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文星動心的女子不多。
他心目中最最神聖的女子,自然是母親雪觀音,除此之外,還有一名女子,文星每當想起她,就會有一種幻滅的痛苦。
這名女子叫方琴。
方琴和文星之間的故事,留到以後再講。
不久前在那家心理診所見到的美女醫生江燕,也使文星產生了一點興趣,但他看得出來,江燕並不是個水性女子,對家庭,對老公和孩子很有感情,所以文星沒有打她的主意。
今天這個水靈靈的鄉村姑娘小芳,卻把文星的心里的火撩了起來,他已經決定,要對這個小芳下手。
一名港客冷笑道︰「即使你真的嫁了人,我們就不能玩你了嗎?」
說著又把一疊鈔票甩在櫃台上,道︰「我們再加兩千元,怎麼樣?」
小芳瞧著文星,目光中閃動著俏皮的神色,嗔笑道︰「老公,這些有錢人,要拿三千元買我的身子,你說怎麼辦?」
文星笑道︰「怎麼辦,涼拌。」
小芳道︰「涼拌是什麼意思?」
文星道︰「涼拌的意思就是,讓這兩個畜生,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小芳立刻瞪大了眼楮,對兩名港客道︰「我老公的意思你們听明白沒有?還不快滾?不然我給鄉派出所打電話了!」
小芳剛拿起電話筒,兩名港客便逃出了小賣部。
文星望著他們的背影,不由笑道︰「色膽包天的人,怎麼會如此膽小?怎麼不繼續加錢?說不定錢加到一定數目,自己的願望就能得到滿足。」
小芳嗔聲道︰「小鬼,你以為我是嫌他們錢給得太少,才沒有答應他們的無恥要求?」
文星嬉笑道︰「開玩笑的,小芳姐不要生氣。我知道有些東西是無價的,這兩個港客有幾個臭錢就想佔便宜,真是白日做夢。」
小芳盯著文星,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小芳?」
文星道︰「小芳姐的大名,方圓幾百里的人都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
小芳嗔笑道︰「別貧嘴了,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家的孩子?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其實龍濤來到這個村子已經三年,但蘇顛為了保密,很少讓他出來,更沒有讓他來過小賣部,因此小芳從未見過龍濤。
小芳更想不到,此刻站在面前的可愛小男孩,其實只是一具軀殼,操縱軀殼的靈魂,是一名三十余歲的英俊男子。
文星走到櫃台前,笑道︰「我沒有撒謊,我昨天剛來的,蘇醫生是我的表舅。」
他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一種不夾雜任何香水味的處女幽香,小芳身上的幽香。
小芳嗔笑道︰「好,就算你是蘇醫生的表外甥,你叫什麼名字?到這里來干什麼?」
文星道︰「我叫龍濤,直搗黃龍的龍,波濤洶涌的濤。」
他幾乎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十歲的男童,語言含著挑逗。
小芳俏臉一紅,嗔笑道︰「小屁孩,懂得什麼直搗黃龍波濤洶涌?你到這里來究竟想干什麼?」
文星盯著小芳襯衣下起伏的酥胸,嘆道︰「小芳姐姐,你看起來如此干練,怎麼也會說廢話?我到小賣部來,自然是買東西,還能干什麼?」
小芳嗔笑道︰「你想買什麼?難道是給你媽買衛生巾?」
文星驚笑道︰「靠,小芳姐,你簡直是個半仙,你怎麼知道我是來給媽媽買衛生巾的?」
小芳驚笑道︰「什麼?你真的是來給你媽買衛生巾的?」
文星的臉色卻沉了下去,嘆道︰「誰說不是?」
小芳凝視著文星,忽然嘆道︰「你媽媽一定是個美人。」
文星奇道︰「哦?你怎麼知道?」
小芳道︰「如果你媽媽不是美人,怎麼能生出你這個俊秀可愛的孩子?」
文星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一個美麗的人影,卻不是劉美芳,而是長發披散、白衣如雪的雪觀音。
他嘆道︰「其實我的媽媽也叫小芳。」
他並沒有說謊,因為劉美芳的小名確實叫小芳。
小芳卻俏臉一紅,啐道︰「你听說我叫小芳,就說自己的媽媽叫小芳,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也跟那些大男人一樣,見到美女就想佔便宜。」
文星嬉笑道︰「佔便宜?靠,我能佔你什麼便宜?」
小芳笑了,道︰「對,你確實佔不了我什麼便宜,因為你還沒有長開呢。」
文星板起臉,道︰「你放心,我很快就能長開的,到時候讓你見識見識。」
小芳格格嬌笑道︰「你要讓我見識什麼?好,我就等著你長開,到時候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文星嘆道︰「別廢話了,快把我要的東西拿來。」
小芳在貨架上一陣搜索,找出一包衛生巾,遞給文星,用一種曖昧的語調問道︰「龍濤同學,你知不知道,衛生巾是用來做什麼的?」
文星淡淡道︰「衛生巾當然是用來搞衛生的。」
小芳笑道︰「廢話,當然是用來搞衛生的,但具體怎麼搞衛生,你知道嗎?」
文星忽然感覺,這個小芳,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純情。
一個純情的女子,絕不會對一個小男孩說這種近乎下流的話。
小芳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俏臉一紅,嗔聲道︰「好了,你走吧,我不跟你說了,代我向蘇醫生問好。」
文星回到蘇顛的宅院,把衛生巾交給劉美芳的時候,心里有些緊張。
幸虧劉美芳並未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接過衛生巾,捧住文星的臉,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便轉身匆匆走了。
文星知道她要去哪里,自然不會跟上去,他來到後院那間小屋子,蘇顛和郭斌還在那里。
蘇顛見到文星,目光閃動,笑問道︰「怎麼樣?小芳沒有令你失望吧?」
文星笑嘆道︰「模樣確實水靈,表面上很清純,但我感到是那種骨子里悶騷的姑娘。」
蘇顛淡笑道︰「你錯了,小芳絕不騷,如果你覺得她騷,只能說明一件事。」
文星道︰「什麼事?」
蘇顛道︰「她對你一見鐘情了。」
文星苦笑道︰「靠,蘇顛,你有沒有搞錯?我現在只是一個十歲的男童,小芳會對我一見鐘情?除非她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