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瑜嘆惜道,所以只要城里有什麼招考的事,去報名的基本上都是教師。但那些招考只是些幌子,早就有了人選,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但還是有很多不死心的老師還是想去踫踫運氣。于是今年我老公選擇了一家私立學校,說的底薪比公立的多一倍。
我們懷著對未來的憧憬,而放棄了有保障的公立學校,也不曉得未來會是如何?若瑜堅強的道,盡管今年我老公改變了工作環境,但依然不能改變生活,就接下來幾月,我差不多要四萬元才能對付過去,又得去借錢了。呵呵,暫時不去想這個揪心的問題,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年。
除了生活清苦,其余都還好。若瑜頓了頓,又善意的叮囑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忘記過去,忘記以前的一切,或許你就會找到感覺了,听我一句,人不能太沉迷在對過去的回憶中,那樣你永遠不會有收獲,永遠不會成功的。
若瑜語重心長道,要不你現在不要再寫了,等你將這事忘記以後再說吧,你寫的越多你就陷的越深。或者你可以干點其它的,回憶過去並不是你唯一可做的事呀。
歲月流逝,每當夜深人靜時,我眺望著有你的方向,你留下的一縷香,劃作千萬青絲,把我的思念編織成了網,我困在了中央,你卻忘將我放出,空等了誓言,卻終究是錯過了你,你的流年,在似錦如花的最深處,走過,不是為我,卻亂了我的浮生,你一低頭,寫我一生的傷懷。回憶從前,思念很美,或許你已是我今生無法割舍的牽掛。
陸楓淡淡一笑,笑容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神色也是變得漠然下來道,我還沒那麼脆弱吧!再說這可以考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時也是鍛煉我文筆的好時候,如果再過個幾年再寫,都沒那種深刻的感覺了,許多事忘的很快。
想到陸楓那一臉的落寞之色,若瑜的玉手也是忍不住的緊了緊,旋即輕咬著銀牙緩緩道,你那不叫考驗,你是在作繭自縛。不好意思,我的語氣有些重,你可不要介意喲!
若瑜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他一愣。腦海里反反復復就是這句話,那不叫考驗,那是在作繭自縛。難道一直以來,自己都沉醉于這段無法實現的感情中,心中的那道門始終緊鎖著,不再為誰而打開愛情之鑰。
是的,每個人都有他的另一半,在合適的時候,合適的心情,合適的相遇了,于是很自然的相伴一生因為有了之前的所有痛楚,所以才會讓你更珍惜,更體會到幸福的含義。
所以,不要傷心,不要難過真正的那位還在等著你陪伴她不要為了不值得你相伴一生的女子而駐足不前,前面還有女孩在等你我還能強求什麼,是我的便屬于我,不是我的就讓她去吧。我真的錯了,也許等那天冷靜下來,傷口不會再痛。陸楓猛地站起身來,久久地凝視著遠方,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說,他伸出手掌,在虛空中撫模了一下,似乎在感受什麼,又似乎在做最後的告別。
遺忘,遺忘的傷痛,遺忘的傷痕,希望我可以忘掉這一切。陸楓淒愴的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笑著笑著,笑得滿臉慘淡。
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而此刻,一個柔弱的身影無力地依靠在樹旁,清淚終于奪眶而出,紅葉背轉嬌軀,心底深處涌起來的陣陣柔情,幾乎快令她失去自持,她多想不顧一切投入陸楓溫暖的懷抱,向他一訴那麼多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的無奈與痴戀。
恍惚間,那邊張陽大叫,「楓,快過來,風箏斷線了。」陸楓仰首向天,見那半空中的風箏,失去了線的牽引,徑直向一邊寬闊的江邊飛去,而那飄墜天際的音符卻再難以找回。斷了就斷了吧,結打得再緊再好,終究是有裂縫的,又怎能恢復當初的模樣呢。
陸楓緩緩轉身,無精打采地向家的方向行去。而不遠處,紅葉的腦海中混亂成空白一團,種種與他昔日共處的甜蜜回憶,一幕幕鮮活的浮現,耳旁隱約飄蕩起那首最愛的歌謠。
她想哭,卻只能一任熱淚不爭氣的流淌;她想喊,可一張嘴,呼呼的狂風便倒灌入口,瞬間吞噬了微弱的聲音。紅葉只能無力地目送他遠去,漸漸消失在水光之中,她明白自己的那一縷情思,就如眼前流動的江水,無法挽留亦不能回頭!
悶悶不樂地吃完晚飯,陸楓便早早睡了。醒來時,听見窗外下著雨,很冷,冰冷,從身到心。雙手再怎麼緊握,也捂不出一絲微溫。有些人容易在夢里相遇,有些人只能在心里想念。此刻你擁抱你的溫存。此時我承受我的冰冷。
一番春雨沁潤過後,天空清麗透亮。清晨的空氣中,有一種透人心肺的清涼感。萌動的綠色變得清晰了起來。
陸楓穿著單薄的衣衫,一個人行在上班的途中。此時太陽已噴薄而出,天空中一片金色輝煌,不知名的小鳥,穿飛于樹木之間,其清脆動婉鳴叫,如同歌聲般點綴著這迷人的早晨。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給他帶來溫暖,他的背影在輕撫的春風中顯得那麼孤獨。
來到簽到處,陸楓沒有像平時那樣向紅葉問早,簽好名字後,他似乎強行忍住了什麼,猛地轉身,大踏步走出,再不回頭多看一眼。自始至終,兩個人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目送彼此離去。
若瑜說得對,我們總以為很愛某個人,會一生一世地愛下去,等下去,直到滄桑變色,海枯石爛。當所有人都告訴我們,不要執迷,他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好,但我們,寧可相信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童話,也不願相信身邊人說的。文字首發。
陸楓到崗位,和麗麗一起打掃好日常衛生後,就忙起了工作,快下班的時候,經理臉帶嚴霜的走進來,大聲嚴厲地對麗麗斥責說︰「你到底還想不想在這里做下去,好幾次考你打字速度,你都沒什麼明顯提高,每分鐘才二十五個。」
經理氣洶洶的*問讓麗麗不敢再抬頭,只是怯怯地站在一邊,聆听訓導。「明天你不用來這兒上班了,直接到人事部報到吧!」經理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轉聲就走。
「我還想……還想繼續在這里做。」麗麗的聲音,弱不可聞,她重重地癱倒在椅子上,神色淒涼,像只驚慌失措的小兔子般無助,空氣中凝著絲絲的悲傷。陸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能靜靜地陪著她,沒有上前打擾,可眼前那些歡樂的場景又一一浮現。
麗麗今年十八歲,是剛從旅游學校畢業到這里來實習的。有一部分同學分配到較辛苦的崗位,學做清衛,就和紅葉剛來時一樣,學鋪床、疊被、打掃和整理房間。這是偏重體力活的工種。
而麗麗比較幸運,被安排在自己這里學電腦,一個看起來比較體面輕松的文員工作。在一起工作的日子里,陸楓發覺她是一個挺文靜的女孩,老實的就如同他當初剛進賓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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