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這里需要治療,醫生在哪?!」就在老騎士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的時候,易囂已經先行踹開了這里的大門。
凌晨,醫院的人並不多,雖然易囂可以換個更溫和的方法來打招呼,但是安琪拉和康斯坦丁的傷勢並不允許。
「先生,先生,不要激動,醫生來了。」一個黑人胖保安迎上前,看到易囂焦黑一片的肩膀,「你會得到很好的治療。」黑人保安不慌不忙,洛杉磯不是一個和平的地方,那些脾氣暴躁的家伙基本都是這種方式進門。
保安也踫到過不少這樣的事,先記著,傷好了再賠償損壞費用。
「不是我。」易囂凝視他一眼,保安昏倒在地,「是他倆。」易囂看到了聞訊趕來的醫生,從門外用漂浮咒把康斯坦丁和安琪拉二人飄了進來。
醫生看到漂浮在空的二人愣在當場,沒有任何助力,也沒有輔助儀器,這種現象讓她想起了電影某些常見的鏡頭,不過對于一個醫生來說,這種情況通常都不太妙。
易囂上前一步,「管好你的嘴,做好你的事,因為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如果他們兩人有一個人死了,你絕對會品嘗到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接著他用平靜的目光掃了一圈等候室的人,目光之下,所有人都在看到這詭異的情景都低下頭去。
易囂此時已經不在乎什麼身份了,現在瑪門出世,煉獄降臨,估計很快各地的牛鬼蛇神都會紛紛傾巢而出而出,那個時候人類社會才是真正的大亂,多出一個男巫,大概只是小事情而已。
但是康斯坦丁死在這里,如果影響了自己的任務,那才是大事。
好在醫生的心理素質普遍都不錯,不然拿起手術刀的時任何一個失誤都會造成一條生命的消失,雖然擺在她面前的是一種不符常理的漂浮現象,這種超自然表現,對她認知的科學理論沖擊很大,但是她只是不斷地催眠告誡自己這只是一種新的科技,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很快她就進入了狀態,溫和的聲音有條不紊的指揮起來,「上擔架,抬進手術室。」她對著一旁的護士說道。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她看著易囂的傷口,「你也需要治療。」
「你最好會。」易囂點點頭,接著皺了皺眉,「我不需要。」之後便不再打擾她,轉而休息在一旁的長椅上。
時間不等人,女醫生立刻進了手術室。
等候區再次出現一種詭異的平靜,一個護士戰戰兢兢的走了上來,「先……先……生……掛……掛……號。」
易囂揮了揮手,無形的精神誘導讓護士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轉身回到了咨詢台。
看來需要通知米耐一下了,易囂嘆了口氣,抽出魔杖,呼神護衛,銀光乍現,一只靈巧的波斯貓跳躍而出。
「我在洛杉磯海邊附近的醫院,康斯坦丁和安琪拉受了重傷,瑪門被釋放出來,如果你能幫上什麼的話,我需要你的幫助。」
易囂對銀色的貓說道,波斯貓點點頭,在虛空跳躍幾下,消失不見。
坐在等候室的椅上,易囂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並不嚴重,高溫燙傷而已,這種傷對于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留下終生殘疾,但是對于異常詭異的療傷魔藥來說,很簡單。
魔法藥劑多數對于魔法傷害有奇效,其他方面的傷害或許也可以治療,但是就與人類的醫療手段相差不多了。
易囂灌下了一個墨綠色的小瓶藥劑,顏色詭異,事實上它所用的材料更詭異,非洲蛻皮蛇,八眼蜘蛛的復眼磨成汁,打人柳的枝條等等。
這些東西听起來就不愉快,但是易囂表示無壓力,而且療效也不錯。
易囂肩膀以下的皮膚像一片片水漬一樣蔓延上來,傷疤漸漸愈合,待易囂輕輕一吹,焦黑的皮膚灰燼飄散,露出已經復原的蒼白膚色。
易囂用魔杖看了看時間,要天亮了,自從有了魔法易囂發現越來越熟悉他們的存在了。
不過身體素質的脆弱依舊是一個致命的缺陷,而且易囂覺得自己的思維方式很局限,魔法攻擊的手段也很單一。
不然為什麼說每一個巫師都是一個成功的陰謀家,因為巫師真是一個腦力工作。
寒冰箭寒冰箭寒冰箭,阿瓦達阿瓦達阿瓦達,大裂解大裂解大裂解,不管哪一種魔法方向似乎都月兌離不了這種套路。
但是易囂也無法忍受為了達到一個目的,苦心忍耐十幾年去顛覆一個家族又或者得到一個東西的那種詛咒派巫師風格。
那種躲藏在人後用一些詭異巫術去詛咒,引誘別人的家伙實在太過依靠命運了。
還不如跳出去跟對方決戰一次,「吃我昏昏倒地!」
但是無論哪一種,本體身體的脆弱都是巫師無法避免的,起碼易囂在目前的電影還沒想到什麼好的方法解決,他還需要仔細挖掘一下腦海的存貨。
而且自己回去以後怎麼辦,易囂嘆了口氣,自己的生存地點和身份也很麻煩,應該是被曝光了吧,畢竟那天有很多人看到了自己,而且還有人錄了像。
就算被很快封殺,不再流傳在大眾的視野下,但是也已經暴露在了那些有心人的眼里,研究院,校區,這兩個組織什麼來歷。
易囂盯著醫院的大門,回憶著陳聰留下的信息,組織成立時間不長,或許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越情況,但是听說校區組織的老大很神秘,易囂覺得不是精神力方面異能就是心靈方面異能,因為只有同樣本體脆弱的這兩種能力才會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不過希望他們不會記仇,不然自己就要面對他們瘋狂的追殺了,敵明我暗,而且在原本世界又不能放開手腳,自己的處境會變的十分不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易囂的腦海飄出這句話。
門前那個軍用悍馬很漂亮,易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不過上面過多的彈痕使得它看起來很舊。
「先生。」一名護士打斷了他的思路,「醫生叫您過去,您要有個心理準備,那名男性傷者的狀態,恐怕是不太好。」
護士不敢直視易囂的眼楮,生活在現代社會的她雖然能在網絡和電影接觸到大量的信息,平時也在網上和小伙伴們一起討論有沒有來自星星的外星人,或是英俊的吸血鬼,但是當她真正面對超出人類理解的能力時,心的恐懼還是無法避免的。
不管她平時多麼羨慕超能力,現在她還是覺得自己不要被這個男人注意到的好。
不過好在易囂也沒有在意她,大步走在前面,把領路的護士扔在了一邊。
「怎麼回事?」易囂問道,醫生就站在門外,看來她的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
「女性傷者情況已經穩住,是利器插入月復,不過還在傷口不深,而且沒有感染,送來的很及時,已經月兌離了危險,目前昏睡當。」
女醫生奇怪的看了易囂已經愈合的肩膀一眼。
「但是男性傷者的情況就不太妙,全身多處骨折,內髒受損,腰部脊椎受損已經無法挽回,而且他的身體體質很差,恐怕很難清醒過來,而且就算清醒過來,也會是終身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