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思子爵是亞拉剛王國的一名貴族,和王國大多數的貴族領主們一樣他這里的領地也遭遇了饑荒。不過拖迦太基的福將大部份難民都吸引了過去,安德思子爵得以在難民chao中保存了實力,這次的饑荒對于他而言不過就是少收了一年的糧食吧了,但作為交換他讓在他領地內的自耕農們都成為了他的奴隸,他們的土地也被重新掌握在了安德思子爵的手中。
安德思子爵不是這樣做的唯一的一名貴族,大部份和他一樣有著一些存糧又沒有受到來自難民或是亂軍沖擊的貴族大部份都采取了同樣的做法,用一點點勉強活命的糧食讓平民們的土地甚至他們本身都成為自己所有。不過僅僅只是這一點點利益依然無法滿足安德思子爵的**。和其他有著同樣想法的數十名貴族一起他們建立了一個貴族聯盟。
建立起聯盟後的他們盡管沒有公然的宣布拖離王室的領導,卻拒絕了向王室交納任何形勢的稅金。而已經內憂外患的王室也很明顯的對他們這些有著不臣之心的貴族們有心無力。此時的安德思子爵剛剛從他的盟友帕爾卡伯爵的城堡回來,王室的無能讓他們看到了達成目標的希望,這一次在帕爾卡城堡舉行的會議上貴族聯盟們便做出了拖離亞拉剛的決定並讓貴族們各自回去準備好戰爭。
對這一決定安德思子爵是十分支持的,因為起人帕爾卡伯爵承諾只要事成他們將可以獲得比現在還要多得多的土地和財富以及更高貴的爵位和職位,比如安德思子爵自己就被許諾將成為新的王國的軍務官和侯爵大人。
安德思子爵幾乎是在進行著公然的違背亞拉剛王國法令的進行著擴軍,他用糧食和土地作為誘惑讓壯年男子們加入他的軍隊,同時到處抓捕難民和奴隸充作炮灰。盡管做的十分明目張膽,安德思子爵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和緊張感。現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為那奄奄一息的王室賣命?是附近的黑山伯爵嗎?哈!那位伯爵早就暗地里表示他也是貴族聯盟中的一員了。迦太基?雖然他們的主子據說會成為王室成員,但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場政治婚姻罷了,說不定作為準王室成員的他比誰都希望現在的王室倒下吧。再說了,迦太基早就被自己的宣傳給堵住了出口了,只要難民chao還在就暫時不必擔心迦太基的反應。
貴族聯盟們最懼怕的還是.那一直視自己為亞拉剛王國支柱的美迪斯家族,作為目前依然還表態忠于王室的美迪斯家族是他們附近的有反意的貴族們最大的威脅!不過所幸的是即便是強盛的美迪斯家族現在也無能為力了,他們的領地被難民chao破壞殆盡,糧食缺乏,兵員疲憊同時主力在王都的他們現在自保也是問題,更不用說去鎮壓叛亂了。
但房門被粗魯的打開出的巨.響讓安德思子爵皺起了眉頭,他才剛剛幻想道成為侯爵大人的美好ri子呢。
「怎麼回事!安德森!」看到來人是.自己的佷子安德思子爵將責罵換成了責問。
有著一頭火紅se雜亂頭和粗狂臉型的安德森.騎士身著一身厚重的騎士鎧甲站在了他的叔叔安德思子爵面前,現年22歲的安德森騎士盡管年齡不大卻長得十分健壯有力,據說其可以和森林中可怕的暴熊肉搏而戰勝之,kao著武勇,安德森騎士現在是安德思子爵手下jing銳軍隊的指揮官。
「我的斥候稟報,他們在南邊的山上看到了下面出.現迦太基的黑月軍旗。」安德森騎士說道,不出他的所料,這個消息讓他那未經戰陣的叔叔嚇了一跳。
「光明神保佑,該死得!為什麼在我們前面的幾個.貴族都沒有給我們轉達消息!」安德思子爵大聲而又慌張的罵道。
「我親愛的叔叔,.我還沒有說完呢。」安德森騎士裂開嘴笑道,等到安德思子爵平復下了心情後他繼續說道︰「我們才是迦太基軍隊前來接觸的第一個貴族領地,他們並沒有從陸路上來,他們竟然大膽的選擇了海路。」
「該死得!看來傳言迦太基和大秦帝國有著難以言名的聯系是真的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有那麼親密的聯系了。」安德思子爵揉著自己的額頭說道。
「我的叔叔,你為什麼要害怕,這不正是我們立下大功的好機會嗎?」安德森騎士半跪了下來但他那高壯的身體使得他依然可以平視著坐在椅子上的安德思子爵。
「機會?」
「是的,親愛的叔叔,這是難得的良機呀,沒有天然的港口,kao海運根本無法一次過登陸太多的士兵,據我的斥候偵察,對方的軍力最多也不會過一千人!」
「一千人?如果真的只有一千人的話……」安德思子爵顯然也有些心動了,他猶豫著看了眼自己的佷子︰「可是迦太基的軍隊可是連審判者騎士團也戰勝了呀。」
「哼!那是因為他們佔據了地利和人數的優勢,叔叔你不會不知道那些審判騎士團們走的路線吧,都是被難民們先行通過的道路,別說草根了,就是樹皮也沒有留下一點,對付那些餓得半死的騎士就是我們領地那些下賤無能的奴隸也能勝任。」安德森騎士一臉不屑的道。
「那麼你準備帶多少人去?」安德思子爵問道。
「我訓練的武裝民兵有一千五百人,加上大人的2o名貴族騎士和12o名侍從騎兵,再讓那些奴隸們先去消耗對方的體力我們勝利的希望很大。」安德森騎士肯定的道︰「叔叔,只要成功,在貴族聯盟們我們的聲望也會提高不少吧,說不定建國的時候叔叔你將成為第一任總務大臣呀,不,就是成為了王國的第一元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安德思子爵終于被自己的佷子為他描繪的美好的前景說服了,他點了點謹慎的說道︰「以防萬一我的1oo名侍從騎兵你也可以帶去,對了我還有通知我的好友斯克多子爵讓他也出兵來分享擊敗迦太基的榮譽。」
安德森騎士有些不悅的道︰「叔叔,為什麼要讓外人來分享我們應得的功勛?」
「安德森。」安德思子爵不想放過這個敲打他唯一的佷子的機會︰「作為一名騎士你的武勇毫無疑問已經足夠了,但要成為一名上位者,你要記住,你必須懂得和人分享。獨吞是一件危險的行為,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留下一些好處給我們的盟友。」
「明白了,親愛的叔叔。」安德森騎士點了點頭退了出去開始召集起士兵們來。
安德思子爵領地內的科林城堡內一陣人聲鼎沸,不斷的有喝罵聲從里面傳來,木門打開一隊騎兵沖了出來從城堡外的各個木棚屋旁大聲的喊叫著,揮舞著皮鞭讓那些從木棚里爬出來的奴隸們行動的更加敏捷起來。
這座城堡附近的一切都在白秋的共享視野之內,當然也在他的計劃之中,為了讓他們願意野戰,白秋特意只讓4oo名聖團步兵和3oo名聖團騎兵們組成的禁衛軍出征到接近平原的地方吸引到對方斥候的注意,同時為了避免對方還是不敢戰,白秋甚至讓所有的士兵們都身穿了一套遮掩著身上鎧甲的大斗篷。因為白秋不太希望進行一場艱苦的攻城戰,他希望可以盡可能的在野戰擊敗敵人完好奪取那科林城堡作為補給基地掌握主動權。
敵人沒有讓白秋失望,盡管他們面對的是戰績剽悍的迦太基軍團,但人數上的優勢給了他們足夠的信心,他們鼓起了勇氣準備在野戰上擊敗有著輝煌戰績的迦太基軍隊從而一舉出名!財富和榮耀總是一如既往的那麼誘人,為了獨享擊敗迦太基的榮耀,安德森騎士在召集完領地內的士兵後便趕著那些充作炮灰的奴隸兵們出了。
整支科林城堡的軍隊其數量最多的是近五千的奴隸兵們,盡管數量最多但他們卻沒有被任何一方的軍人放在眼里,奴隸兵們大都衣衫破爛,面黃肌瘦,不管是其眼神還是動作都是那麼的麻木,手中也只有用木頭削成的木矛。在這些打頭的奴隸兵身後是一排排排得還算整齊勉強在行軍中不會錯亂的由安德森騎士親自訓練的一千五百名jing銳武裝民兵們,他們大部份來自原來的平民階層,其祖上由于戰功或其他原因得以在安德思子爵的領地里獲得一份土地,其生活要比單純的農奴們好上不少,但饑荒還是讓他們重新成為了領主的奴隸並kao著良好的身體素質成為士兵。他們比起奴隸兵們身體要好得多,武器裝備上也要jing良不少,倒立三角形的木盾和兩米的長矛或是單手斧都讓他們的戰力有了保證。不過絕大部分武裝民兵們都只有一套統一用黃黑se相接作為基調的布甲作為軍服。還有大約幾十名民兵kao在一起緊跟著大隊走著,他們手上拿著弩機背上背著箭筒,作為這支軍隊僅有的遠程兵種他們的力量在整支軍隊里顯得是那麼的弱小。
在武裝民兵們後面是安德森騎士和其他的貴族騎士們,他們大部份身穿鎖子甲,用布甲套在戰馬上,提著近三米的騎士長槍在後面談笑著戰場的趣事,在他們看來似乎戰爭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騎士們的後面跟著一群毫無陣形可言的騎兵們,這些侍從騎兵們好點的有套合身的鐵甲,差點的也就一身皮甲了,武器方面更是多種多樣,既有拿矛的也有拿著伐木斧甚至是木槌的。這群侍從騎兵總數過了3oo,算得上是正支軍隊里戰力最強的部隊了。
「該死的太陽!」安德森騎士一邊咒罵了一句天空中毒辣的太陽一邊拿起了水袋,他沒有想道,那些迦太基士兵們在走出山地後竟然就停止前進了,害得他還要帶著士兵們多跑那麼段路。尤其是那些奴隸兵們,度實在是太慢了!
終于不願再忍受這樣的移動度的安德森騎士爆出了他的憤怒︰「騎兵們!讓前來的那些兩腳羊們跑得更快些!你們也不想繼續這樣在太陽下熬下去吧!」
「喝~!」侍從騎兵們也早就不耐煩了,得到命令後他們呼喝著從奴隸兵們的兩側圍了過去,手上熟練的揮舞著皮鞭鞭打在奴隸兵們身上,鞭打聲響起的同時往往伴隨著騎兵們大聲的喝罵聲。
軍陣終于稍稍加快了腳步,還不等安德森騎士下達新的命令,一道刺目的光芒讓他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楮。不只是他,那些跑在奴隸兵們兩側以及最前排被鞭子刺激的快步跑起來的奴隸兵們都一時間亂成了一團,戰馬的嘶叫聲和奴隸兵們的慘叫聲混合在了一起引起了更多人的sao亂。
眯著眼的安德森騎士仔細了察看了看前方才知道原來迦太基的軍隊就在前方,那刺目的光芒正是來自對方最前面那一排士兵手中的金黃se大盾對天空中陽光的反she。
白秋騎在健壯的戰馬上看著下面的雜亂不堪的科林城堡的士兵們,他的身前是站成三排的聖團步兵們,xian開了斗篷的他們拿出背在背上的拋光後的大盾迎著太陽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然後在白秋的一聲「前進!」的命令聲中,排成了一字形隊列的他們握著刺矛舉著大盾向著對方大步走去。
白秋感受著戰場帶給他的肅殺氣息,他現自己竟然並不反感這種感覺,想到可以親自殺敵他的身體都有了一陣酥麻的感覺,右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寶劍。
跟在白秋後面的騎士名叫希爾.西斯,原本是漢尼拔的副官,不過現在他被白秋調到了禁衛軍目前擔任自己的副官兼聖團騎兵指揮官。跟著希爾.西斯一同前來的還有2o名將軍衛隊,他們的任務要簡單得多卻也十分的重要,那就是跟隨著白秋大人殺敵並保護好白秋大人,盡管有著巴爾神那位老修士的保護,白秋不必擔心在戰場上喪命,但如果只是受傷的話還是有可能的。在無法阻止白秋執意要上戰場的情況下,漢尼拔不得不再三的叮囑將軍衛隊們保護好白秋的安全。
白秋知道這應該算得上是自己第一次完全由自己指揮並會親自作戰的戰斗了,作為迦太基的主人他希望可以像所有人展示自己無與倫比的指揮藝術,讓所有人知道他可不是那種只是kao著手下過活的無能主人。白秋相信只要在自己帶領著禁衛軍在戰場上勝利,不斷的勝利!他的威望在迦太基才會真正的不可動搖!他的名字才會讓這個大陸的所有人深深的銘記!
作為迦太基的主人,白秋雖然不是什麼天才,卻也不是無知之徒,由于有著吳起等優秀官員的幫助,需要白秋思考並處理的事務並不繁多,白秋更多的是充當情報的中轉站或是無線通訊站的作用。白秋有足夠的時間去學習他所缺乏的知識,而他也正是如此去做的,他會去請教吳起的戰略藝術,去請教漢尼拔的戰術技巧和戰場的注意事項,同時他也去大學和其他的被選入政務府的學生們一起听管仲講解政務。
現在白秋有足夠的信心kao著腦海中的知識已經自己的天賦上帝視角在戰場上表現出無與倫比的指揮技巧!
前方的敵軍們在那些騎士們大聲的喝罵中暫時平靜了下來,在看到迦太基方面確實只有千人不到的規模後他們又重新恢復了信心。盡管越來越近的聖團步兵們那身讓貴族騎士們也眼饞的裝備讓安德森騎士感到了一絲不安,但想到雙方的人數差距,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跑到了奴隸們的前面,大聲的喊道︰
「你們這群被上天遺棄的雜種們!你們這群沒有絲毫價值的垃圾們!」
「現在!我代表你們的主人安德思子爵給你們一個成為人好好活下去的機會!一個可以得到土地活下去,可以每天吃飽飯不用挨餓,一個可以晚上回家抱著白女敕女敕的女人睡在華麗的大屋里的機會!」安德森騎士大聲的喊著,盡管言語粗鄙不堪,對于這些來自下層的人們卻有著十分好的作用,大部份奴隸兵們都一下子呆住了,他們沒有人不向往安德森騎士描繪的那副畫面的情景。
「前面只有幾百人!你們的人數是他們的十倍還要多!」安德森騎士大聲的吼道︰「我許諾!只要他們每一個人的人頭都價值一畝可以耕作的土地或是等價的糧食和金幣或是他本人奴隸身份!為了財富和ziyou,你們這些不認為自己是垃圾的家伙快去吧!」
「吼~!」奴隸兵們拿著木槍一窩蜂式的向著聖團步兵們沖了過去。安德森騎士看著用盡自己最後的體力奔跑著的奴隸兵們冷笑了下隨後跑回軍陣指揮著武裝民兵和騎兵們開始慢慢的向著對方的側翼kao近。
「殺~!」聖團步兵們的正面遭到了開戰以來的第一次攻擊,這也是聖團系列士兵的第一次戰場作戰!聖團步兵們沒有讓白秋失望,他們用他們的行動證明了他們當得起迦太基jing銳二字!五米長的刺矛被狠狠的刺出,瞬間便將沖的最前的一排奴隸兵們扎成了肉串然後。後面的奴隸兵們推開前面突然停止了動靜的同伴,剛一冒頭還不等他知道什麼,來自第二排的刺矛同樣的貫穿了他們的身體,然後在第三排的刺矛。聖團步兵們的正面,幾乎成為了死神的代名詞。
kao著人數的優勢一部分奴隸兵接近了聖團步兵的兩側,但他們納悶的現他們面對的依然是長槍如林。整個聖團步兵的陣形變得如同一個彎曲的弓一般,不斷的制造著奴隸兵們的傷亡。
「迦太基的勇士們,握好你們的長槍,騎上你們的戰馬,戴好你們的頭盔!榮耀在等待著我們!在諸神的注視下,勝利必將屬于我們!」白秋揮舞了下手上的寶劍,帶著2o名將軍衛隊和3oo名聖團騎兵們越過了小山坡出現在了正在移動著軍陣企圖進攻聖團步兵右翼的貴族騎士以及侍從騎兵們身後。
過6oo只馬蹄瘋狂的擊打著地面向著那些正在移動中陣形雜亂不堪的武裝民兵們沖去,數名聖團騎兵吹響了號角,綿長嘹亮的號角聲在聖團騎兵中響起,隨著狂風傳到了那些武裝民兵們的耳中,這些由平民組成的士兵們一時間一片肅靜,如果離得夠近,可以听到他們嘴中輕微的寒顫聲。
安德森騎士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讓沒有了陣形的武裝民兵們承受住對方騎兵的沖鋒,一旦民兵們崩潰那這場仗也不用打了。在他的鼓動下,十幾名貴族騎士帶著3oo名侍從騎兵離開軍陣雜亂的迎了上去。
蹄聲如雷,尤其是當騎兵們集中起來整齊的起沖鋒時,其聲勢顯得更加震撼,看著對方迎上來的騎兵們白秋嘴角1ou出一絲冷笑也不必口中下令,聖團騎兵們自然而然的分開組成了5個楔形陣。
對面的騎兵們明顯怔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間變陣!但幾乎沒有猶豫的時間,難以停止的戰馬帶著騎兵們和組成了楔形陣的聖團騎兵們進行了第一次踫撞!
雙方交錯而過,聖團騎兵們熟練的用長槍將對方挑飛出了戰馬,面對著楔形陣的沖鋒,沒有戰馬願意擋在前面,幾乎出于本能的戰馬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卻讓他們的主人連同歸于盡的機會都喪失了,不管是向左還是向右,他們都逃不過後面緊跟著隊形沖上來的聖團騎兵們的長矛。掉在地上的侍從騎兵們就是僥幸未死,下場也是悲慘的,聖團騎兵們在踫撞之後開始如同一個錐子般四處轉動,保持著沖鋒度的他們,就如同一部吞噬著生命的收割機一般不斷的將被沖散的騎兵們吃掉,地上的騎兵們自然免不了被那些強健的戰馬踩為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