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囂輕踏著貓步走在街上,輕易地甩開大流的人群,首先要有個落腳的地方才可以進行下一步,他正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前進,免得自己的魔法嚇到別人。
很快易囂就到了一個別墅區,經典美式結構,花園廢c o場還有斑駁的舊路燈。
美國是個街頭文化盛行的國家,畢竟是多國文化融合的一個商業中心,「喔~~喔~~哇喔~」前面傳來一陣陣喊聲,一隊男男女女踏著滑板瘋狂的沖了過來。
事實證明就算易囂變成了一只貓,他也沒有貓的反應速度和反應神經,所以滑板門沖過來的眨眼功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不過好在他的jing神力異于常人,在差點被撞到的最後一秒調整了一體,也因為體型較小的原因險險的躲了過去。
「撲通!」但是正中間的那個滑板男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被黑貓晃了一下直接撲倒在地。
他的同伴見到這種情況紛紛踩著圓圈劃了回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紛紛打趣起來。
易囂畢竟本質上是一個人,如果是普通的貓此時應該撒腿就跑了,但是易囂僅僅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之後依舊慢慢的向前走。
但是很顯然那群滑板不打算讓他這麼平安離去,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打到易囂的身上,略疼。
易囂轉過頭,用貓臉對著他們,總有些人不長眼。
「嘿!你這只蠢貓!」那個滑倒的男孩叫罵道,做出威脅的動作,一邊俯子尋找石子,其他的同伴笑嘻嘻的看著笑話,他們也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只貓的反常。
易囂跳動了幾下躲避石子,他觀察這里只有零散的幾個過路人,尋思著要不要給他們點教訓。
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帶點玩世不恭的驕傲女聲,「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把你們這點可憐的勇氣用在欺負一只貓的身上。」一個打扮時尚靚麗的身影擋在易囂的身前,「你們還在等什麼?」她挑了挑眉毛聳聳肩
雖說往往有英雄救美,但是也不鮮有美救英雄,雖然易囂不一定是英雄。
這個女孩年輕但略有些頹廢,也有些瘦弱,金s 的馬尾辮配上jing致的面孔,縴細的腰肢顯得整個人更加消瘦,西裝裙配上高跟鞋使得她不比對面的男孩子矮,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嘲笑,似乎在嘲笑著全天下人,但這也使得她更加俏皮嫵媚,這是一個不一樣的女孩。
那群滑板面面相視,「嘿!女孩?」一個領頭的男子走了出現,嗤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是怎麼想的?」他攤攤手。
「給你們點教訓。」那女孩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憑你?」那男子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那女孩做了個側頭的動作,像接到信號一樣,幾乎所有的滑板都帶著巨大的力量飛向他們,把他們砸的七倒八歪。
那些家伙們發出驚恐的叫聲,「這是怎麼回事?」徒勞的叫喊了幾句之後迅速一哄而散,領頭的男子跑的最快。
易囂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那女孩轉過身,蹲下來,「你為什麼不跑?」易囂做出個糾結的表情,開始思考該怎麼對面這個善良的女孩,不過很快他就取消了這個印象。
「你這個蠢貓。」她笑了一下,「快把下巴撿起來,跟我回家吧。」說罷,一把把正在發呆的易囂抱進了懷里……
很顯然她的心情很不錯,就算剛剛的事情也沒有影響到她,一路上哼著歌曲,因為左手拎著包,如果右手要用手機的話很不方便,所以易囂很善解人意的蹲在她的肩膀上。
走過幾個街道來到了一個小別墅前,她掏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她就把易囂高舉起來,轉了一個圈,「嘿蠢貓,歡迎來到新家。」我好想和你很有緣你都不跑
說完就把易囂扔到了沙發上,易囂穩穩的站住,細細的瞳孔打量著這個房子,沒有壁爐,很好不會有該死的巫師追過來,有後門,不錯可以隨時逃走,無地下室,有點麻煩很多實驗都不能做了。
她從冰箱中拿出一瓶飲料,打開喝了起來,「不要弄壞東西蠢貓,我是你的新主人了,麥迪遜蒙哥馬利。」她頭也不回的喊,也不管黑貓听不听得懂。
「你的名字還沒想好。」她補充道。
易囂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該死。」他暗罵一聲,自己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為什麼這段時間一直都不消停,主角一個接著一個。
不過很顯然麥迪遜不會和他解釋什麼,她已經「 」的上樓去了。
易囂顯回人形,一陣劇痛涌上頭頂,他揉揉腦袋,渾身的魔力像是要把他撕裂了一般,他迅速對著房子放了幾個改良的麻瓜驅逐咒和封鎖咒,順便剔除掉麥迪遜免得她找不到家門,之後迅速的變了回來。
變回黑貓之後的感覺明顯好多了,因為身體小魔力的撕裂感也沒有那麼強烈,易囂趴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等易囂睜眼的時候天s 已經再次黑了下來,麥迪遜正坐在旁邊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著東西,她看了眼易囂,伸手把他抓了過來,「我第一次發現貓睡覺也這麼死。」她死命揉著貓臉,「我走路踩了你兩次尾巴你都沒反應。」說完她自己先樂了起來。
易囂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從自己受傷之後需要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每次睡眠之後jing神就會好很多,不過睡眠的時候jing惕xing也很差。
他拼命從麥迪遜手里掙月兌出來,跳到沙發頂上。
麥迪遜起身倒了點牛n i放到一個盤子里,她推到易囂面前,「沒有貓糧,明天我再去買點。」她很隨意的說道,像是在和一個朋友說話。
易囂很奇怪為什麼她會和自己說這麼多話,自己是個阿尼馬格斯憑她這個實習業余女巫是不可能看得出來的。
不過好在易囂在本世界也是個心理學博士,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麥迪遜,回家這麼久只有她一個人,拖鞋餐具都是單人的說明平時很少有人來往,晚間沒有和家長通電話說明很有可能她的父母已經不在世。
濃濃的煙燻妝用來掩蓋黑眼圈,算上不成功演藝事業說明她是個叛逆沒有光彩的年輕少女,易囂在她的眼楮中看到了一種感情,根據教材中所說的瞳孔無神,情緒隱xing低落、憂郁、焦慮等等多種表現集合,他可以很輕易的判斷出,這是孤獨。
孤獨,這是孤獨,但這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易囂迷茫了。
「你怎麼不喝?」她揉了揉易囂毛茸茸的腦袋,「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啊。」她突然發覺易囂的毛s 干淨,清一s 的純黑s 。「你的身上很干淨,不會是別人家養的吧?」
不過很顯然她的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你被我抱回來就是我的了,而且你就那麼乖乖的蹲在我肩膀跟我回來了,我們非常默契,你不會自己跑回去的對吧?」
易囂不理會她的言論,但是很顯然這點牛n i也不能填飽一只貓的肚子,于是他縱身一躍,跳到桌子上,瞄上了麥迪遜剩下的半塊隻果派。
麥迪遜看著黑貓虎視眈眈的盯著隻果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樂的前仰後合。
很快,夜s 已深,黑s 的夜深邃而又空曠,黑夜中漸漸亮起萬家燈火,而這一家的燈火之中,只有一個孤單的少女,不,現在,還多了一只同樣孤單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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