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慧抱住了王東,縴手輕拍著他的背脊,柔聲道︰「不要再說了……」
王東卻推開龍慧,泣聲道︰「我撲上去,搖醒媽媽,媽媽睜開眼楮,瞧著我,嘴角含著一絲傻笑。這時有幾個人經過小巷,他們幫我把媽媽送進醫院,並幫我報警。媽媽在醫院住了好幾天,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出院回家後……媽媽精神失常了……」
龍慧嘆道︰「女人受到那樣的摧殘和侮辱,精神失常是難免的……」
王東泣聲道︰「如果光是精神失常,還有希望,可是媽媽在回家後半個月,在一天黃昏,竟然……在屋子里懸梁自盡了……」
龍慧「啊」了一聲,再次想保住王東,又被王東推開。
龍慧苦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凶手沒有抓到?按說他跑不了多遠,而且一個猴臉怪人,特征明顯,應該容易被警方控制。」
王東眼里閃過一絲惶惑的神色,顫聲道︰「事情就邪門在這一點上,那天醒來後,我看見媽媽被糟蹋了,只記得是一個黑衣人,竟然想不起自己曾掀開過他的蒙面巾,見過他的臉。警察問媽媽時,媽媽也記不起有什麼猴臉。當我見到星哥的那張猴臉鐵牌時,隱隱感覺自己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不知為何,今天,經過這道小巷,竟然想起來了……」
龍慧秀眉蹙起,嘆道︰「如此看來,多半是當時那個猴臉怪人不願意你記得他的臉,所以在你身上施行了某種邪術,讓你部分記憶消失。如今過了多年,邪術逐漸失去效用,在這條小巷的刺激下,你陡然間激發了腦海里的回憶,想起了那張猴臉,這樣很好,對文星追查那張猴臉,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王東咬著牙,立刻給文星打電話。
文星听說王東想起了那張猴臉,大吃一驚,仔細詢問事情的每一個細節。兩人在電話里聊了半個多小時,王東掛斷電話,龍慧用雙手捧住他的臉,吐氣如蘭,秀目中脈脈含情,柔聲道︰「你放心,文星既然是一名俠客,一定會幫你報仇。」
王東嘆道︰「只要他能找到那張猴臉,當然會報仇。這不僅僅是我個人的仇恨,猴臉與他母親雪觀音,還有他表姨方琴,都有著莫大的關系……」
龍慧不讓王東說下去,櫻唇湊上前,主動吻住了王東的嘴。
兩人在小巷里一陣狂吻。
龍慧裹在教師制服里的美好身體,被王東的手肆意撫摩、揉捏。
隻果手機上的QQ消息聲忽然響起。
龍慧輕輕推開王東,皺眉道︰「哪個傻X,關鍵時候騷擾。」
王東不由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美女教授龍慧,也會罵出‘傻X’這樣的字眼。」
龍慧俏臉一紅,嗔聲道︰「不是很熟悉很親密的人,不會听到我說髒話。」
掏出手機一看,頓時喜形于色︰「啊,是袁詩萍和春樹!」
王東道︰「你的朋友?」
龍慧笑道︰「是我的兩名詩友,我們在網上通過交流詩歌認識。袁詩萍筆名施施然,是詩人,又是簽約畫家。春樹原本是北京的時裝模特,已經移民美國,因為愛好詩歌,成為了全世界美女模特中唯一的詩人。我跟她們在美國見過兩次,我們三人成為了好朋友。」
王東笑道︰「三個大美女,因為共同的文學愛好而成為好朋友,真是文學史上的佳話,一定能被寫進文學史。」
龍慧臉紅道︰「其實我們三人成為好友,不僅僅是因為文學。詩萍經常說我沒有寫詩的天賦,春樹說得更難听,她說我寫詩只是因為無聊,因為精神空虛,一旦有了固定的男人操之後,就不再寫詩。」
王東想起那天跟文星的對話,差點大笑,忍住笑道︰「這個女詩人春樹,說話真是刻薄。不過我認為你還是可以繼續寫詩,寫詩不一定非要成為真正的詩人,寫詩可以作為一種愛好,達到抒情和放松身心的效果,也就很不錯了。」
龍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瞧著王東,問道︰「你也算博覽群書,對古今中外的文學史比較了解,難道你沒有听說過袁詩萍和春樹的大名?你沒有讀過她們的詩歌?」
王東不敢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這一點他跟文星觀點相同,認為當代的美女詩人,大多是嘩眾取寵,表面上寫詩,其實是出賣色相。她們詩歌的文學價值,往往比不上她們的身體給男人帶來的愉悅。
嘴上說道︰「袁詩萍我沒有听說過,春樹我有點印象,在電視上見過她的模特表演,至于春樹的詩歌,我也讀過一兩首,覺得不錯。」
龍慧張大了櫻口︰「只是覺得不錯?王東你有沒有搞錯?春樹寫得那麼好,你竟然只是說不錯?你究竟有沒有真的讀過春樹的詩歌?」
王東覺得龍慧的反應很是傻氣,心想這樣的美女,雖然是大學教授,確實也只有搞搞的功能。
于是淡笑著,背誦了春樹的一首詩歌。
龍慧嗔笑道︰「看來你真的讀過春樹的作品,你不覺得她的作品很優秀嗎?」
王東笑道︰「優秀,當然優秀……你的這兩位詩友,在QQ上聯系你嗎?」
龍慧按動著手機,笑道︰「看來真是有緣,我以為詩萍和春樹在美國,想不到她們竟然來廣州旅游,而我又正好在廣州出差講課。今晚我們大家好好聚會一下,讓你見識一下這兩位真正的美女詩人。」
王東感到身體有些燥熱,他對袁詩萍和春樹的詩歌雖然不感興趣,但對于兩名女詩人的美色,還是有興趣觀賞一下的。他忽然有點遺憾自己長得其貌不揚,如果自己具有文星那樣的風采氣度,今晚見到兩名美女詩人,說不定能夠搞一下。
文星坐在賓館房間里吸煙,旁邊茶幾上放著那個女乃瓶,女乃瓶里裝著烈酒。
他跟朱烈通了一個電話,得知朱烈那邊已經派出唐青、陸維特和白小冰,去跟薛小剛有染的黑社會分子交涉,因為在這次行動中,這些黑道勢力都是共濟會在廣州開辦下流場所的保護傘。唐青的一位堂叔是其中一個最大幫會的首領,如果他能在唐青的勸說下,使得廣州的黑道勢力退出對共濟會下流場所的保護,將大大增加這次行動成功的幾率。
朱烈對文星這邊的人手安排也表示滿意,只是提醒注意掩護,安全第一。文星問費先生何時能出獄,朱烈說還在爭取,保證費先生半個月之內絕對能夠出獄。
掛斷電話,文星一直在思考那張猴臉的事情,他想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實在太難,因為那張猴臉,使得他身世成謎,母親的死不明不白,表姨方琴中邪的原因,也一直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