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囂搭上出租車,一路駛向自己的家中,車外的景色在不斷倒退,易囂無聊的抽出一根魔杖在手中轉來轉去,從手指的一段再轉到另一端,他心中倒是沒有太多的無聊感慨,事實上他對個穿越事件還保留著遲疑的態度。
並不是否認穿越的真實性,而且疑問意識集合讓自己穿越的目的。
就像當時麥迪遜所說的那樣,自己並不缺少什麼,豐衣足食,雖然沒有親人,不過卻有勝似親人的朋友,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永遠無法得到的感情吧。
不過或許就是因為沒有太復雜的感情所以才使得自己別無所求安于現狀。
易囂想到這段日子死在他手中的人,自己或許有成為殺人魔王的潛質,這是他一直竭力避免的,因為在他眼里吃飯和殺人是一樣的,完全源于需要或是不需要,身為一個心理醫生,他自然知道這些癥狀,雖然沒有解決辦法,但是可以進行克制。
意識集合,易囂眯起了雙眼,一切都源于它,自己還有兩筆賬沒算呢,他為什麼要暗示自己,又為何要改變魔咒的方向置自己于死地,如果這件事情弄不明白,接下來還會進行穿越,那麼自己的處境就會變得很被動。
不過現在也沒有人可以咨詢了,易囂估計陳聰也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法問出口,難道說自己去了一個巫師位面,而且還沒有開發,不過意識集合好像對自己有些不爽。
對于研究院和校區,易囂也只能嗤之以鼻了,雖然說兩者成立時間都不久,最早的穿越者也僅僅過了一年,不過經過了一年的發展了還在遲緩展開,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話,只能說領導者性格太慢。
而且易囂並不想加入進去,這是一種骨子里的排斥,他一听到的時候就有這個感覺,果然只有懶散自由的生活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不過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真不錯,自己穿越以前可是調查了很多超自然方面的現象,都沒有找到他們,或許自己已經找到過了,而他們修改了自己的記憶,易囂勾了勾嘴角。
「嘿,我說,你這魔杖是cosplay道具?你也是哈迷?」前面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易囂一眼。
易囂被司機打算了思路,不過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是啊,在霍格沃茨專賣店買到的,花了我不少錢呢。」
「真不錯,很精致,我也是哈迷。」司機羨慕道,他的年齡不大,「可惜工作太忙啊,都不能出去走走。」顯然出租車司機基本都是話嘮,他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雖然易囂是愛答不理,不過他也不在意,只要自己說自己的就好了。
好不容易的挨到了目的地,要是脾氣暴躁的人此時肯定不會給司機好臉色看,不過易囂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微笑著付了車錢便向家中走去。
易囂的居家在三層,一層是心理咨詢,二層是一個大廳,一般招待個朋友或者開個聚會就在那里,偶爾曲紅也過去待著。
易囂甩著手中的魔杖走上了樓梯,路過二樓的時候發現燈亮著,他就猜到了是曲紅。
上前兩步,易囂推開門。
「驚喜……」電視對面的沙發上伸出一只手,揮了揮,傳來曲紅有氣無力的聲音。
「每次都是這個驚喜,如果你沒有把這里弄的一團亂的話。」易囂看著周圍亂七八糟的食品袋,啤酒瓶。
「路途愉快麼。」曲紅來了精神,爬起身扶在沙發上。
「還可以,收獲了一場美麗的愛情。」易囂順手把魔杖拋給了曲紅,自己去冰箱拿了瓶果汁。
「哇哦,才幾天時間。」曲紅賤笑道,「這是什麼?」他翻來覆去的打量著魔杖,「你……什麼時候迷上哈利波特了?」
「不不不。」易囂愜意的倚在沙發上,搖了搖手指,「這是愛情的見證。」
「好吧,你說是就是。」曲紅起身坐到易囂的身邊,摟住他的脖子,「告訴你個好消息,前些天我在大都會認識了一個挪威妞,過段時間我就要去挪威度假了!」
挪威?想到挪威易囂就想到那條坑爹的龍,臉色不由得糾結了一下。
「兄弟。」曲紅搖搖易囂的脖子,「你要多笑笑啊!我說你就走了幾天,怎麼我感覺你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滄桑。」
易囂翻了個白眼,他覺得此時這個動作可以完美的表達自己的心情。
「有麼?」易囂問道,「我只是認識了一些該死的英國佬,是的……一些。」
「發生了什麼?」曲紅把手拿了下來。
「沒什麼。」易囂聳聳肩,「此行還是沒什麼收獲。」曲紅知道易囂指的是一些超自然的研究,這也是兩人共有的愛好吧。
「沒有就沒有吧,反正只是一個興趣。」曲紅聳聳肩。
「不過我現在想知道,我到底在追求什麼。」易囂喝了一口果汁。
「你真的沒事?」曲紅把手放到易囂的額頭上,易囂伸手給他拍掉。
「好吧好吧,要我說麼,及時行樂。」曲紅想了一下,「算了你還是給我說說你的美國愛情故事吧,對方什麼樣子?哪個酒吧認識的?留照片了沒?」
「沒有,不過我有記憶你要看不?」
「啥?」
「沒什麼……」……
兩人一直討論到大半夜,曲紅在易囂的記憶當中就一直是一個很有精力的人,元氣滿滿的小白臉,不錯,就算他再有精神再有元氣,也掩飾不了他是一個小白臉的事實。
就像所有長得漂亮的男人一樣,他也討厭別人說他長得漂亮,不過易囂覺得他確實很有偽娘氣質。
回到自己的臥室易囂洗了一個澡,順便整理了一下口袋,總帶在身上感覺怪怪的。
在他洗澡的時候電話一直響個不听,大半夜的宛如催命一般,不過易囂也是很淡定,一直洗了半個小時才出來,而這個電話也孜孜不倦的響了半個小時,還好聲音不大。
「你好,請問是哪位?」易囂拿起電話。
「請問是易囂先生麼,我想預約一個時間和您談談,咨詢一些問題。」電話對面是一口流利的英語。
「沒問題,不過現在他太晚了,我們明天再談吧。」易囂淡定的說完這句話,直接扣上,然後拔掉了電話線。
辦公室的電話線也同時接到臥室,不過總有些無得的家伙大半夜打來,所以電話線都是外接的,易囂一般到了晚上就直接拔掉。
拉上窗簾,遮蓋住輝煌的城市,只留下易囂一個人靜靜的躺在房中。
不管怎麼樣,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第二天一早易囂就精神抖擻的坐到了自己私人診所,現代人的內心空虛衍伸出各種的心理疾病,逮到一個就是一筆不菲的診金。
不過易囂斜躺在椅子上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而且應該還很重要。
但是這個問題沒有困擾他太久,因為有客人上門了。
易囂走到外廳,長沙發上已經坐了一個人,是個熟人,黑發棕眼。他起身給了易囂一個大大的擁抱。
「又見面了我的朋友,你找到超自然力量研究協會了麼?對了,上次在聚會中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哈本斯•費爾頓。」他停頓了一下。「來自斯巴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