,也不管已經是深夜了,二話不說直接扯開嗓子就在走廊中大喊大叫了起來。
很快就傳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浪知道醫生已經听到了自己的呼喊,正朝著這邊趕來,沈浪當下趕緊回到了病房。
只是剛一回到病房,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幕讓沈浪整個人頓時傻掉了,與此同時他的全身上下瞬間好像是掉進了冰窟似得,冷的他忍不住打起了寒戰來。
病床上的床單是原本潔白的,白的好像是冬天下過的雪似得,沒有一丁點的塵埃,可現在卻沾滿了朵朵的梅花,鮮紅色梅花深深的刺激到了沈浪,卻是見柳冰整個人已經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縴細的手腕耷拉在床邊,沈浪看到了這一幕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掉進了冰窟似得,楞的全身打顫,于此同時腦袋中也瞬間變得空白一片,沒有了任何的思緒。
下意識的撲到了柳冰的床前,想使勁的推一推柳冰,想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讓她醒來,可沈浪不敢,雖然並不精通于醫學,可沈浪知道自己推上他幾下很有可能就把她給推到另一個世界了。
小心翼翼的把手探到了柳冰的鼻子下邊,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絲呼吸的跡象,沈浪慌了,在病房中大聲的喊著醫生,醫生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幾個腳步凌亂的家伙走了進來,沈浪覺得自己的全身癱軟,沒有了絲毫的著力點,他覺得自己的呼吸困難,好像是一只被扔到了沙灘上的魚,見過大風大浪的他,此時卻好像是一個孩子似的,看著醫生手忙腳亂的把柳冰抬上了急救車,然後推進了急救室。
沈浪也想隨著進去,可卻被一個醫生給擋在了外邊,情急之下沈浪推了這個醫生一把道了句︰「讓我進去」
這個醫生有些生氣的道了句︰「想讓我們安心救人的話,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外邊」
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浪心中有些害怕,第一次沒心沒肺的他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些難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壓抑著他的內心,讓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困難,傻傻的獨坐在急救室外頭的椅子上,雙手深深的插進了自己的頭,整個人顯得異常的頹廢與不安。
凌晨三點的走廊中靜悄悄的,雖然沈浪剛才的呼喊驚醒了一些人,可並沒有多少人出來看熱鬧,沈浪一個人獨自坐在椅子上沉默著。
「別難受了,不會有事的」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安慰道,沈浪抬起頭的瞬間頓時就看見了苗苗的那張清純的臉蛋。
這要是換做平時的話,沈浪是斷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調戲機會,可現在連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他的整顆心都在擔心著柳冰那妞,甚至在沈浪的心中暗暗的誓,只要讓柳冰那妞平安無事,讓自己做什麼都行,或者是受什麼懲罰都行。
淡淡的沖著苗苗苦笑了一番,沈浪並沒有說什麼,他的心情現在沉重無比什麼都不想說,能笑出來也是看在苗苗這妞的絕色的臉蛋上,這要是換成如花的話,沈浪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沉默了一會沈浪突然很想給蕭曼曼那妞打個電話,因為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內心當中實在是快崩潰了,柳冰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拿出了手機的時候,沈浪卻又遲疑了,她害怕看到蕭曼曼那張絕望的臉蛋,因為會刺痛自己的心。
「你要是覺得心里邊難受的話,就跟我說說」苗苗安靜的說道。
沈浪又是苦笑,這生活還真他媽諷刺人,自己幾個小時前剛剛調戲過人家,現在卻又要向人家吐露心事,把人家當成是泄的工具,沈浪覺得自己在怎麼禽獸這樣的事情也做不出來。
謝絕了苗苗的好意,沈浪淡淡的笑了笑道了句︰「謝謝你,我好多了,你值夜班?」
「呵呵,是啊晚上人少,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再說了值班有錢拿」苗苗坦誠的說道,兩個酒窩顯得很是迷人。
「你很缺錢?」沈浪突然問了句。
「也不是我缺錢,只是家里邊的條件不好,做為子女我想替爸媽分擔一下」
「哦」听著苗苗的話,沈浪的心中頓時對苗苗充滿了敬佩,這是一個值得讓人敬佩的小妞。
「你倒也算是個異類了」沈浪笑著說道。
「怎麼講?」沒有了幾個小時前的害羞,苗苗侃侃而談的說道,或許是因為她覺得沈浪不是個壞人,對待好人苗苗一直就是這樣的。
「呵呵,現在的女孩子那個不是光顧著自己享受了,很少有人會記著自己的家人。」
「你說的也對也不對,世界大了什麼樣的肯定都會有的,我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有著一顆善良的心的。」
這句話說的讓沈浪的心中多少有些吃驚,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孩子,為何她總是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一時間沈浪有些好奇,當然也僅僅是好奇,還沒有到了讓沈浪想去非了解他不可的地步。
等待總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尤其是在等那些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沈浪不是一個喜歡坐下的人,能站著他絕對不坐著,可現在卻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的盯著椅子對面的牆壁。
苗苗見沈浪不在說話,她便也不在說話了,安安靜靜的陪著沈浪坐在了椅子上等著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許多年後沈浪依舊忘不了這一幕,那個讓人絕望的晚上,有一個迷人的小妞陪著自己,安慰著自己,讓自己的那刻絕望的心逐漸平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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