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不惑終于放開夜白往浴室走去。夜白滿臉通紅喘著氣,抬眼望去看到他修長的身材,那被驢踢過的腦子靈光一閃。待他一身水汽地從浴室里走出來時,夜白已經換上了今天的那件帽衫,她看見不惑便驚慌地站了起來。
「高人,那個……你剛才是想和我什麼什麼嗎?」那句糾結在心中的疑惑月兌口而出。夜白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峻性。
不惑的眼底裂開了一道痕。他深吸了口氣,全當她是童言無忌不作計較。
「把衣服換掉!」
「可是我沒有其他衣服了。」夜白一臉的難色。
商場,服裝區。
于是,不惑大夜晚地拉著一身穿著不倫不類的夜白出現在市某高檔服裝店。為了避免圍觀,他還幻化作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先生,你女兒長得很可愛喲。」服務員滿臉愛心地稱贊道。
拿了衣服剛從試衣間走出來的夜白听見服務員的話語不由得小擔心地瞧了不惑一眼。他老人家一臉雲淡風輕看不出喜怒。她小心地走到鏡子前還沒看清自己的模樣就被不惑要求換掉。夜白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泡泡裙和公主鞋,雖然穿起來甚是怪異,可也不至于不可示人。她張了張口本想說就這樣吧,隨便什麼都行。可他的樣子仿佛看到什麼不堪入目似的。接著,她前後換了十幾遍,終于這一套純白襯衣和七分休閑褲贏得了他老人家的首肯。
「小姑娘,要不要買些高跟鞋呢?今天店里來了新款式,全場六折喲!」
「什麼是高跟鞋?」夜白不解。
服務員直接拉著人就去了女性專區。一個小時後……
夜白還在努力消化服務員口中的「坡跟」「平底」是什麼。不過看她的反應似乎還沒進入領悟的狀態。不惑忍無可忍了,直接從專櫃里挑了幾雙便結賬走人。
車子靠邊,夜白臉色蒼白腳步不穩地扶著車門弱弱地走出來。她還是沒忍住胃里的翻騰就著路邊的樹掏心掏肺地吐了起來。人間的坐騎都生的這般威武,才坐上去便如墜萬里。她發誓往後都不坐了。回到家後,不惑倒過一杯水遞給夜白。她接過灌了幾口後,大好。
「高人。」夜白躺在沙發上看向今晚的戰利品,「你知道我穿的是什麼馬樹嗎?」她不明白凡人為什麼把腳的大小稱為馬樹,這腳上穿的怎麼跟樹搭上邊兒了?
不惑不理會她這毫無意義的問題,直接走進了臥室。回頭再看,夜白仍然懶洋洋地臥在沙發上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回房睡。」
于是,夜白只好拖著沉重的身體隨不惑走進了主臥室。可是,為什麼他一進房門就……就月兌衣服!夜白眼睜睜望著一個長發銀眸的大美男優雅地月兌著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直到露出壯實的肌肉。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許是咽得太響驚擾了月兌衣美男。不惑笑得魅惑地轉身擺了個迷人的姿勢問道︰「怎麼?看得可還滿意?」
「滿意!加點油更好!」夜白直勾勾地盯著不惑的胸肌,眼前一塊塊肌理分明的肉塊幻化作雞塊在召喚她。感覺到她太過怪異的眼神,不惑想了想終于意會到她眼里的熾熱。
「廚房有貓糧。」
「有肉嗎?」她已經吃了一個星期貓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