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樓有多高?先生難道不知曉嗎?」
「天下知道這一品樓樓高者只有一家,就是這一品樓的主人,所以才會出有此題。」
「只有一家,這一品樓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恕歐陽杰現在還不能明講,不知公子是否有辦法解開這第四個題目?」
「好吧,辦法是有的,只是」我抬頭看看天,「今天日頭如此炎熱,在下有些口渴,不知可否先喝杯涼茶再說?」
「好,這樣不如到一品樓里坐上一坐?」
「不了,我看就到這台子邊的樹蔭下可好?」
「好,就依公子所言。」于是我和歐陽杰等人就走到樹下喝茶去了。
我們下去了,台下的眾人等不及了,「怎麼不繼續了?第三題還沒解呢。」
「不會是解不出了吧?」
「難不成這位公子也沒有辦法?」
「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哎,天下最難之事莫過于堵住悠悠眾口。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姓蕭名玉。」
「原來是蕭玉公子,不知蕭公子家中還有何人?」
「只有蕭玉一人。」
「看公子樣子並非本地人士。」
「確是如此。」我怎麼覺著這歐陽杰是有意打探我的身世?「歐陽先生,冒昧的問上一句,先生與這一品樓的主人是何關系」我問你總好過你問我。
「算是友人吧,認識有十幾年了。」
「哦?能擁有這麼一座一品樓的人,想必定是大家吧?」非富即貴,到底會是什麼人呢?
「這,等蕭公子將題試解開後,歐陽杰親自引見,到時候公子想知道的定然揭曉。」
「先生幾番推辭,看來確實有難言之隱,既如此,蕭玉也不再為難。時候不早了,現在我就來解開這第四題。」
「好。」看看時辰,已接近中午,此時不量更待何時?我們重新回到了台上。我面向台下的人群問道「不知在場的可有開布莊的?」
「周掌櫃,周掌櫃開了二十多年的布莊,在這永州城可是數一數二的。」
「請問哪位是周掌櫃?」
「老朽便是。」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伯應聲道。
「老伯,今日蕭玉不才,來解開這一品樓的第四題試,可是手缺一把尺子,所以能否向周掌櫃借之?蕭玉不曾用過,所以還得勞煩老伯賜教一二。」
「公子言重了,賜教不敢當,老朽店鋪離這不遠,回去取來就是。」
「在下先多謝周老伯了。」
周掌櫃轉身回店鋪去取量尺了,「不知現場有沒有身帶長繩者,希望能借蕭玉一用。」
「公子這是打算用繩子量一品樓?這得需要多長的長繩啊?十六層樓那麼高,哪里有那麼長的呀?」
「不需那麼長,只需兩層的就可。」
「兩層?這一品樓不是每層都一樣高的,而且上面還有一截細長的樓尖,根本無法攀爬。」
「無需攀爬,請問誰有?」
「我有,我這里有自己編來賣的繩子,不知夠不夠長。」
我一看地上放著的盤了好幾盤的長繩,「足夠了」確切的說用不了這麼長的。
這邊繩子找妥,那邊周掌櫃的木尺也已經拿來。我向周掌櫃請教了量尺的用法,其實也就是看一下尺度的大小,古代的木尺還真是不敢恭維,竟然只有現代的30厘米都不到,不過勉強有用的就不錯了。罷了罷了!兩樣東西已經拿在我手,我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一品樓中,將繩子的一端系在一品樓的中梁上砥柱上,一直扯到樓外影子的盡頭,量出繩子長度,然後將之前踩斷的扁木的一段釘入土地之中,分別量出地上扁木與之影子的長度,根據比例尺原理‘扁木實際長度︰影長=一品樓實際高度︰影長’,于是計算得出一品樓的高度。
「這一品樓的高度是三十丈三尺。」
「妙!妙哉!公子稍等片刻,歐陽杰去去就來。」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歐陽杰轉身走進了一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