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峰聞言有些感動,心想︰「這老頭子自己的孫女都快死了,還顧得上關心別人。老頭子一定不了解周鳳娟,像周鳳娟這種女人,我們這些老江湖都很難了解,何況一個純樸的鄉村老頭?」
臨走前,王根生從衣袋里取出一版膠囊,遞給孫老頭,微笑道︰「這是從英國進口的秘藥,雖然不能徹底根除白血病,但能夠抑制病情的惡化。孫大爺,拿去試試吧。」
孫大爺受寵若驚,要拉著孫女給王根生磕頭,王根生忙攔住,道︰「孫大爺,您如此熱情地招待我們,我們應該有所表示。大家都是中國同胞,就不要客氣了。」
孫大爺雖然不相信有什麼藥物能夠抑制白血病的惡化,但對于王根生的熱情,還是萬分感動,顫聲道︰「王先生,大恩不言謝,就讓小芹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吧!」
王根生心里暗笑,心想︰「用不著等到下輩子,過兩天你的孫女就可以報答我們了!」
兩名港客走後,孫大爺給了小芹一個耳光,罵道︰「畜生丫頭,人家王先生給你救命的藥,你卻連一聲感謝都沒有。」
小芹蒼白的臉上神情痴呆,瞟了爺爺一眼,淡淡道︰「爺爺,我總是覺得,這兩個從香港來的客人,言行舉止有些奇怪,不像是什麼好人。」
孫大爺聞言一怔,揚起手掌,又想給孫女一耳光,但接觸到孫女那霧一般迷蒙的目光,不由放下了手,嘆道︰「不管人家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對你有恩,就不能忘記。滴水之恩,當涌泉以報,這是我從小教給你的道理。」
滴水之恩,涌泉以報,這是中國的傳統道德之一,孫大爺的教育沒有錯,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孫女即將面臨的災禍,比死還要悲慘的災禍,不知他是否對這些傳統道德表示質疑?
鄉鎮雖然不大,但也算繁華,霓虹燈閃耀,夜景不錯,象征著江南經濟的飛速發展。
「過江龍」火鍋城更是客人滿座,一片喧嘩。
本來沒有包間,王根生給了大堂經理三百元的消費,包間很快就從無到有了。
周鳳娟換了一套淡綠色的連衣裙,長發披散,戴了一個白色的發卡,時尚靚麗中,又多了一絲清純淡雅的氣質。
康峰瞧著周鳳娟,實在難以想象,如此一個氣質淡雅的美女,幾小時前,竟然蹲在臭烘烘的豬圈里,給兩頭公豬打飛機。
踫了幾杯紅酒之後,王根生開門見山地說話了︰「周小姐,我們兄弟倆跟你一見投緣,所以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們希望你能跟我們回香港,我在香港開了幾個診所,還有兩家藥店,希望能聘請你去管理。」
周鳳娟微笑道︰「王大哥實在太看得起小妹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在鄉村獸醫站上班的女孩子,有什麼本事去香港那種大城市,更沒有本事去管理王大哥的企業。」
王根生打了一個哈哈,道︰「周小姐就不必謙虛了,我看得出周小姐是一只鳳,隱藏在鄉野間的鳳凰,一旦遇到知音,便能夠展翅高飛,驚艷天下。」
康峰道︰「周小姐,實不相瞞,我和表哥都是共濟會亞洲分會的人,這次到大陸旅游,載了跟斗,栽在一個叫文星的人手里。在離開大陸之前,我們希望周小姐能夠幫助我們復仇。」
周鳳娟听到「共濟會亞洲分會」七個字,眼楮早已亮了,她確實正如王根生所說,是一只隱藏在鄉野間的鳳凰,盡管這只鳳凰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邪氣,但一只邪惡的鳳凰,帶給人世間的妖艷,將更加迷人。
但周鳳娟听到「文星」這個名字,不由秀眉皺起,道︰「文星?那仿佛是江湖上有名的一個殺手,你們怎麼會惹到他頭上?」
王根生嘆息著,把調戲魏小芳、結果被文星的手下割斷命根子的事情大概講述了一下,周鳳娟听說兩名港客並非是去找文星報復,只不過想去摧殘魏小芳,頓時松了一口氣,嗔笑道︰「王大哥、康大哥,你們好壞哦,竟然想用公豬的棒子作為武器,去摧殘那麼單純的小姑娘。」
康峰切齒道︰「周小姐,不是我們壞,只是這種仇恨,實在難以化解,如果不弄死魏小芳那個丫頭,我們這輩子都沒臉回香港了。」
周鳳娟呷著紅酒,淡笑道︰「我可以幫你們,我什麼都可以幫你們,只是……不知道兩位大哥能否介紹我進共濟會?」
王根生直言道︰「進共濟會很難,有時候需要金錢作為條件,有時候需要政治理念作為標準,有時候具有一些奇術異能,也可以加入共濟會。我實在不敢保證周小姐能夠加入共濟會,但只要周小姐能夠加入我的組織,就有成為共濟會會員的希望。」
讀者們或許听說過共濟會,那是世界上最隱秘也是最勢力最大的一個組織,就如同古龍小說中的青龍會,無孔不入,勢力滲透到世界上每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中。共濟會的理念是最邪惡的理念,甚至比法西斯的理念還要邪惡,因為它的政治目標就是消滅那些所謂的劣等民族,維持歐美精英集團的統治。
周鳳娟的野心很大,她早就看出這兩名港客不是一般人,有心結交,但若非康峰說出自己是共濟會的成員,她不一定會跟他們去香港。
而現在,她已經下定決心,不管這兩名港客結交自己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她都發誓,要跟他們天涯海角去闖蕩。
手術是在鄉獸醫站的一間地下室里進行的,周鳳娟在王根生的指導下,親自把那兩根粗壯的豬棒子,移植到兩名港客的**。
手術很成功,不到三天,兩名港客已經能夠從床上起來。周鳳娟瞧著兩人眼里的邪火,早已春情蕩漾,解開自己白大褂的扣子,緩緩躺倒在地板上,顫聲道︰「新裝上的武器,需要調試,需要瀉火,就讓我……幫你們兩人調試吧……」
兩名港客邪笑著,撲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兩名港客回到孫大爺的家里。
小芹在晨光中掃院子,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看來王根生的藥物,確實有抑制白血病惡化的效果。
小芹的神色卻很憂郁,見到兩名港客,淡淡道︰「王先生、康先生,這幾天你們到哪里去了?爺爺一直在等你們。」
王根生笑道︰「我們到附近的山谷里去拍照,耽誤了幾天,孫大爺呢?」
小芹道︰「爺爺病了。」
王根生驚道︰「什麼?孫大爺病了?孫大爺身體那麼好,怎麼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