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瑜靜靜地听著,細細想了想道︰「我想可能我也會和你一樣,一夜無眠。我想的很多,想過去的,想未來的,有些事我可真的是拿不起,也放不下,常常迷失在感情的旋渦里,結果到最後腦中經常混沌一片。」
「那天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所以我的心很煩,也很矛盾,更多的則是心痛的感覺。」若瑜說到此處,淚水忍不住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哽咽道。
「其實當得知紅葉大婚的消息時,我也和你一樣,那幾晚時常夜不能眠。我們都是重感情的人,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們依然會義無返顧。」
陸楓貌似很平靜的說著,只是在那略微蒼白的臉頰上,依舊是在此時滲透出了一絲淡淡的憂傷,道︰「其實每個人遇到這種事都會有這種感覺,只不過或輕或重。不要想太多了,既然以前的種種我們再也難以追回,那麼就好好把握現在吧!」
「我會慢慢的忘記這一切的,希望我能做到。」若瑜顫抖著擦拭臉上滾滾的淚珠,平復了一下心情,有些奇怪道︰「我和你年齡懸殊還是很大的,可是我覺得和你聊天卻很投機,我都感覺有點奇怪了,我們之間應該有代溝的呀!」
「可能是我的心境比較滄老吧,呵,或許是想多了關于人生方面的問題,或許是多讀了這方面的文章,它們給了我很多思索。」
人,能真正堅持一輩子的東西太少了。很多的東西,抓住了,最後卻又放開了。很多的事情,能回憶,卻已無法回頭。在我們初落凡塵時,手中緊握的就只是一張單程票,始終只能向前,沒法改悔。
若瑜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地道︰「你可能是你很成熟的原因,有些問題你看得比我還透徹!或許是我感覺和你有緣吧。好了,你也早點休息,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
星空夜靜,風尤未息。第二天晚上陸楓放心不下好友的事,特意上來看看,果然見若瑜在線,忙關心地問道︰「你昨晚沒睡好吧!」
「我想了很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呵呵,凌晨的時候,我給他發了個短消息,他回了三個字︰我想你。」若瑜蒼白憔悴的玉容只有苦澀,仿佛又見到昨晚夢中的情景。疏影橫斜,暗香浮動,每一朵落花都如飛舞在月色下的白蝶,紅蕊點點,他站在樹下了,月光下我看見他微微揚起的清 的臉,滿眼的驚喜與歡愉。我笑了,笑聲清澈而明艷,如我心底驟然的狂喜和淒愴。
「我本來想好了,听你說的,送給他結婚禮物的,我都去看好了,可我還是沒有勇氣寄給他。」若瑜深吸一口氣,強忍心中的酸楚與刺痛道。
那就留在心底,他會明白的。陸楓至于這段感情,我想也不必刻意去遺忘,至少在那段綺麗盛放過的歲月里,那一些事,一些人,在暗無可見的角落里,曾經不遺余力的漸次開放過,陪伴著我們走過最明媚的青春。
陸楓暗自思忖半晌,勸慰道︰「那只能這樣逝去了,我們能做的只是珍惜現在的幸福。你的兒子在干啥?」
想起自己可愛的兒子,若瑜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下來,道︰「我兒子剛才在和他爸爸下象棋,他不但會在網上下象棋,而且還會下五子棋,有時我還經常輸給他。不過他經常悔棋的,有點耍賴哦!我經常說這是不對,可他不听你有空可以和他玩一下,你就知道他的水平了,一個字︰臭。」
小孩就是這樣的,真是有趣。啥時我們也能感受到這麼簡單的快樂就好了。
若瑜臉上禁不住露出滿足之色,又道︰「到時你就會發現後悔都來不及了。不讓他可能就哭鼻子了,但我不理他就行了,我兒子哭一會就不哭了。他畢竟才五歲,就會這麼多的東西,還是算能干的哦。你可能也該快了,等你到那時就知道會很心煩的,不過看著他一天天長大還是覺得很高興。」
連結婚的人都還沒找到,更不用說有小孩兒了,這事還遙遠的緊,至少當下是遵從父母的安排去相親,不敢去刻意追求什麼,只是希望所有美好的開端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一如這春夜長長遠遠。
如果能遇到個像紅葉那樣才貌雙全的女孩子就好了,想起她那清澈而明艷的笑容,彷佛雪山寒梅、冰河紅葉,陸楓的心里泛起一陣溫暖。
前幾天紅葉還葉還急著問她,有沒有《星語星願》的伴唱帶。陸楓見她性急火燎,要當歌唱巨星的樣子。笑道,你放心,我下班後到附近的音響店給你買來好了。你打算去哪里大展歌喉、一展瘋爽英姿呀,要不要我給你去捧個人場?
紅葉回答道,這不婦女節快臨近了,村委里要舉辦一些活動,這不還讓我上台高歌一曲。其實你也知道,我對唱歌是不在行的,但村里的領導一定讓我去,我也不能不給面子吧,所以就選了曲歌,感覺旋律比較熟悉,也好唱!
紅葉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亂眨著,目光里滿是笑意,媽媽說我,唱歌像烏鴉叫,我有些持反對意見,還不至于此吧?哈哈,也許稍微動听一點!反正是去玩玩嘛!最好你來捧場,也好有些底氣。
沒事,即使你唱得像烏鴉一樣,我也會為你加油鼓掌的,只要你面帶微笑就可。對我而言,你的笑容,是我心中最美麗的風景。
听君一句,余心足矣!紅葉淺笑嫣然,甚為欣慰,于是盛意告知時間、地點,到時我們提前出發,先去電大報名,然後再去活動室開心地玩。
想到紅葉已是別人的妻子,不知自己伴在她左右,那些世俗的眼光是否會傷到彼此。文字首發。陸楓遲疑了下問,給你打氣沒問題,但村委活動室我能進去不?」有我在嘛,怕啥?人不會很多的,一百人左右吧!」紅葉的豪言壯語讓他膽子為之一大,是啊,就算遇見了熟人又怎樣,可以借口說去修電腦嘛,至少除卻不為人知的姐弟關系,還有同事之誼嘛!
陸楓點頭同意著,心里起了期盼。自從紅葉結婚後,兩人再也沒有一起出去玩過,想到初次和紅葉相遇時,那親切的笑容就如此刻柔軟的陽光,在這春寒峭料的日子里給他帶來了無比的溫暖,那時的一切如童話中的夢境,美好迷人。
那曾經初戀的時光,快樂而溫馨。即使偶爾有些小矛盾,也甘心消受。因為抱著幸福的憧憬,相信兩個人最終會在一起。所有的束縛,都是微不足道,滿天的星辰,都在你面前失色。我的世界沒有我,全部是你。
時光如逝,轉瞬即至。陸楓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天空,白雲如流絮般安靜地橫在上面。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滴滴嗒嗒,離約定的時間快到了,陸楓按時來到約定地點,等待著紅葉的來臨。
春經過了整個冬天的沉思,走過了冰雪消融,經歷了咋暖還寒,山披綠裝,春光明媚,春風和煦,蝶舞花間。春不知不覺間已經與我們融為一體,春流淌在我們的心間,代替了冬日的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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