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星光點點,一條大河,若玉帶,從遙遠的上流,沖了下來。
河流旁,盡是垂柳,紙條彎彎,綠葉瑩瑩,生機昂揚。
一座石獅橋上,錢壕若雕塑般,靜靜地望著西方,一輪月華襲來,在他的身上,蓋上了一層輕紗。
一地淚水,晶瑩而剔透,若珍珠一般,在那燈光下,泛著七彩光芒,璀璨而耀眼。
此景,成為永恆。
…………
「妖媚,你不要跑了,跑得越快,**散的越快。」天空上一處,凌軒yin笑著,那目光邪惡,充滿了貪婪,在前方女子那玲瓏曲線上,不斷打望著。
「哼!」妖媚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冷哼一聲,玉手輕揮,一股小型龍卷風浮現,旋轉著,碾壓過來。
「美人,你為何就不死心呢?與我共度良宵,以天為蓋,以地為床,享受那男女之,不是很好嘛。」凌軒無奈一嘆,右拳揮出,凝出一個拳印,打散了龍卷風。
「噗!」
凌軒的靈力,並沒有攻擊到身上,妖媚卻是喉嚨一痛,噴出了一口逆血。
血花點點,如玫瑰一樣,染紅了那片天空。
美人咳血,嬌軀微顫,顯得嬌柔而軟弱,使人同情心泛濫,凌軒雄性大,恨不得把死死她摟在懷中。
「美人,你何必呢?既然反抗無效,那何不好好的享受**了?」凌軒搖頭道。
「你做夢。」妖媚輕 一聲,強行調動靈力,遁走了。
她的清白之軀,豈能這樣被人奪走?
「哎,看來我只能強行了?」時間不等人,凌軒沒有耐心了,準備下狠手了。
咻的一聲,他身體暴動,急速而迅捷,化成一道流星,追了上去。
「噗!噗!」
這不,才一會,妖媚就受不了了,連續噴出了兩口鮮血,那俏臉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這樣不行啊,我遲早會被抓住的。」妖媚想著。
此時,她離吸入蛇yin合歡散,已有十分鐘,那藥力,已全部融入了體內。她嬌軀酥軟,軟弱乏力,喪失了很強的戰斗力,更重要的,**一直在沖擊著她,讓她沉淪。
即使她是嫵媚之體,修煉有媚術,以暫時壓制一會,但絕對撐不了多久。
「絕不能落在那yin賊手中。」她這樣想著,美眸快速轉動,在想著辦法。
這不,她螓首剛一轉,看著那京獅橋上的人影,一個想法,涌上心頭。
「就這樣辦。」
想做就做,妖媚身軀一動,就朝著下方,沖了下去,那一雙玉手,微微彎著,做出了一個抓人的姿勢。
錢壕,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在療著傷痕,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破風聲,尖銳無比,從遠處,傳了過來。
他剛一轉身,就看見一雙晶瑩若玉石的美手,沖了過來,將自己抓住,飛上了天。
「我靠,你干什麼?」看著自己越飛越高,離地面越來越遠,狂風越來越大,就是沒有畏高癥的人,也會被嚇出來,錢壕嚇壞了,止不住的大吼。
任誰,第一次飛天,也不能平靜無事。
「找你幫個忙。」妖媚開口。
「什麼忙?我憑什麼幫你?」錢壕怒氣沖沖,火氣很大,這是求人的姿勢嗎,這是強迫的姿勢吧。
「妖媚,你傻了吧,你本來就沒啥靈力了,還帶一個凡人,那不是更慢。」就在這時,凌軒的冷笑聲傳來。
接著,他手掌一揮,一道光印,射了出來,那目標,正對妖媚的後背。
一股冷冽的風壓,碾了過來。
「現在,就是用你的時候。」妖媚淡淡一語,身體一動,將錢壕置在了身前。
一副要拿錢壕當人肉盾牌的樣子。
「我靠!」錢壕和凌軒,均是這樣罵道。
凌軒反應很快,又是一掌揮出,急忙將前面的那一掌打散了。
他的確很討厭錢壕這個臭蟲,但卻不能殺了他,不然,那神石,就能秒了自己。
凌軒速度是很快,但畢竟一掌在前,一掌在後,雖最終相撞,泯滅了,但那位置,正在了錢壕身前一尺處,恐怖的威壓,若一擊重錘,狠狠的擊在他的身上,他張口,就是噴出一口鮮血。
又是一次鬼門關的體驗。
不過,他卻沒有理會那血跡,一臉凶光,右臂一揮,手肘狠狠的,砸向妖媚。
他真的怒了。
本來,這一天,他經歷太多,受打擊太重,積累了很大的火氣,這些火氣還沒泄出去了,自己就被妖媚,當成了人肉盾牌,差一點就死了。
而她,在光印襲來時,沒有絲毫收手的舉動,這是要拿自己的命,來換掉凌軒的命。
說真的,錢壕沒有想到,眼前貌美如花的絕世美女,竟隱藏著一副蛇蠍心腸。
光鮮的外表下,是骯髒的心靈。
他在反抗。
不過,他終究只是個凡人,而且還是個半廢的凡人,豈能奈何得了異能者,妖媚輕輕一揮,就擋住了他的攻擊。
接著,妖媚玉手一揮,一根繩子飛出,極為迅速的,將錢壕的兩只手,綁在身後。
至于錢壕的手機,也被妖媚收走了。
「我草你媽!」錢壕咆哮著,在不斷地掙扎著,手被捆住了,但他還有腳,他還有身體,他還有頭。
只要活著,只要一息尚存,他就不會任人擺布。
「你安靜一點,行不行。」妖媚說著,那玉手輕輕一握,錢壕頓感覺呼吸急促起來。
他的喉結,在出嘎吱嘎吱的扭曲聲。
「有本事,你就捏啊,我死,你也死。」錢壕臉色通紅,那是呼吸不暢的表現,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軟弱,一臉凶光,帶著一絲瘋狂,在咆哮著。
對,在女子眼中,自己就是個螻蟻,若非神石的限制,她以隨便殺了成百上千像自己這樣的人。
但,螻蟻也是有尊嚴,也是有底線的,為了生存,他們以忍,以軟弱,以是個懦夫,但當逼迫的太多,忍無忍的時候,螻蟻也會反抗。
去螳臂當車,去自不量力,去飛蛾撲火,只為那冥冥中的尊嚴。
「有本事,你就捏死我。」錢壕在怒吼,身體在不斷的搖擺,攻擊著女子。
被錢壕這樣一直騷擾,女子黛眉擰起,流露出一絲怒氣,那玉手微微一松︰「你想掉下去嗎?活活摔死。」
「是的話,我成全你。」她冰冷的說道。
「有本事,你就松手啊。」錢壕臉色依舊,倔強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聞言,妖媚美眸流轉,泛著一絲極強的冷意。
「我敢打賭,一旦我掉下去,活活摔死了,神石就會滅了你。」錢壕牙齒緊咬,吐出了這麼一段話。
妖媚剛想反駁,卻被錢壕的話,打斷了︰「凡事,都有因果,是你帶我上天的,卻沒能把我安然無恙的放回去,你認為,公正的神石,會不作為嗎?」
這話一出,妖媚那微松的玉手,再次握緊了。
這種情況,沒有人試驗過,她妖媚,也不想當第一人,畢竟這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賭博。
「咻!」
而就在兩人口水戰的時候,凌軒頓了頓,又是揮出了一道拳印。
妖媚見狀,俏臉冷漠,一揮手,再次把錢壕擋在了身前。
拳印閃爍,烏光灼灼,冰冷而陰森,帶著一股極為冰冷的死亡之氣。
是,即使那拳印,到了錢壕身前一寸處,妖媚還是沒有動作,根本沒想著將錢壕撤離。
那一雙眸子,盡是冰冷。
「你媽呀!」看到這一幕,凌軒清楚了,妖媚不是在嚇自己,而是真的不把錢壕的命放在心上,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同時,手掌一握,在遠處,遙控著,捏碎了那道拳印。
「噗!」
拳印是被凌軒自我毀滅了,但那勁氣,卻不能在瞬間消散,一縷勁氣,很是強悍,沖過來,撞在錢壕的身上,讓他又是噴出了一口血。
這一次,他沒有說話,沒有咆哮,沒有低吼,而是沉默陰沉至極,只是那眸子中血絲更多,只是握住拳頭的雙手,因太過用力,他的指甲蓋已經 斷開,深深留在肉里,血肉模糊。
既然咆哮了無用,那為何還要咆哮,在沉默中,記住這股恥辱,等到來日再報。
從來沒有過,他這麼怨恨一個人,有這麼強的殺機。
看穿了妖媚的想法,凌軒投鼠忌器,也不敢放開手攻擊了,只能盡力拖延時間,等待藥力徹底作,等妖媚陷入沉淪。
而既然這一招,起效了,妖媚豈會放過錢壕這個肉盾,挾制著他,在遠處飛出。
這是一塊小山坡,坡度不大,也不高,上面長滿了雜草,很是茂密,不時地,有幾根灌木,冒出來,夾在草叢中。
若仔細听,隱約間,還听見一道水流聲,這旁邊,似乎有小溪之類的。
飛了一會後,靈力快要耗盡了,無奈之下,妖媚帶著錢壕,到了這里。
「妖媚,拖了這麼久,足有二十分鐘,你已經很不錯了,現在,藥力應該徹底爆了,你已無能為力,束手就擒吧。」凌軒緊跟在後面,冷冷說道。
「你做夢。」妖媚冷喝,美眸冰冷,透著殺機。
不過,凌軒說的沒錯,此時,那蛇yin合歡散,已經流淌到了妖媚全身各處,一股股磅礡的力量,在不斷的沖擊著她,讓她嬌軀無力,神志不清。
她幾乎已經無法動用靈力了。
「哎,看來,還得我出手啊。」恐事出變故,又或者已經等不及了,凌軒大步一跨,沖了上來。
當然的,為了不激怒神石,滅殺自己,凌軒沒有動用靈力,而是只用凡人的力量。
在他看來,一個中了**的弱女子,和一個廢人,是攔不住自己的。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時刻準備著靈力。
「我知道,之前我做的不對,但現在,我們倆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的靈力已經沒有了,根本攔不住他,若他不動用靈力殺了你,神石是不會為你復仇的。」就在這時,妖媚壓低聲音,對著錢壕說著。
這話,雖然很誠懇,很輕柔,但卻充斥著威脅,在逼著錢壕,在拼搏。
「你認為,到現在,我還會,信你的話嗎?」錢壕嘴角翹起,冷笑著。
看到錢壕不上當,妖媚心里一驚,但臉上沒有顯現出來,她冷冷的說著︰「現在,不僅僅是為了救我,也是為了救你自己,你難道想死嗎?」
錢壕沒有說話。
而就在這時,凌軒已經沖了上來,一雙拳頭,砸了過來。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怨我了。」妖媚美眸一冷,那玉手一推,錢壕的身體,就被逼著上前,硬抗了凌軒一拳。
雖然,這只是凡人的力量,沒有靈力,但也不輕,錢壕被打後,臉色一白,額頭上頓時有汗液冒出。
「 !」
一擊得逞後,看著錢壕的狼狽樣,凌軒感覺出了一口氣,感覺還不過癮,一連串的拳頭,擊打在了錢壕的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就像是鞭炮在響一樣。
「臭螻蟻,我讓你狂,現在沒人給你撐腰,我看你怎麼辦?」凌軒高興壞了,一股腦,打出了十數拳。
而這些拳,全都被錢壕硬抗了,他沒有反抗,沒有動作,只是死死的咬著牙,攥著拳,忍著痛,憋著屈辱,在忍耐著這一切。
他在等待一個反擊的時刻。
凌軒越打越高興,看到妖媚不作為,沒有施展靈力,他更加放心了,變得松懈起來。
而就在這時,妖媚猛地一動,那玉手狠狠的一推,錢壕就朝前方,倒了下去。
因為變故太快,迅若閃電,凌軒反應不及,就被錢壕壓在了身下。
「不好。」瞬間,他反應過來了,心神一動,就要調動靈力。
妖媚,準備了這麼久,豈會讓他得逞,妖媚嬌軀一動,來到兩人前方,那左手一把提起錢壕,將其甩到一旁;右手成掌,在凌軒驚愕和恐懼的目光中,狠狠的拍在了他的額頭上。
‘砰’的一聲,凌軒昏死過去。
而做完這一切,妖媚毫不停留,調動最後一部分靈力,從右手所帶的手鐲中,取出一把普通長劍,隨即,以凡人的力量,朝躺在一旁的錢壕刺了過去。
這一招,狠而辣,毒而絕,沒有一絲的留情。
就在劍剛刺出時,躺在地上的錢壕,把握住機會,迅速爬起,躲過了一劫。
那綁住他雙手的繩子,也不知在何時,被他解開了。
然後,他急速而動,從地下撿起一塊稍大點的石頭,舉起來,砸了過來。
現在,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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