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在听著。
或許只有他這種老江湖,經歷過太多情感的滄桑,才能有耐心傾听一個女人的訴說,才能理解一個女人隱藏內心的痛苦。
米娟說了很多,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竟然能夠對著一個陌生的男子,訴說這麼多內容。
文星一直沒有插話,他用心地听著,用心地思索米娟的話。
米娟終于說完了,房間里又恢復了沉默。
沉默了許久,米娟忍不住問道︰「你……能夠听懂我的話,是不是?……」
文星點頭,苦笑嘆道︰「我能听懂。」
文星確實听懂了。
米娟的話,一般人很難听懂,但文星卻听懂了。
米娟的話,表面上是說她很愛她的老公,但她的老公身體不好,兩人一直沒有孩子,米娟很想很想要個孩子。文星卻听出了米娟語言背後的秘密︰這個性格文靜的女子,其實一直處于極度性苦悶的狀態中,需要一個火山般的男人,將她焚燒,焚燒成灰燼最好。
文星或許能夠擔任這個火山角色。
文星確實能擔任。
那天下午,米娟終于體驗到被一個強壯的、精力無限的男人侵犯的滋味兒。
起初她咬緊牙關,不想出聲,最後終于控制不住,盡情地尖叫起來,叫得好大聲,白玉般的牙齒,在文星肩膀上咬出一排排齒痕。
暴風雨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分開,穿好衣褲,米娟偎依在文星的懷里,輕輕地申吟著。
文星一怔︰「什麼不好?」
米娟俏臉一紅,嗔聲道︰「你剛才……沒有帶套子……我萬一……萬一懷上怎麼辦?」
文星嬉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懷上豈不更好,遂了你的心願。」
米娟捶打著文星,嗔聲道︰「你好壞啊……王八蛋……」
文星大笑著,抓住米娟的玉腕,笑嘆道︰「你放心,其實我也跟你老公一樣,沒有生育能力,只不過我雖然不能造小孩,卻能給女人帶來無比的快樂。」
米娟有點懷疑,凝視著文星的臉,問道︰「你真的……沒有生育能力?」
文星淡淡一笑,眼里閃過一絲淒涼的神色,嘆道︰「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從十七歲開始玩女人,不只有多少女人承受過我的雨露,但沒有一個女人曾壞上過孩子,這樣也好,正如香港藝人黃沾先生所說,留情不留子,是為風流。如果是留情也留子,就等于給一個女人留下痛苦的果實,就屬于下流了。」
文星淡笑道︰「一個聰明的女人,只會享受男人帶給自己的甜蜜回憶,而不會刻意發掘那些所謂的痛苦。」
米娟嘆道︰「可惜這個世界上,聰明的女人很少,大多數女人,都是很笨的。」
文星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他嗅著米娟鬢發上的香氣,感到自己的身體又燥熱起來,于是他一只手開始捏著米娟瘦削的香肩,喘息道︰「我又想要了……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啊?……」
米娟聞言渾身一震,俏臉緋紅,顫聲道︰「不行……你怎麼這麼厲害?我不行……我怕自己受不了……」
郭斌用自己的胸膛摩擦著王思雯柔滑的背脊,嬉笑道︰「你經常給你老公戴綠帽子,是不是啊?」
王思雯嗔笑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女人給男人戴綠帽子,是對男人最好的懲罰。」
郭斌嘆道︰「幸虧我不是你的老公,娶了你這樣妖艷的女人,一輩子不知道要戴多少頂綠帽子啊。」
王思雯冷笑道︰「就允許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就不允許女人宣泄一下內心的苦悶?」
郭斌嬉笑道︰「比如說,嫁給我這樣的好男人,你就不會再陪別的男人睡,是不是?」
王思雯啐道︰「你確實長得不錯,但是你不能讓我覺得特別滿意,因為你……不耐看。」
郭斌失笑道︰「我不耐看?靠,我這樣的帥哥都不耐看,什麼樣的男人才耐看?」
王思雯咬著嘴唇,她的嘴唇弧線很美,閃耀著淡淡的唇彩。沉默了半響,她終于道︰「你的朋友……隔壁那位文星先生,就比你更耐看……」
郭斌一怔,隨即苦笑道︰「靠,文星這小子,究竟走了什麼桃花運?什麼樣的女人都能看上他。我本來以為,這次你看上的只是我。」
王思雯淡笑不語。
郭斌一聲長嘆,道︰「你不用著急,我早就跟文星商量過了,等會兒我們就交換著玩,你可以嘗嘗文星的味道,我也想嘗嘗那個羞答答的米娟的味道。」
郭斌很快就失望了,因為半小時後,當他把王思雯帶到隔壁房間,文星願意對王思雯表示安慰,米娟卻拒絕讓郭斌踫自己。
于是郭斌只好和米娟坐在走廊里等待,把文星和王思雯留在房間里。
郭斌坐在沙發上抽煙,瞪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米娟,悶哼道︰「你愛上了文星,是不是?」
米娟俏臉一紅,淡笑不語。
郭斌冷笑道︰「我出于善意提醒你,你沒有資格愛上文星,他不會接受你。你愛上他的結果,只能給自己帶來痛苦。」
米娟終于忍不住開口,淡淡道︰「郭先生,我听你的語氣,好像很嫉妒文星?」
郭斌一怔,隨即干笑道︰「我嫉妒他?嘿嘿,我郭斌是什麼人,怎麼會嫉妒?就算我嫉妒,也不會嫉妒文星,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
米娟淡笑道︰「是嗎?既然如此,郭先生又何苦對我說這些廢話?愛是一種天賦的權利,不存在有沒有資格的問題。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愛上一個男人,就願意承受一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