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應到心中的淒苦與不公,天氣瞬間陰沉的嚇人,電閃雷鳴,讓人心覺不安。好不容易到了半夜我才感到困倦,剛剛進入睡眠又是噩夢連連,夢中見到閆秀珠渾身是血,倒在我的身邊,不甘的眼神看著我,不斷的叫喊,冤枉,老天不公,閆家三十八口,死的冤枉。要我給幫她查出真相,給她報仇。說罷便抱住我的腿不再松開。
「啊!」猛然從夢中驚醒,臉上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濕,怎麼會這樣?難道真的是閆秀珠在天之靈,心有不甘,托夢于我,希望我給她閆家報仇?還是本就是我日有所思,所以內心深處也是希望能幫閆家徹查此事?總之還是對此事耿耿于懷。
屋外電閃雷鳴,屋內的人也無心再入睡,索性坐在床上盲目的看著窗子發呆,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窗子旁。(什麼人?梅若玉的仇人?害閆家滅門的人?心里陡然升起怒火,你爺爺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投,找死。借著微弱的光線,模出藏在枕頭下的匕首,這是打算回閆宅那天與杜家兄弟談話之後,那兩個兄弟給準備的,說是防患于未然,若真的是沖著我,我又怎能坐以待斃?這梅若玉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哎……躡手躡腳的移到窗邊沿兒,連鞋都顧不上穿,這種情況下這人是不是會先放迷煙?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他有什麼行動,難道是我想錯了?該不會是什麼狗血的采花大盜吧?)
正待我以為他果真不會有所行動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尖端的亮閃閃的東西從窗縫伸了進來,我提高十二分的警惕,看著是匕首的尖端輕輕挑起窗栓,窗子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打開,翻身進來一個穿夜行衣的人,輕輕的走向了我的床,我早就放在被子中的枕頭現下看起來倒真的有些像有人在那躺著,這人稍有遲疑,最後吸一口氣,倒像是故意要引起床上的人的注意一般,又毫不遲疑的向床上的枕頭刺去,(哼,果然是沖我來的),現在我也不用顧慮什麼了,既然已經送上門來了,哪有不成全他的道理?我舉起匕首就朝他刺去,邊刺還邊喊「杜謙,杜熹,還不現身?抓活的。」
只听「 啷一聲」門和窗子被杜熹撞開,兩人一齊沖了進來,黑衣人沒想到一下子又多出人,怔愣的瞬間,讓我有機可乘,被我的匕首劃了一道口子,傷在肩上,盡管如此,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武功不可小覷,竟不比杜謙杜熹的不差分毫,真讓人汗顏,如果杜家兄弟不在,我自己豈不是要交代在這了?
「可惡,抓住他,抓活的。」
這人雖只拿了一個短匕首,可是反應靈活,看這情況,不過一會不得被他跑了?現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順手在屋內的花盆中抓起了一把土「杜謙杜熹,散開」一把土就向黑衣人扔過去,事發突然,他本能的用胳膊去擋,正好被杜熹用劍直逼咽喉,順手點住他的穴道,動彈不得。
他用怨恨,鄙視更兼有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我,對,是疑惑不解。糟糕,我忘記了梅若玉是有武功而且武功還不錯的。現在看來此人是知道梅若玉的,轉眼看到杜家兄弟,也是那種費解的眼神,我略顯尷尬的咳了咳嗓子「那個,非常時期,非常戰術,屢見不鮮,不足為奇,不足為奇。」(我只是用了泥土,他們就用那種眼神看我。若真是一激動撓他個滿臉花,我豈不成了他們眼中的怪物?)用眼神示意杜謙讓他進行審訊。
杜謙方開口問道︰「誰派你來的?」
「哼」閉口不言其它。
「為了免受大刑,你最好招了。」
「卑鄙小人。」
「切,笑話!你半夜潛入我的內室,做行刺的勾當,就不是卑鄙小人了?說是誰派你來試探我的,坦白從寬,少受些皮肉之苦。」
看他的眼神我也猜到他想到了什麼。
「你剛剛在窗外猶豫了半天,進來後又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就你剛剛的行徑,正常睡著的人都會被你驚醒的,我又不是瞎子,更別想把我當成傻子,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要殺便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坦白從寬,抗拒才從嚴,難道非得用刑你才說?我折磨人的手段可多著呢,挖眼,斬手,做成人棍更或是活生生的剝皮,然後用鹽撒在鮮血淋灕的肢體上,生生感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當我說完這些話抬起頭時,我發現黑衣人的臉色都變的鐵青了,估計是被我的話震住了。其實我也就是隨便說說,開玩笑,我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那可是一個民主的時代,人人平等自由,崇尚和平。不過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做戲做全套,我就給你身上做點記號,拿著匕首在他胳膊上劃了個v字母,似乎不太醒目,當下又在中間來一筆吧!改成了倒a。當給你紋身了!其實我也沒多用力,不過等我做完這些的之後我還是後悔了,我忘記了一個最最要命的事情——我暈血!看著涌出的血液,我頓時頭暈目眩,強忍著難受的感覺,我咬牙問道︰「你招不招?不招我可要從這下手剝皮了。」
當下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閉了眼楮又再次睜開,好像下定決心一樣,他不會是想自盡吧?「杜熹,別讓他咬到舌頭。」電視里經常這樣演,完不成任務的死士,最後都咬舌自盡。
杜熹听後點住他的穴道
「哎」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放了吧!」
「什麼?」兩人同時出聲,我自然明白其中的緣由。
「我說把他放了!」我已經沒什麼心思要審了。我不想做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做不出那麼血腥的事情。更更不想看到這人繼續流血的樣子,頭暈死了。「回去告訴你的主人,要找我就光明正大的來。」
此時再看杜家兄弟,一臉的疑惑。大概是這種言辭這種作為不應該是真正的梅若玉的行徑吧?他到底是什麼樣性格的人?
「怎麼?不想走,還想留這受刑不成?」
呆愣了片刻,黑衣人起身離開了屋子。
「他為什麼不走門非要走窗戶?」我伸手示意杜謙過來,耳語道「你跟著他,看他去往何處,切莫打草驚蛇,注意安全。」
「是」見他疑色稍有減少,轉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