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塔就是東京塔,只不過是台譯版和中譯版的區別,所以還是用回東京塔吧,前面已發改不了,見諒。)
日本,東京。是夜,東京塔之上的燈已經滅了,游客已經全部離開。然而,少女孤單的身影,卻被冷清的月光投射在了東京塔塔頂的地面上。抬頭仰望,青年立在塔尖上,靜靜地俯瞰下方。兩人目光相對,然後,少女嘴角帶著淡然的笑容,「林毅宸,久等了。」林毅宸含笑頷首,溫和優雅,「好久不見,月浣媛,長大了呢。」大哥哥一般的打招呼方式。從高空飄然躍下,林毅宸微笑著,輕輕揉了揉月浣媛的長發。月浣媛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別踫我頭發。」「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啊。」林毅宸也不生氣,笑道。很難想象,月浣媛一個星期前,給他下了戰書,兩人站在一起不像宿敵,更像一對兄妹。
水色長裙輕舞,月浣媛微微退開一步,「林毅宸,兌現那天的諾言吧。」沉靜的聲音微微顫抖。林毅宸輕笑,「還是那樣子一點都沒變啊。」兩人完全沒有交流,同時拔劍,月浣媛的白色細劍與林毅宸的黑色單手直長劍相交輝映,在冰冷的月色下閃爍著鋒銳的光芒。
華麗的劍舞在東京塔塔頂上演,黑白的光芒交錯,林毅宸月浣媛兩人實力相差不大,本身的差距因為封印縮短了很多。林毅宸剛柔並濟,長劍的速度和準確率高的令人咂舌,而月浣媛則是只能用「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來形容,翩然優雅的劍法,出劍速度簡直看不清劍尖,嬌軀像是隨風而舞一般靈活飄逸。
「浣媛,到此為止了。」林毅宸眼中劃過一絲不忍,長劍一揮,輕巧地搭在月浣媛修長的玉頸上,劍刃微微劃破月浣媛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鮮紅的血絲順著劍刃流淌。「浣媛,自己選擇吧,我不會逼你做什麼,但是只希望……」林毅宸輕輕地收起長劍,直視月浣媛雙眼。月浣媛失神地跪倒在地,細劍發出清脆的響聲滑落,「果然,追不上你啊。」苦澀的笑容微微地浮現,月浣媛輕喚道,「哥。」林毅宸听到這一聲輕柔的呼喚,悠然地笑了。輕輕封住月浣媛的經脈,暫時幫月浣媛止了血,輕聲在月浣媛耳邊道︰「好多年了啊,自從我知道你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你還一直沒有叫過我哥啊。」拉起月浣媛縴細的手,走到塔頂的邊緣,坐了下來,手搭在月浣媛有些亂了的青絲上,輕輕梳理著。月浣媛淚水緩緩順著精致的嬌顏滑落,「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做敵人看待,明明就是我父親搶走了你母親的愛人,我就是搶走你母親的人啊!」這一幕要是讓月浣媛身邊的人看到了不知道會多吃驚,月浣媛什麼時候哭過,什麼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如此失態,這還是那個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坦然自若微笑面對,冷靜分析一切的月浣媛麼?林毅宸溫柔的笑容不變,「因為,你是我妹妹。」一字一頓,自然的笑著說。月浣媛一驚,「哥哥,哥哥!」旋即,趴在林毅宸肩上痛哭失聲。林毅宸笑著輕撫月浣媛的長發,靜靜摟過月浣媛縴弱的嬌軀,一句話也沒說。晚風吹起月浣媛的長發,也微微吹起林毅宸有些偏長的留海。月光投射下的清輝,撒在兩人身上,為這一對兄妹籠上一層銀色的輕紗。
「好吧,居然還是她輸了呢。」少女看著手機的短信,向著凌楓鳶聳了聳肩。「唉∼」凌楓鳶無可奈何的嘆氣。「算了,月浣媛她沒事就好。」恨恨地瞪了少女一眼,凌楓鳶拿起手機打了過去。「楓鳶?」月浣媛拿起手機。「是我。你還好吧?」楓鳶靜靜地問。「還好,也就是被他劃了一劍而已。」月浣媛說。「……」凌楓鳶沉默了一下,「那你現在在哪里?」「東京塔塔頂。」「他在你身邊麼?」「在。你找他?」「嗯。」凌楓鳶應到。「好。」月浣媛偏了偏頭,「哥,楓鳶找你。」月浣媛把手機遞給林毅宸。「毅宸?」「嗯。」「你和她相認了?她終于肯叫你哥了?」凌楓鳶問。「嗯,怎麼了?」「沒事,敗給你了。」凌楓鳶嘆了口氣。「你和她好好相處吧,也就這幾天,到時候你們直接從那邊去中樞塔吧。」「好。」林毅宸道,「那我這邊到時候直接和浣媛說吧,有改動她轉告你。」「好,那我掛了,有時間聯系。」凌楓鳶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林毅宸把手機還給月浣媛,「走吧。」「嗯。」月浣媛微微頷首,和林毅宸手拉手同時騰空而起,化為一道流光遠去。
「然後,那群作死的差不多也該滅了。」凌楓鳶淡淡地道。「確實吶。」少女笑了笑,「那麼,我要回去了,這里就全盤交給你和浣媛了。」「……」凌楓鳶沒好氣的瞪了少女一眼,但是他卻沒辦法發作,誰叫人家是他女朋友家族的人,年齡還比他大呢?
「浣媛,持有者都齊了吧?」林毅宸和月浣媛回了他的別墅。「嗯,一群二貨。」月浣媛毫不留情的數落道。「「他」呢?」「誰知道哦。大概現在有空沒事干,想著怎樣折騰那群作死的。」月浣媛翻了個白眼。「……」林毅宸無語,「不管他了,倒是你那邊的持有者們沒問題麼?」「嗯,只差紫靈的覺醒了。」月浣媛笑了笑。「果然被誤導了。」林毅宸嘆氣。月浣媛點頭,「現在,就是滅掉那群作死的傻逼的時候了。」月浣媛淺淺的笑意,帶著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