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癱在地上的李天耀,錢壕扶著常振國,到了屋子里。
「振國,你怎麼呢?」此時的常振國,左臂染血,右腿趔趄,很是狼狽,老人和婦人見狀,大吃一驚,著急問道。
「我沒事,被一個混混打了一棍,輕傷而已,擦點藥就好了。」常振國並不在意。
男人是鐵,筋骨是鋼,扛著一家,豈會受不了這點傷痛。
「露姨,您找點藥,我去幫國叔上上。」錢壕說著,不容置疑,將常振國,扶到了一間臥室里。
「國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打斷他人的胳膊和腿,臉都不變,很是可怕。」忠叔拿著王露阿姨拿過來的藥,在常振國流血的左臂上敷著,而錢壕則是開口說道。
他也不是傻子,從常振國臉 的變化中,就看出了很多。
「教育一個人,沒必要一定以暴制暴。」常振國不同意錢壕的做法。
「呵呵。」錢壕微微一笑,反問道,「以暴制暴,這可是您說出來的。」
「奧?」
「亂世用重典。」錢壕提醒著,「現在的確是盛世,沒有戰爭,但社會風氣,卻比亂世更差。好人做好事會被坑,壞人做壞事沒人攔,尊老愛幼只是個說法。這樣的社會,要整治,必須用嚴法厲懲。」
「可打斷他們的手和腿,這也太殘忍了吧。這樣的我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常振國反駁道。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錢壕聳了聳肩。
聞言,常振國頓住了。
「混混,說句難听的話,就是社會的人渣,不務正業,還專門其辱一些弱小。賺錢可以有很多方法,最差可以去賣苦力,為什麼一定要拿棍棒將無辜的別人打住院,還不思悔改。」錢壕冷冷道,「沒把他們關進監獄,只打斷一條胳膊,已經算很仁慈了。」
「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收斂,甚至重新做人,不是更好,難道一定要等到他們越陷越深,甚至做出闖空門殺人放火之事,那時就已經遲了。」
常振國沉默了。
因為錢壕說的事情,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至于那什麼李天耀,十足的狗腿子一個,沒有自己的人格,為了討主人的歡心,可以干任何壞事,為虎作倀,品行惡劣,這種人,是不可能變好的。」錢壕搖頭說道。
「他的嘴臉,國叔應該很清楚吧。不知我的身份前,狂的不像話;一听我的身份,立馬跪倒在地,比哈巴狗還哈巴狗。」
常振國臉 很復雜。
「今ri,他為了活下去,可以舌忝我的腳趾頭;明天,為了更高的榮譽,他會把我踩在腳下,奔向另一個更高的主人。」錢壕看著常振國,抬起手臂,道,「國叔,你敢和我打賭嗎,今天那李天耀回去後,肯定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會捏造很多的謊言,欺騙他的主人,借助他主人的手,來對我進行打擊報復,甚至,國叔你也會是他的報復對象。」
「這種人,他的心里,是扭曲的,比任何人更有自尊,今ri,他跪在了我的腳下,就是他的恥辱,無論我教不教訓他,與他結惡都是肯定的,因為,他是小人,只認為自己是對的。」
常振國愈發沉默了。
「當然,我也不是君子,雖說的冠冕堂皇,但仍是仗勢欺人。」錢壕一臉坦誠,道,「不過,無論手段如何,能為這個社會,盡一份力,就夠了。至于什麼虛名,我也不在意。」
「好了,國叔,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說話間,忠叔已經包扎好了傷口,錢壕起身,就yu離開。
在走到門口時,錢壕停了下來,又說了一段︰
「窮人之所以一直被權貴欺辱︰一是他們窮,內心自卑;二是他們太會忍,只有被逼到絕路死路,才會反抗。若天下間,所有的窮人,抱起團,站起來,還怕富人嗎?」
「不過,這不可能,只是一種臆想而已。」
淡淡的一句話,飄到了常振國耳朵里,他身體猛地一震,而此時,錢壕已經離開了。
「常n in i,我走了啊。」大廳中,錢壕對著老人說道。
「這就走啊。」老人這樣說道,可看兩人臉 堅決,也不阻攔,模了模錢壕的頭,道,「孩子,以後常來玩啊。」
「這是肯定的。」錢壕笑了笑,離開屋子,往家趕。
…………
「媽,您今天找他來,不僅僅是為了吃頓飯吧。」屋子里,常振國臉 復雜,看著母親。
他已經四十多歲了,經驗豐富,又豈會看不出來,老人叫錢壕來吃飯,也是來幫忙的。
「做為一個人,正直不屈是必須的,可也要注意手段,有時候,借力打力,才是最好的。」看著兒子嚴肅的暮光,老人臉 平常,渾濁的眸子中泛著一絲睿智。
這是老人,活了大半輩子,得到的最為寶貴的人生財富
「可…」
「錢壕是個好孩子,他會懂我的,不會因此而討厭我們。」老人淡淡開口,「他有個好身份,有大勢力撐腰,若能好好使用,不僅是我們家,其他很多人會因此受益。他做起好事,比我們要更有效。」
常振國沉默了。
這已經是他第n次沉默了。
…………
「忠叔,你派一個人,盯著李天耀,他或許會對常n in i一家不利。」坐在車上,錢壕吩咐著。
或許是,曾因此受過一次傷,他對這種防患于未然的事情,特別在意。
「是。」趙忠點了點頭,又遲疑的一會,轉頭看了錢壕一眼,同時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姿勢,道,「少爺,要不要,我……」
很明顯,趙忠覺得直接斬草除根,要好一些。
「不用。」錢壕搖了搖頭。
繼承了前任的記憶,他的心ing或許變了一些,變得有些極端,但還沒有殘忍冷漠到殺人如麻的地步,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猜測,就殺掉一個人。
這,是他的底線。
除非,李天耀,做出了太絕的事。
「是。」趙忠點點頭。
…………
大元公司,是一個大公司,資產也有幾十億,在華京市中,也是很有名氣的。
他們公司的主樓,就在華京市市中心,一個很繁華,地皮很貴的地方。
大樓高大,足有八十層,被玻璃包裹,陽光照來,光芒閃h ,亮麗而刺眼,若一根天柱,插在地面上,壯觀而巍峨,令人震撼。
雖比不上資產數百億的錢氏集團,但大元公司也不弱,在華京市舉重若輕,是不少人夢寐以求去的地方。
此時,大圓樓最高層,一個豪華的屋子中,有一位男子。
男子長相不錯,較為好看,一身的名牌衣服,高貴而大氣,只是那臉 蒼白無比,一副縱yu過度的樣子,將這股好形象淹沒了。
此時,那名男子正坐在一張軟椅上,懶洋洋地躺著,他的前方,是一張很大的辦公桌。
「說吧。事情為什麼辦砸了?」他右臂擔在桌子上,幾根指頭連續敲著桌子,那蒼白的臉上,不時地浮現出一絲**。
「公子,這不是我的錯啊。」被打斷腿的李天耀聞言,瞬間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原本我去是找那常振國商量換房一事,可我還沒說話,一個家伙就沖了出來,對我手打腳踢的。」他哭泣著,說出了‘實情’。
「我還什麼都沒干,他就對我拳打腳踢的。」李天耀緩緩說來,「當時,我沒有反抗,說出來這是奉了您的命令,可他卻說……卻說……」
說到這,李天耀抬頭看了男子一眼,又低下頭,顫抖著,不敢說了。
「說啊,他說什麼了?」男子說著,與此同時,那左手放到身下,似乎按住了什麼東西。
「我不敢說……」李天耀搖了搖頭,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
「奧。」原本男子沒啥興趣,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狗腿子,也不是啥好人,或許在栽贓陷害,可是看著李天耀詭異的舉動,他興趣來了,好奇道,「說出來,我恕你無罪。」
這語氣,好像自己是個皇帝一樣。
「是。」躊躇了一會,在男子快要等不及的時候,李天耀‘艱難’的開口了,「他說…他說…」。可就是不‘敢’說。
最後,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一口氣吐出了所有的字,「他說,曾不凡,是個球,在我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說完這話,李天耀就趕緊低下頭,不敢抬頭看。
曾不凡,沒有發怒,臉 很平靜,只是那微皺的額頭,加速敲打桌面的手指,卻暴露出,他的憤怒。
「他是誰?」曾不凡帶著一絲咬牙切齒,道。
「他說他叫錢壕。」說這話時,李天耀的頭,更低了,緊緊地貼著地面。
「錢壕,那個錢家的病秧子?!」聞言,曾不凡猛然一驚。
不過,旋即,他就平復下來,一臉淡淡道,「若是他的話,那這話,還真沒錯,他的地位,可比我高多了。」
听到這似乎有點沮喪的,不想報仇的話,李天耀沒有氣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
自己這個主人,他可是很清楚的,越平靜,就表示他越憤怒。
只要再催化一下,他就會與那錢壕不死不休了。
李天耀笑了。
「對了,少爺,我打听到了,那個刺頭常振國的女兒,似乎是某一所高中的班花。」接著,他又抬頭,又添了一把火。
「班花?!」听到這兩字,曾不凡眼楮大亮,噴h 出一道餓狼的目光。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接著,曾不凡揮了揮手。
「是。」李天耀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一會一聲敲門聲傳來,兩個人走了進來,抬著他,離開了。
等三人離開後,曾不凡左手輕持下巴,一臉的笑意。他左腿ziyu的微轉一下,透過余光,微微的可以看到,在桌子下面,有一個美貌的女子,抬著頭,撅著**,趴在那里。
…………
ri子,在太陽和月亮的交替中,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錢壕在蘇醒後,便去上學了,他想盡辦法,用盡了以前追雲馨時的手段,與雨靈拉關系,可錢壕不是情聖,感情又是一個神秘而深奧的東西,需要時間的積澱,短短十幾天他又豈能奪取一個校花的芳心?
因此,又是五天的時間,過去了,他與雨靈的關系,還處在僅僅是好感的地步。
想要突破,就要花‘大價錢’、‘大籌碼’。
「哎,泡妞不容易,泡校花更難啊?」坐在屋子里,錢壕都快想破頭了。
在他手中,是一張紅 的請柬,是司馬相送來的,明天是雨靈的生ri。
p︰這幾章,略顯平淡,但接下來的五章,又是一個小高ch ,是一場豪華的視覺盛宴,美到爆炸了,諸位拭目以待吧。
2,昨天點擊雖沒有達到1800,但也不遠了,所以,我就狠心一點,認為是1800,這次,目標大一點,2400,希望看書的哥們,看到每一張,都能點一下下面的‘頂’字按鈕,有時間的,能把每一張都點一下,費不了幾分鐘,但對新書很重要,真的,書是大家的,要我們共同努力,奮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