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你到了嗎?」
是鄭藝。電話那頭滿是嘈雜,而鄭藝的聲音里滿是哽咽。
初七說到了,就掛了電話。
置身與金碧輝煌的寬大走廊里,明明很寬闊的走道,她卻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低著頭向前走著。晶瑩剔透的地磚在滿是金黃的燈光下,看上去像一條鋪滿金色的路,華麗耀眼,卻也讓人眩暈。
有些事她終只能靠自己了,再沒有一個跋扈傲嬌的身影擋在她身前了。
「唔……」突然肩膀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本就神情恍惚的初七,一下子身子不穩的倒在一邊的牆上。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有沒有撞到你啊?」本來步伐急切的身影,在撞到人後,立馬就停了下來。
「沒事。」那男子看著有些眼熟,不過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初七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就不再逗留的匆匆往里走去了。
那男子看著初七遠去的身影,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轉頭快步離去。
初七總算是穿過著華麗冗長的走廊,來到了里間的醉牡丹。
門上是紙醉金迷的三個瓖金大字。
進門前她只是默默的念了五個字——我是許靜佳。
就心下一橫的推門而入了。
這是夏初七在靜佳走後,第一次那麼深刻的知道,她將無所依靠了。
能靠的只能是許靜佳的這個身份了。
「快把我朋友給放了。」初七一進門就,大聲的叫道。
毋庸置疑,屋里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她瘦小的身影上。
「我朋友損壞你的東西,我會一一賠給你的。」初七克制著發抖的身子,無視著朝她射來的立馬各式各樣的目光,徑直的走到角落里,扶起頹坐在地的鄭藝。
已經滿臉是淚的鄭藝,虛弱的抓著初七的手臂,「佳佳,我真的不是有意把酒灑到客人身上的,是他們……是他們……」
後面的話鄭藝說的斷斷續續的,可初七明白。一定是他們故意絆鄭藝的,這些人大多都是有點臭錢就想**作樂的主的。
「喲,金總,你看這個妞比那個服務生可嬌俏多了啊……」
「是啊……是啊……金總,看來今天您有艷福了,看著長的清清秀秀、白白淨淨的,可是比歌舞廳的小姐強上百倍都不止啊。」
嘈雜的包房里頓時傳出各種污言碎語,但大多都是為了討好、奉承那個所謂的「金總」的。初七緊緊護住身後的鄭藝,克制著內心的忐忑,讓自己說出的話語盡量可以高傲點。
「呵,是那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小子在哪兒胡言亂語,話說不就是弄髒了一件破襯衣嘛,多少錢開個價,本小姐雙倍付你就是了。」
「喲喲喲……這小丫頭口氣還挺大的嘛。」
「……」
「你可知道,金總著衣服是什麼牌子的啊。」
「無論什麼牌子,就算是高級手工定制的,也是有價可循的,只要有價就好,各位不必在這兒找茬,打別的歪心思了。」
眾人被初七說的啞口無言。正當初七稍微松了一口時,那個被人稱為「金總」的人開口了。
那人年齡大概四十出頭,保養的相當不錯,雖沒有大月復便便,但從他的眼神里也只是個精明的男人。
「這位小姐,衣服可以賠,可是今晚我們哥幾個的好心情,全給這位小姐的摔翻的酒給打翻了,這可不是錢能陪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