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不理胡飛飛二人,徑直走到那陸雲遠旁邊,一**坐在那便新添的座位上,轉頭說道,「陸師兄,只是一個後輩小事,為何你今日看似特別緊張。就算他真是合歡奸細,這蒼雲上下那麼多雙眼楮,這一個剛到築基期的武者,又能掀起多少風浪。」
陸雲遠被這麼一說,頓時沒話來接,只是他的面色依舊是那樣的憤恨,此刻也只是一言不發,坐在那里。
一旁的司馬鑒對著那女子微微點頭,女子頷首回禮。
秦蒼南一看事態有所緩和,便高興的站了起來,說道,「白師姐說的有理,我觀察這龍小虎也不像奸惡之徒,只是既然有這傳言,我們也只能小心些來應付。」
那女子笑了笑說道,「這個楚韻自然理解,五年又到,每次蒼雲試總會惹出很多是非,魔教對你派的神劍也是虎視眈眈,小心些也是應該。」
那秦蒼南本身就不願多生事端,只是那陸雲遠孜孜不倦的糾纏,此刻有人出來調節,那是再好也不過。
「龍小虎,今日對你這問話也只是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可有不服嗎?」
龍小虎知道這是掌門想要了結此事,也不敢多事,便說道,「大家也是為了門派的安全,謹慎些是應該的,小虎不敢非議。」
秦蒼南點了點頭,說道,「孺子可教,一會我會和門派中人宣布你的清白,只是此時不管雙方誰是誰非,今後都不可再議,明白了嗎?」說這話時,秦蒼南威風凜凜,身上一股千年大派掌門的風範透了出來,下首幾個弟子感受到這氣息,都有些畏懼。
龍小虎連忙乖巧的點了點頭,只是這事情如何是不清不楚,他覺得奇怪,為何掌門急著想要了結,只是此刻情形尷尬,他不便開口。
秦蒼南又轉頭看向陸雲遠身後的齊軒、陸晉鵬二人。目光射過去,二人不由心中一虛,急忙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弟子遵命。」
秦蒼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二位師兄,還有什麼意見嗎?」
司馬鑒搖了搖頭,也不說話,一旁的陸雲遠冷笑道,「我還有什麼好說,若是多說幾句,又要被人說是我斤斤計較,多管閑事了。」
旁邊坐著的女子一听這話,急忙說道,「陸師兄,我哪里是這意思。」
陸雲遠「哼」了一下也不說話,秦蒼南看場面尷尬,便急忙說道,「既然這事這麼定了,大家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剛說完,那陸雲遠便站起了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司馬鑒起身向對面女子致謝,那女子說道,「司馬師兄,當年這一別,竟然已經這麼多年不見了。」
司馬鑒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有愧于師門,若非弟子之事,真的不願出那花園之門。」
女子笑道,「司馬師兄一身本領,若是浪費在那花園之中,也是你們蒼雲不幸呀。」
司馬鑒呵呵慘笑,也不說話。
女子看他的表情,也嘆了口氣,說道,「想當初我們幾人合力對抗魔教,司馬師兄你本領最高,也是最受我們推崇,後來听說你叛變加入了合歡派,我們都不敢相信,直到和你交手,大家才信了半分。」
司馬鑒低頭說道,「陳年往事了。」說完也深深嘆了口氣,或許是回憶道自己的過往,司馬鑒的眉宇間有好些難過的神色。
龍小虎心奇,忖道,「師父加入過合歡派?到底這是怎麼回事。」龍小虎苦于沒有機會向師父詢問,心中暗忖回去之後一定找個機會好好問問。
女子又說道,「過了好些年,大家才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可是最後才發現原來這是你師父精心策劃的一場好戲。可惜你已經陷得深了,也怪不得陸師兄如此恨你。」
司馬鑒說道,「是啊,現在想想自己當時太沖動了。只是那時的合歡派雖說都是魔教,但是那些人真的都不壞,尤其是那個人,極講義氣。」
秦蒼南一听他說這話,便急忙阻止道,「師兄,白師姐,時候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吧。」
司馬鑒忽然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了,便也不敢多說,站在那里。
女子也覺得場面尷尬了些,便欠身說道,「秦掌門,司馬師兄,楚韻先行告辭了。」說罷領著那胡飛飛和文清往門外走去。
司馬鑒和那秦蒼南對視了一眼,也不多說,微微點了點頭,便領著龍小虎走了出去。
一路上,司馬鑒始終一言不發,不知是受今日龍小虎事情的影響,還是對適才天姥掌門白楚韻那段話語的感觸,這矮胖老者讓龍小虎覺得有無限的心事。
快到花園門口,司馬鑒終于開口了,「小虎,他們要搶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適才在蒼雲大殿,龍小虎說起這黑色三角,怕解釋不清便順口說在路上丟失。此刻師父問起,他便不再隱瞞,探手從尋龍槍內拿出那黑色三角,遞了上去。
「就是這東西?」司馬鑒問道,龍小虎點了點頭。
「為何他們要收集這東西?」司馬鑒皺起了眉頭,陷入沉思。
龍小虎看了一會,便回答道,「師父,只知道這個是上古之物,據說是打開一個什麼東西的鑰匙,其他我也不知。」
一听上古之物,司馬鑒的表情忽然一緊,隨後喃喃說道,「上古之物,上古之物。難道,難道他想要突破?」
龍小虎不知道師父說些什麼,又不敢打斷,只好站在一旁看著他。
只見司馬鑒的表情有些奇怪,嘴上卻說道,「也對,他那麼天才,那幾年便入了通天期,這些日子想方設法入神道,也是正常的。」
一听神道,龍小虎也來了興趣,便打斷道,「師父究竟說誰?」
司馬鑒沉思忽然被打斷,猛的轉過頭,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又沉默了一會便將那黑色三角遞還回去,皺眉說道,「小虎,這東西你放好,千萬不要丟失,不然就麻煩大了。」
「師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龍小虎從沒見過師父那麼奇怪,滿月復心事,卻又什麼都不說。
「等我查證後自然會告訴你,你如今加緊修煉,一定要進入前四去幻境找那人,明白了嗎?」司馬鑒說道。
龍小虎很想問他為何,只是看到師父那表情,他又問不出口,只好點了點頭,將那功法收好。
只是他心中的那些疑問猶如漩渦一般慢慢的卷在一起,越來越濃。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師父司馬鑒,他的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為何他對于幻境里的那個神秘人那麼的執著,十多年以前的上一輩,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些東西,龍小虎都想不清楚,好奇心驅使他越來越想進入幻境,弄個明白,而且那蒼雲劍也沉睡在幻境里頭,龍族的秘密就存在在蒼雲劍里面,所以這次蒼雲試,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進入前四的。
這樣想著,龍小虎轉頭看向自己的師父。只是司馬鑒此刻沉默,目光深邃著望著天邊雲彩。良久,才微微嘆息著走進了自己那花園的門口。
……
蒼雲山腰,大廳之內。
一個長須道者坐在上首,一臉怒容的盯著下邊兩個少年。
「那龍小虎說的是不是真的?」長須道者語氣凌厲,目光死死盯著那兩個少年。
二人中俊美一些的那個開口說道,「師父,當時對手很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躲在一旁,想看準時機再幫他,沒想到……」
那長須道者對他也算客氣,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下次這些事情要提前跟我說清楚,適才大殿之上,我險些出丑,明白了嗎?」那言語雖然不重,但是听得出有些怒意,二人急忙點頭稱是。
長須道者見二人低頭便也不多說,轉頭問向另一邊,「月兒,那秦仲的傷勢如何了?」
另一旁是一個秀美的勁裝女子,正是陸月兒。此刻她恭敬說道,「回稟爹爹,阿仲……秦仲那傷勢基本都是外傷,不礙的。」
長須道者眼中閃出一絲遺憾的神色,接著又問道,「他是如何受傷的,為何是那司馬鑒送他回山的。」
陸月兒繼續說道,「那日我和秦仲下山去找那龍小虎,結果遇到合歡妖人,他們似乎也在尋找那黑爪老人。秦仲與他們幾句不和便打了起來,對方實力強悍,沒幾下他便受傷了。」
「接著呢?」長須道者接著問道。
「那司馬師叔很緊張的跑過來,背著秦仲就往山上跑,那表情甚是焦急,連自己的徒弟也顧不上找了。」那陸月兒表情凝重的說道。
陸雲遠一听這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那司馬鑒就見過秦仲一次,為何對他如此緊張。雖說他和秦蒼南關系不錯,但是這秦仲只是秦蒼南的佷子,又不是親兒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當下便擺了擺手,說道,「你和那秦仲關系甚好,只是你也知道你弟弟今年的蒼雲試主要的對手便是他,你平日里最好收斂些,一切以家門為重,明白了嗎?」陸雲遠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讓他疏遠秦仲,絕對不能出愛慕之意。
陸月兒點了點頭說道,「月兒知道了。」只是眼神中盡數是一些落寞,還帶著些許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