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道出了主謀查敏後,公安很快對查敏進行了調查,意外地發現一件事,原來查敏是有老婆的,但他卻在外面一直以未婚的身份出現,還曾經騙了不少女孩子,而且都是財s 兼收的那種。
「可惡!我真想殺了他!」方塊三臉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但公安查到這里之後,再沒有新的進展了。他老婆說已經一年多沒見到他了,家里也沒人知道他的情況。
方塊三提供的關于聞蘭的信息,公安又趕去旅行社查,結果發現聞蘭的這張身份證在一年前就已經掛失了。問起假聞蘭的長相,旅行社的人記不太清,調取的錄像帶里,看到她載了個寬邊的帽子,臉有一大半被擋住了,根本辨認不出。案件又進入了僵局。
查敏帶著冒牌聞蘭會去哪里?我開始想這個問題。查敏知不知道聞蘭的用的是假身份證?
「他被騙了?」我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個聞蘭也是蝴蝶?」
我向方塊三打听聞蘭的樣子,方塊三說只是粗粗見過一面,並沒看清,個子大約165公分,大波浪燙卷,樣子沒怎麼留意。不過他說他看到那個女人的左肩處有個紋身,是銀s 的,他只看到一部分的圖案,看上去像漢字「卜」。
「好奇怪的紋身!」
我走在世紀廣場上,難得好天氣,中午想在那里吃頓簡單點的。廣場的大屏幕上正在播著娛樂新聞。有一則新聞報導說正在拍攝的《雲都奇戀》的片場發生爆炸,火勢迅猛,多名明星受傷。這部片正是老紀的公司開拍的。我連忙打電話給老紀,他那微弱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老紀,我看新聞,听說你片場發生爆炸,你怎麼樣,沒事吧?」
「還活著,還有半條賤命。」
「受沒受傷?嚴重嗎?」
「人倒沒事,就是臉上掉漆了,一時半會兒見不得人。這倒也算了,就是片場給炸毀了,500萬沒了。保險公司他媽的也不知道肯不肯賠。」
「新聞說很多明星都受傷了,是嗎?」
「那倒沒那麼嚴重,大多都是皮外傷,爆炸的時候,他們都在片場外面吃飯,就是……就是萬秋兒不見了,听劇組的人說她在爆炸的時候往片場里去取東西,後來就沒見到她。現在消防隊都把火撲滅了,整個劇組的人都在找她呢。這個s o娘們,盡給我惹事。」
「你在哪里拍戲呢?」
「翔州!翔州的寶塔山那里。不過我們現在都在六院,記者圍了一大堆,我兩個助理都跑去擋駕了,睡醫院的床還真不習慣,又硬又窄,只能擱一個人!」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那個,你也算人?奇葩一個!」
「你要有良心,就過來看看哥,甭說那些風涼話。哥都毀容了,以後出去泡妞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唉!真是禍從天降,好端端的差點成了烤ru豬。」
上班一個月了,除了跟生產部的催命符吵過兩次架,這ri子過得還算平淡。加上一周有三四天加班,竟也變得有些麻木。翔州有一陣子沒回了。以前外出闖蕩,一年半載都不回家,也沒特別掛念,最近不知為何,頻頻有回翔州的念頭。
今天算是特別勤快,催命符要的設計圖我上午都搞定了,模擬測試也通過了。催命符親自來取,黑著一張臉,好像整個設計部都欠他錢似地。王會發從辦公室出來,催命符也沒給他好臉s 看,說了句︰「你們部門的人都是沒吃飽飯呢,還是吃得太飽撐壞了腦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會發有些不高興了。
「我要的設計圖,不是遲交就是測試有問題。我們生產部給你們給拖死了。我真替老板不值,出高薪養你們這幫米蟲!」
「老催,一個公司的,誰也沒欠誰的,你怎麼這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了?你們設計部哪次交圖紙準時過?沒有吧?一次他-媽的都沒有!」
「誰說的?」王會發不服氣了,雖然催命符說的是事實,但作為男人總是要有面子的。
「我說的!」催命符說道,「你們要是能把這批貨的圖紙在上午下班前給我,我請你們整個部的人吃澳龍都沒問題!」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王會發氣得聲音也抖了。
「崔經理!」我起身,把通過測試的圖紙交給了他,「這批貨的圖紙,我已給畫好了,剛剛已經通過模擬測試了。」
催命符驚訝地看了看我,他應該還記得就在前不久,我跟他大吵過兩次架,他拍桌子,而我則把一疊文件扔在他的臉上。他這次又撞見了我,氣得火冒三丈。
王會發過來做調解,一邊笑嘻嘻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一邊對催命符說道︰「我們崔經理向來是最講信用的,說一不二的。我先替我們部里的同事們跟崔經理說聲‘謝謝’了。既然崔經理這麼關照我們,我們也不能不給面子是吧?我听說七星樓的海鮮最出名了,咱要不就訂在那里吧?崔經理,您看今天什麼時候合適些,我叫小蘇去訂桌子?」
王會發的話把設計部的人都逗得樂壞了,想笑又不敢笑,個個捂著嘴。再看催命符,臉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汗從額頭一個盡地往外冒。
這一次,我們設計部算是報了仇了,10個人,吃掉了催命符5000大洋。這家伙肯定是氣得炸肺。看他平ri里那副囂張的樣子,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他,挫挫他的銳氣。以往看王會發這個猥瑣男一慣不順眼,今天看他倒很有男子氣概。這麼一個軟包,關鍵時刻還能替我們設計部掙回面子。
吃完晚餐,崔命符結完賬就走了,王會發說他今天興致高,請我們部的人去唱k。
「哪家ok廳最好?」王會發問部里的同事。
「英煌!英皇最好了!」一個同事建議道
「英煌里面的女人都是阿姨,比我還老!」王會發醉薰薰地說道。
「海之夢!」方塊三提了個建議。
「海之夢好,那里全新裝飾的!」
最終我們決定去海之夢k歌。那里裝飾得確實夠檔次,一進去,就是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那里的領班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雖然施了厚粉,仍蓋不住她坑窪的皮膚。不過她很熱情,見到我們一行人,貌似見了一堆黃金,把她樂得臉上開了花似的。王會發叫她把小姐都叫出來,她在總台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排穿著布料極少的旗袍的年輕女子從二樓下來,在走廊上齊齊在站成一排。我們一行人當中包括王會發,一共有四個男同事,他叫了四個小姐來陪唱。那四個都是他細細挑出來的,最看不慣他那豬鼻子一樣拱出來的嘴,他還上前把一排小姐都嗅了個夠,最後挑了四個大概是他嗅著比較好聞的女人。
進了包廂後我發現一件事,以前只是覺得王會發很s 很惡心,沒想到那三個同事竟也是一樣的嘴臉,把小姐抱到自己腿上來坐著,一邊唱歌一邊揩油,難怪有人說,男人這種動物,天一黑發情期就到了。
趁王會發正高興,我跟他說想回趟老家,周五開始休,連同周六和周ri,一共休三天。他這次倒也很爽快,說我的活他全扛下了,還說我是他的幸運符。大概也是喝多了,加上他原本就猥瑣,拉起我的手就親了起來,嚇得我趕緊把手抽回來,晚一步,怕是要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