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都市里的殺手 第四十章 幸福與幻滅

作者 ︰ 龍曲

江燕奇道︰「八大奴僕?閹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文星嘆道︰「八大奴僕是媽媽的師父留給媽媽的八名武士,個個面相凶惡,身強力壯,武功高強。其實媽媽並不需要他們保護,只不過平時安排他們去做一些事情,比如懲治惡人,或傳遞情報,等等。」

江燕不由道︰「有這樣的八個奴僕,倒也方便做事。你媽媽的師父是誰?」

文星卻道︰「我不知道我媽媽的師父是誰。」

江燕驚道︰「什麼?」

文星沮喪道︰「我不但不知道我媽媽的師父是誰,我連我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媽媽一直隱瞞著我很多事,我一直想查出這些事,卻又覺得不應該去查這些事,所以我一直感到矛盾和痛苦。」

江燕嘆道︰「你媽媽之所以不想讓你知道一些事,多半那些事你知道以後,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人生,有時候還是糊涂一點好。」

隨即問道︰「你媽媽臨死前,為什麼要你閹割那八個奴僕?」

文星嘆道︰「因為媽媽是個美人,媽媽說,其實那八個奴僕,早就對她起了邪念,只不過懾于她的武功,一直不敢無禮。等到媽媽死後,他們說不定會闖進墓室胡來。」

江燕奇道︰「你媽媽都已經死了,他們還會胡來?難道八個奴僕都有戀尸癖?」

文星嘆道︰「媽媽生前練過一種密宗氣功,死後尸體不會輕易腐爛,再加上我用秘藥養護,媽媽的尸體,至少可以保持三十年不腐。那八個奴僕憋了很多年,一定不肯放過媽媽的尸體,所以我便在媽媽下葬之後,立刻動手,將那八個奴僕閹割……」

江燕臉紅道︰「不要講了,那一定是慘不忍睹的血腥畫面,好可怕……」

文星長嘆一聲,道︰「其實我平時跟八大奴僕也沒有什麼矛盾,他們不但對媽媽忠心,也幫我辦過不少事,但是媽媽臨死前的命令,我不得不服從。八大奴僕大概想不到我會出手,他們猝不及防,等到想起應該反抗我的時候,已經被我閹掉了七個……」

江燕啐道︰「你出手倒快……」

文星苦笑道︰「就在我正要對第八個奴僕出手的時候,忽然听到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這麼小的孩子,出手就如此狠毒,這就是雪觀音教給你的武功嗎?我大吃一驚,轉身望見一名面色蒼白的麗人俏生生站在秋風里,我很快知道,她就是方琴,我的表姨。」

江燕道︰「方琴也是一個武林高手,是不是?」

文星道︰「方琴阿姨的武功雖然不及媽媽,但也差不了多少。她不但會武功,而且精通文史和琴棋書畫,是一名才女,在江湖上卻沒有什麼名氣,因為她生性淡泊,不貪圖那些虛名。」

江燕不由點頭道︰「不貪圖虛名的才女,是真正的才女。」

文星嘆道︰「我本來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沒有能夠令我心動、令我敬畏的女人,可是自從第一眼見到方琴,我就感覺到,她能夠代替媽媽照顧我,因此我一言不發,任由她訓斥,饒過了那第八個差點被我閹割的奴僕。」

江燕啐道︰「那個奴僕可真幸運,應該跪下來給你表姨磕頭。」

文星嘆道︰「當時跪下來的不是那個奴僕,而是我。我不知為什麼,見到方琴阿姨就感到很敬畏,就感到膝蓋發軟,不由自主想下跪……」

江燕凝視著文星,嘆道︰「你絕不是個見到美女就想下跪的男人,那個方琴,一定有她的獨特魅力。」

文星嘆道︰「我帶著方琴阿姨進入墓室,方琴跪到媽媽的棺木旁,哭泣了一陣子,就帶著我走了。」

江燕道︰「方琴沒有問你媽媽的死因,她沒有想過給你媽媽報仇?」

文星嘆道︰「方琴阿姨沒有問,大概媽媽給她的信中,說自己的死是因為心肺上的老毛病,但我主動讓方琴阿姨看了媽媽背脊上的那個淡淡掌印,還給她看了這塊浮雕著邪惡猴臉的黑鐵牌,方琴阿姨才意識到媽媽是被仇家所殺,可惜她也看不出仇家是誰。」

江燕不由道︰「這個仇家,真是神秘。」

文星嘆道︰「于是我便跟著方琴阿姨走了,跟她在一個小城市里一起生活了三年。那三年,可以說是我生命中另一段幸福美好的時光……」

江燕嗔笑道︰「方琴一定把你當親兒子一樣照顧,是不是?」

文星臉紅道︰「方琴阿姨的性格,跟媽媽不一樣。媽媽對我很溫柔,很俏皮,方琴阿姨卻對我不苟言笑,她不但教我武功,還教我讀書,教給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基本上都是在方琴阿姨的教育下形成的……」

江燕不由笑道︰「如此說來,這位方琴阿姨,比你的媽媽還要偉大哦?一個女人教給一個男孩做人的道理,遠遠比教給他武功更重要。」

文星的眼里卻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嘆道︰「在那段時間,我確實認為方琴阿姨比我的媽媽還要偉大,因為她幫助我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然而,就在我十七歲那年,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就被方琴阿姨給顛覆了,徹底顛覆了……」

江燕一驚,道︰「顛覆?怎麼回事?」

文星泣聲道︰「方琴阿姨跟我生活了三年之後,不知出了什麼事,忽然失蹤了。我又是奇怪,又是焦急,到處尋找,幾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我跟幾個蠱惑仔朋友喝了酒,他們帶我去ktv找妹妹,就在那家‘皇城ktv’里,我見到了方琴阿姨,她濃妝艷抹,竟然在那里賣!……」

江燕這回吃驚不小,櫻口再次張大︰「什麼?方琴在ktv里賣?這……這怎麼可能?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文星泣聲道︰「我也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見到我,也大吃一驚,隨即臉上便堆起職業的微笑,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到炮房里,笑著對我說,星星,不管以前我們是什麼關系,今晚在這里,你是我的客人,我就要好好伺候你……」

江燕驚道︰「方琴竟然說出這種話,她真的瘋了麼?」

文星泣聲道︰「我也覺得她瘋了,可惜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失去了理智,再加上方琴阿姨主動逗引我,讓我幫她月兌掉緊身牛仔褲,把我按倒在小床上,月兌掉我的衣褲,親手為我戴上套子……」

江燕俏臉緋紅,啐道︰「文星,不要說了,好無恥好惡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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