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易囂為自己留下的一條後路,在原本的位面中,易囂就是一位資深的超自然愛好者,這麼多年走遍了地球南北,雖然沒有踫到過什麼足以記載史記的大事,但是一些有趣的小地方倒是發現了不少。////
比如,維也納某處一個擁有庇護之力的教堂,易囂雖然不確定這個世界還會不會有,但是這里的維也納應該也會有某些超自然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另一端展開了。
但是易囂卻不會輕易去,因為他並不確定猜測是否正確,又真的會再次展開一段劇情嗎,所以這是最壞的打算。
這些事情易囂未提起過,一個原因是這是最後的退路,另一個原因則是他根本就懶得說。
「然後呢?」听到易囂的話,米耐反問道,「將整個洛杉磯扔給瑪門,吸收了一座城市資源之後的他會壯大的什麼程度,惡魔的擴散性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必須阻止他,就在這里,我們不能讓康斯坦丁白白犧牲。」
「但是我們無法阻止他,我們沒有辦法,沒有實力。」易囂冷靜的打斷了米耐的說法,他的余光看到查斯正在跌跌撞撞的向這里靠近。
「你要做什麼?」易囂在狂風中吃力的轉了一個角度,向查斯問道,他注意到查斯的手中握著康斯坦丁平時攜帶的那支獵魔聖槍。
「我要去殺了它。」查斯的語氣很堅定,他的目標是瑪門。
易囂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別開玩笑了。」易囂說著話,臉上的表情絲毫未動,「你會死的。你只一個普通人。」
「獵魔人肯定會死的不是嗎,康斯坦丁也是一個普通人。」查斯畏畏縮縮的笑了一下,將身子緊緊貼著牆壁,「當我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靈魂就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要麼升入天堂,要麼永墜地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查斯補充了一句,「我的死會有意義,就像你說的那樣。」
「我不認為你死在這里有任何意義。」易囂放棄了和查斯的交談,現在已經有米耐和查斯決定支持與瑪門最後一搏這個觀點。
但是現在情況越來越糟糕。多留一分鐘,就多一分鐘危險。
此時天空中已經群魔亂入,密密麻麻的黑暗將唯一的月光遮擋的嚴嚴實實,在這個狂風肆虐的空間中,所有人只能靠著各自不屬于人類的夜視能力勉強看清對方。
成千上萬的惡魔涌入人界,無窮無盡。無休無止。
現在攻擊瑪門,是一種賭博,雖然說瑪門在用自己的能量維持地獄的通道,但是誰都不知道攻擊是否真的會有效果,而且瑪門多次露出破綻,但都毫發無傷,誰又敢保證這次不會又是一場失敗呢。
為了保存今後的實力。易囂還在做著最後的理智勸阻。
雖然易囂不含有感情,但是他也不能看著米耐他們去送死,說不定撤退之後還需要他們的力量,所以他將目標轉到了刀鋒,「刀鋒!」易囂高叫道。
「你是一個優秀的戰士,一個優秀的戰士不會在處于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魯莽行動,你會保存實力,不將自己處于死地吧。」
刀鋒就在不遠處,他和瑟琳娜一直在關注著米耐和易囂的爭吵,吸血鬼的優秀視力。使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易囂和米耐的面部表情。
雖然刀鋒的理智告訴他,此時撤退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卻無法做到讓同伴去放手一搏,而他卻袖手旁觀,甚至撤退的事情。
最正確的選擇。但也最不帶有人性。
很快,刀鋒開口了,「我會,但是我卻不會拋棄同伴,用同伴的生命去換來一線生機,之後在無限的掙扎中,背負著痛苦活下去。」
易囂沒有听出刀鋒話語中帶有的淡淡嘲諷,而且他也並不覺得自己做法有什麼不對,「我們可以一起走,我可以帶走你們。」
「那康斯坦丁他們的犧牲呢,我們此行毫無進展。」米耐緩緩地說道。
「但是我們必須走。」易囂不理解什麼叫做報仇和意氣用事,他只是冷漠的說出此時他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我不會走的。」米耐最後說道,他下定了決心,「瑪門的能量十分不穩定,這是唯一的機會,我感覺得到,這是我們的一線生機,也是康斯坦丁的最後的願望。」
不計生死,也要阻止瑪門。
刀鋒,瑟琳娜,查斯,包括彼曼在內,都緩緩地點了點頭,他們願意留下來,哪怕明知是必死,也要放手一搏。
「這是不對的。」易囂低聲的自言自語。
他的目光劃過這些人一個個的面孔,米耐的臉上布滿了血污,瑟琳娜和刀鋒的臉上更是充滿了疲倦,彼曼的嘴唇還在微微哆嗦著,但是他卻堅定不移的隨著查斯一起向瑪門靠近。
他們將生死置之度外,無所畏懼。
「我會走。」易囂深吸了一口氣,平淡的說道,似乎只是一次普通的對話。
「我知道。」但是米耐並沒有過多的驚訝,甚至早有預料,刀鋒最後看了易囂一眼,他隱隱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憤怒。
「我知道,你不會留下來,沒有感情構成的你,是沒有東西能促使你留下來的。」米耐溫和的說到。
「你是正確的。」米耐說他,他麼已經靠近瑪門身邊裂開的地表,「你走吧,你只需要記得,有這麼一群人,他們曾經是你的伙伴,如果有一天,你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那麼……就真正的,為我們哀悼一回。」
易囂從來沒有為誰悲傷過,只有麥迪遜,那是他第一次嘗試到感情的滋味,但是他一直弄不明白,那時的自己為何會突然擁有了感情。
最後他只能歸結于是強烈的刺激作用的,但是易囂知道,並不是,在原本世界的時候,他可沒少用極限運動刺激自己。
而現在,他更是毫無感覺,他的感情沒有收到任何影響,也沒有絲毫的起伏和波動,肯定是另有原因。
但是米耐等人,卻是已經走到了這場戰役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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