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過後,筋疲力盡,花雲淹喘著粗氣,卻仍抱著我不放︰「真想天天都跟你在一起,整晚都寵著你。」
「吹牛屬你最行!對了,發現你很像《龍門鏢局》里那個邱瓔珞的養生師叔賈壯憲。50多歲的男人長著20幾歲小伙子的臉,大談養生的好處。」
「養生有什麼不好,養生的美是自然美,手術的美都是人造的。就像這個……」他捏了一把我的圓潤處,「這是自然的,手感就是好。塞 膠、塞水袋,模上去總是有差別的。」
我把他的手從我的胸前拿開︰「你這只賤手,不知捏過多少女人的咪-咪,離我遠一點。」
「我也忘記了捏過多少女人的‘咪-咪’,你吃醋?」
「我吃哪門子醋呀,你想捏你就去捏好了。」
「我有職來c o守的好哇,我又不是痞子陳博,看到個大胸女人就流口水。恨不得抓兩把再啃一口。」
「你現在說話的口氣也越來越像那個痞子了。」
「好好好,那我不說了。說說你吧,你這一星期就沒想過我嗎?那麼狠心,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那你呢,你也不是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呀。這個星期,我一天也沒停過,天天晚上加班。我們設計部走了好幾個同事,剩下的活都交給我們收尾,哪有空呀。今天這半天的假還是好不容易從那個王會發這個猥瑣大叔手里批到的。」
「辛苦辛苦!等會兒給你按摩一下。」
陳博這個痞子真的買了一大箱面膜回來。
「一天一片,睡前貼是吧?」他問花雲淹。
「是的。貼15分鐘就可以了,揭掉之後,用手輕拍,讓皮膚把jing華都吸收進去。」
「哦。我回去試試。」
那箱面膜有100片,當飯吃都夠吃好一陣子的啦,沒想到陳博還會這麼在意自己的外表。原來痞子也有愛美之心。
晚飯後,花雲淹跟陳博要坐動車回去。依湖到翔州的動車早晚各有兩班,1個多小時就可以到達,確實很方便。當天就可以來回,兩個城市間的距離突然就這麼拉近了。
「蘇妹,我下周還來看你。」他在車站吻了吻我的額頭。
「老花,你不要這麼酸行不?看你倆這樣,我真有點兒受不了。你們倒是考慮考慮我這個光棍的感受。」
被他這麼一說,我們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們。
送走了花雲淹,心里甜滋滋的,心情又晴朗了。我掏了掏口袋,發現口袋里早已不裝紙巾了,只有一塊絲綢做的手帕,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已習慣了用手帕。我想我應該沒有那麼高尚的環保意識,只是同這個大叔相處多了,漸漸受他影響了吧。
又是一個忙碌而充實的一天,下了班之後,正打算去街上買點菜回家去燒。經過蝶緣路,一片燈火通明。這里的夜市真熱鬧,一條街一邊是海鮮夜排檔,一邊是雜貨鋪。下了班,人們都出來消遣,這段時間是這條街人流量最多的時候。
我想起方塊三的小鋪子好像就在蝶緣路上,于是從街頭開始朝街尾走去。
「蘇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真的是方塊三。
「你小子在這里呀,我都找了你半天了。一直想來看看你的小鋪子,只是最近天天加班。」
「哈哈,我的鋪子地段還可以,生意還算好。」他搬來一把椅子,「姐,你坐!」
「你一個人嗎?你不是跟別人合伙一起做生意嗎?」
「他去買盒飯了。」
「哦。」
過了一會兒,來了個瘦弱的男人,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方塊三介紹說他叫譚貴,租住在自己家隔壁,在汽車修理廠做事,晚上下班沒事干,跟他一起開店賺點外快。
「挺好的,下了班還來賺外快,這麼乖的男生少有了。」
「哈哈。姐,你說的是我嗎?」
「我也想說你呀,只是你這好賭的xing格……」
「姐,我已經改了,真的。上次在翔州,我輸給錢老師3000多塊,才知道,在賭博的世界里,都有高手在,我跟人家去賭,那就是送錢給人家花。我不賭了,我得好好做生意,這樣才是穩贏的。」
「你想明白也好,3000塊就當是交學費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方塊三又問起錢謙的事。我說他現在生活上能自理了,還挺勤快的,我回來的那天,他還去買油漆說要把櫃子刷新一下。還在家里點薰香,說什麼可以除蟲除臭。我看他挺會過ri子的。比你我還瀟灑呢。」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想開了,我以為他還會纏著你呢,還怕他這次跟著你回依湖來。」方塊三說道,「他找的那個什麼崔茜,找到沒有?」
「沒有。不過我看他是不會死心的。」
「這也許就叫孽緣吧。」听方塊三說這話的口氣,倒像是話里有話。
「你這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還懂什麼叫孽緣,你也踫上了嗎?」
我這麼一說,方塊三就不吭聲了,倒是一旁的譚貴在那時撲赤一聲笑了。
「真的踫上了嗎?」我笑著問方塊三。
「也不算是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目前只能說是我對人家有意思……」
「單相思啊?哎喲!很苦的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喜歡一個人,會為她改變自己,方塊三也該是到了桃花盛開的年齡了。
離開了蝶緣路,已經很晚了,也不高興再回家燒飯吃,只在街邊叫了一碗餛飩。剛吃了兩口,幾個非主流的少年打打鬧鬧地過來了,其中有一個是女的,頭發起碼有七種顏s 。兩個少年同她拉扯著,她一個巴掌打在其中一個少年的臉上,罵道︰「我x你爸!」那個被打的少年也不惱,依舊去拉扯她。推搡拉扯中,那個女孩撞到了我桌上,餛飩撞翻灑了一地。
「你們干什麼呀?把我的餛飩也撞翻了。」
「是……是什麼?」那個女的有點神志不清,跌倒在我的腳邊,指著地上的餛飩說道,「咦……是餛飩耶,我想吃餛飩。」
那個被打的少年把她拉了起來︰「你想吃,那我請你吃嘛!」
「你抱著我老婆干嗎?」另一個說道。
「什麼你老婆,她先答應我的,是我老婆。」
兩個非主流少年就在餛飩店門口打了起來。
「滾開!」女的罵道,「你們倆都給我滾開!」
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那兩個少年也不打架了,一人拉她一條胳膊,扶著她離開了。
「這幫小太保,嗑藥都嗑瘋了。」餛飩鋪的老板一邊收拾地上的餛飩一邊罵著。
「他們在嗑藥?」我好驚訝,依湖也算是個太平的地方,怎麼也會有人嗑藥呢?
「你看他們那個樣子,好像喝醉酒店似的,但身上又沒有酒味,不是嗑藥是什麼?」
我覺得老板說得有道理。這兩個小太保拉著那個小太妹要去哪里呢,我有些不放心,于是跟了上去。
跟了一條街,只見他們拐到了一偏僻靜的巷子,其中一個少年拿出一個小塑料袋,里面裝的是藥丸,在那女的面前晃了晃︰「還想不想要呀?」
「要!我要!」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
「給你可以,你陪我睡一晚,怎麼樣?」
「神經病!」女的丟下一句,轉身想走開,但卻被那個男的給拉住了。另一個男的也上前來扯她的衣服︰「陪我們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