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錯誤。」加百列高傲的揚起頭顱,「你們不可能獲勝。」
「上帝不會寬恕你們的,我也不會,因為你們不值得被愛。」加百列仿佛是戰勝者一般,在被困的聖火慷慨激昂的演說著,「但是你還有機會被挽救,康斯坦丁。」
他清澈透底的眼楮透過火焰,一眨不眨的盯著康斯坦丁,分不清男女的面孔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所以,請和我一起,給世界帶來痛苦,帶來恐懼,只有這樣,才能喚醒人類,而你,也會在痛苦之,尋找到真正高貴的自己。」
就算被困在聖火內,加百列依舊帶著淡淡的驕傲,是一種在種族上的自豪。
「讓後把世界交給你們這群魔法生物來糟蹋是麼?」康斯坦丁不屑的反問道。
「你在說什麼。」加百列的笑容僵住了,「只有我們,才能拯救你。」他抬起下巴,激動的想要向前沖,但是聖火阻止了他,他的腳踫到火焰,火焰一串幾米之高,「啊嘶!」灼燒著他發出痛苦的叫聲。
「上帝拯救不了我們,你們拯救不了任何人。」康斯坦丁說道,「上帝不是我們的拯救者,他不能,你也不能,沒有人能。」康斯坦丁湊近火焰,看著加百列憤怒的眼楮,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蹦著字,「只有我們自己。」
「你瘋了,簡直無藥可救。」加百列看上去很憤怒,有些歇斯底里。
康斯坦丁露出招牌的冷笑,「很多人都說我瘋了,但是錯的是他們,因為我,是康斯坦丁。」
「真應該讓溫徹斯特兄弟看看你此時狼狽的樣,听說他們也在找你很久了,他們總會有各式各樣的奇怪法來對付你們。」康斯坦丁對這些一直在人間指手畫腳的天使不爽很久了。
「你認識溫徹斯特?」不遠處的易囂好像听到了有趣的東西。
康斯坦丁沒回頭,只是猶豫了一下,「听說過。」
「我也听說過。」易囂聲音輕靈平穩,沒有大戰後的激動,「但是我認為你現在還是處理一下安琪拉比較好。」
康斯坦丁回過頭,看到安琪拉正躺在驅魔陣奄奄一息,雖然她是人類,但是因為有惡魔在她的體內,所以驅魔陣也給她的身體帶來巨大的負擔。
「她撐不了太久了。」康斯坦丁蹲,放棄了已經準備好的天使驅逐血咒,「你還是在這里待著吧。」他看了加百列一眼,他已經不打算把加百列送回天堂了,免得他繼續禍害人間。
康斯坦丁固定住安琪拉,她現在處于昏迷之,但是月復部一鼓一鼓的,時不時的在皮膚上面游曳出一個人形面孔。
構成驅魔陣的紙張沒有對康斯坦丁造成困擾,他蹲在安琪拉的身邊,掏出一個小瓶,用一只刷蘸了蘸,開始在安琪拉的月復部勾畫著圖案。
人臉不斷的撞擊著安琪拉的肚皮,似乎要把它撐破一般,肚皮每次都被拉扯到極限,皮膚都變得透明,看著分外嚇人。
但是安琪拉的身體沒有動彈,此時瑪門的力量已經很弱小了,不能在操控安琪拉的身體,只能不斷地掙扎,而康斯坦丁雙手穩健,一步步的勾勒著新的陣法。
「你知道麼。」易囂在一旁看的無聊,跟加百列扯皮起來,「康斯坦丁畫的很費勁,他用的是刷油漆的刷吧,在我們的國家,有一種非常好用的工具,叫做毛筆。」易囂停頓了一下,「喔對了,你去過東方麼?」
加百列愣了一下,似乎不是很理解易囂的思維跳躍,不過還是跟上了節奏,「不,我從來沒去過,我只是在俯視人間,看著人間疾苦。」
「那可真不是一個好差事。」易囂贊同的點點頭,「或許我們可以有很多要討論的,你給我講講天堂的風土人情,我給你講講我們那……」
話還沒有說完,易囂直覺的感到身邊出現了危險,他下意識的向前一滾,同時為自己套上了幾個防護咒語。
他的直覺是正確的,一股巨大的氣浪涌現在他的左側,雖然易囂躲避了一下,但是氣浪的余波依舊把他吹的在地上翻了好幾圈,滾燙的溫度將他的肩膀烤的焦黑。
沒有受到致命傷害,但也被偷襲了一個措手不及,易囂連忙爬起身,他發現自己的褲腿還在燃燒了,默念咒語,熄滅了火焰。
哪來的火,這種高溫氣浪應該不會出現引燃衣物的現象,易囂下意識的感到不對,他突然想起一種可能,抬眼望去,加百列腳下的火圈被壓滅了一部分,兒此時加百列正緩緩邁出腳步,一步步踏了出去。
像劈空劃過一道閃電,瞬間,加百列就來到易囂的面前,他一把掐住易囂的脖,將他高高舉在空,「謝謝,我相信我會很樂意的。」他淡淡的笑道。
「怎麼了?」康斯坦丁听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去,正看見易囂被加百列舉在半空,「怎麼……」
他的話也沒有說完,偷襲了易囂的東西再次出現,襲擊向康斯坦丁,康斯坦丁不是巫師,戰斗力要比易囂還低一些,他僅是靠著各式各樣的驅魔物品作戰的。
所以沒有防備的他,直接被氣浪吹到房間另一面,重重的撞在牆上,空氣傳來,「咯吱!咯咯吱!」的尖銳笑聲,風似乎若隱若現著一個人影,披頭發散,尖牙利齒。
「風……風……魔。」易囂被加百列掐的喘不上氣,他的手已經握不住魔杖了,精神不集的狀態下魔法十分不好凝聚,到現在一個魔法還沒釋放出來。
加百列微笑著看著他,但是另一只手已經舉起了命運之矛。
康斯坦丁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他的的身體多次受到撞擊,腰部撞在了水管上之上,康斯坦丁感覺自己多處骨折,腰部完全使不上力氣,可能是脊椎受損,但是場內的狀況他都看的清清楚楚,瑪門的驅魔陣被一陣狂風吹開,暫時封印他的魔法紙張四處飄散。
肖恩被加百列舉在手,生死難料。
「該死!」康斯坦丁罵道,他喘著粗氣,「我就知道沒有這麼順利。」
他用那只還能動的胳膊在懷掏出一把尖銳的匕首,緩緩地割向自己的動脈,這是最後的辦法了,他不屑的笑了一下,看來接下去的無窮歲月,自己要一直待在地獄了。
匕首狠狠落下,刺向他的大動脈。
「撲!」匕首被停在了半空,一只青色的大手緊緊握住康斯坦丁的手腕,「叮!」康斯坦丁的匕首被他扭了下來,「啊!!」康斯坦丁感覺自己手腕劇痛難忍,他看到自己的手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起來。
「千萬不要這麼做,因為這樣我會很困擾的。」空氣顯現出一個人影,青色的面孔,深黑的眼圈,一雙淡薄的皮膚下隱約可見猙獰的骨架。
「你是什麼?」康斯坦丁厭惡的問了一句。
「我是老板的得力干將。」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康斯坦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麼主意,老板念叨你的靈魂很久了,如果你死了,他一定會親自來。」
「那樣就會引起老板的注意,放心,你會死的,但不是現在。」他放開康斯坦丁,「起碼要在我成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