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听好了。這次吾等作為先遣隊出發,必須做到以下幾點︰第一,不允許泄露行動路線;第二,任何人不得自作主張;第三點,不得怕死後退。明白沒有?」關志義對自己訓練過得士兵吼道。
如歷史上記載的一樣,李世民同意了頡利可汗的投降,表現了自己作為天朝上國的肚量。
只是李靖和李世績從長遠的角度考慮,決定違抗聖旨偷襲頡利可汗。雖然也有人提出異議,但是都被李靖給否決了。
李世績帶著給養和大軍在後壓陣;李靖親帥一萬大軍先行出發,直逼突厥老巢。
本來李靖打算讓副將蘇定方帶著幾百敢死隊做先鋒的,卻不想關志義死皮賴臉的要帶著他的新軍做前鋒。
任何一個穿越者遇到關志義的情況,都會選擇當先鋒。
史書清楚的記載著,蘇定方兩三百人偷襲頡利可汗得手,得到天大的功勞。帶著自己搞的裝備,又通過特種部隊方式訓練過得新軍,關志義在不搶功勞,就要被罵成傻子了。
帶著程處亮和新軍,關志義離開了大部隊。
其實,他並不是最高長官,這里的頭是蘇定方。人家可是遠征軍的副將,和尉遲敬德同品級的。
也不知道哪個家伙竟然說蘇定方是小兵,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蘇定方是李靖的徒弟,他能是無名之輩?而且這個家伙的歲數和李世民差不多,要是這個時候都還是小兵一個,李靖就沒有時間收他做徒弟了。畢竟,李靖大大今年已經六十好幾了,能活幾年他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蘇定方在這支部隊里注定要被閑置。
程處亮只听關志義的,關旭只听關志義的,那些關志義訓練過得新兵,更加相信關志義。就算關志義把權利交給他,他也不一定能擺平這些兵油子。
蘇定方也是個牛人,這次出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的。幾百人前方探路,並偷襲突厥,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突厥可是匯聚了數萬大軍,要不是趁他們松懈,李靖都不敢出手。這支部隊重傷突厥是必然的,可是能活下去的沒幾個。關志義要來,李靖也勸了好幾次。就連尉遲敬德都語重心長的勸說,卻始終無法改變關志義的想法。
蘇定方、尉遲敬德和李靖並不是因為關志義個人的原因勸他,而是因為他老丈人,才會這麼做得。
李世績和他出生入死,他們當然會幫李世績考慮了。這麼一個出色的女婿,要是意外掛了,那還不傷心死啊!至于關志義,無論他多麼牛逼,李靖和他又不是,他的死活李靖會在乎嗎?
關志義知道這次大戰的大概走向,因此他搶出兵的指揮權,那是絕不手軟的。
離開大軍後,關志義就開始做思想工作了。
除了蘇定方,每一個人都被他刺激得雄心勃勃。老將蘇定方也很激動,卻沒有陷入關志義編制的美夢中。他不反對關志義這麼做,但是他會盡可能的幫助部隊生存下來。雖然這個機會很小,但是他會努力。
行軍過程中,關志義發現這個氣候真的很考驗人。
就算他穿著棉衣,一樣冷得身體發抖,更不用說其他士兵了。
看著士兵們凍得發紫的嘴唇,關志義也沒有辦法。雖然飲酒能夠讓人暫時暖和起來,可是飲酒後產生的副作用不是他能接受的。要是有一兩個士兵發酒瘋的話,他這次偷襲還怎麼進行呀!更重要的是,不知道突厥的牙帳離這里有多遠,飲酒只能起到短暫的效果。並且之後會體溫繼續下降,要不是合理安排,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這次關志義帶的都是騎兵,速度上不成問題。就是攻擊力不是太高,只能起輔助作用。
曾越上次在定襄立了功,也學到了一些東西,這次被關志義安排去前方探路了。
當然,曾越和關志義他們的隊伍相距不超過3里路,有什麼事轉眼就能夠反應過來。
本來一起行軍是最好的。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昨天起大霧就籠罩著草原,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哪種。比穿越前的霧霾都厲害,當然這個時候沒有顆粒物,只是影響視線,不會對健康造成威脅。
為了了解情況,關志義才把曾越給派了出去。
蘇定方對這個小將軍的指揮很滿意,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他也安心跟在關志義後面,不再去為即將到來的戰事苦惱了。
這不,無聊的他開始調侃關志義了,說道︰「三郎,你運氣不太好呀!這麼大的霧,你那個神器一樣的千里眼就排不上用場了。要是迷路了,可要在尉遲將軍面前丟人了。」
誰都知道關志義和尉遲敬德有些矛盾,而且他們也經常打賭比拼。
自從關志義隨李靖出征一來,兩人的賭局已經上百次了。只是關志義從來沒有輸過,讓蘇定方等一眾看熱鬧的老將有些失望。並私下嘀咕︰尉遲敬德是不是老了,連一個小屁孩兒都搞不定。
關志義說道︰「蘇將軍,你這個衰神在隊伍里,哪能不起霧啊!要不是某經常接觸陛下,沾了點兒龍氣,這四周就不是霧那麼簡單了。」
蘇定方好奇的問道︰「不是霧,還能是什麼?」
「蘇將軍要是敢一個人待在這里,某敢肯定,不出一個時辰,你就會被狼群包圍。而且狼全部是母的,一只公的都沒有!」關志義發揮著自己的想象,胡亂的說道。
這話一出,直接把蘇定方打趴了。
草原上,一個人待一個時辰,肯定被狼群包圍呀!
大軍過境,狼群早就躲起來了,要是一個人在這里晃蕩,迎接他的就是狼群。
蘇定方想象他留下來會遇到狼群,但絕不是什麼母狼。這個關三郎說的話,就是有些讓人苦想不得。連這些自然氣候和現象,都被他弄來調侃別人。
不肯吃虧的蘇定方說道︰「要不關三郎你留下來,看看是不是你運氣更差一些。」
關志義用手一指士兵,正氣凜然的說道︰「作為這支隊伍的指揮,某怎麼可能丟下隊伍不管呢?不想有些人,名義上是副帥,實際上就是打醬油的……」
蘇定方剛要反駁,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什麼情況?」關志義知道是曾越回來了,大聲的問道。
曾越靠近關志義,低聲的說道︰「教官,前方發現突厥人,有老有小,男女老幼都有。該怎麼處理?」
關志義問蘇定方︰「蘇將軍,你認為該怎麼辦?」
蘇定方樂呵呵地調侃道︰「關三郎,你不是說某是打醬油的嗎?這事兒就你處理吧!某累了,先去歇歇。」
‘打醬油’這個詞在關志義多次使用後,就被大伙兒打听出來具體含義。于是打醬油就成了不管事兒的代名詞了,連老蘇都有意無意的用上一會。
看著蘇定方施施然的走開,關志義並不生氣。
戰場上,沒有幾個是仁慈的。
蘇定方相信關志義會采取最好的手段,那就是趕盡殺絕。這個時候講‘上天有好生之德’,絕對能夠把大軍逼上絕路。關志義的表現也讓蘇定方放心,這個家伙不是手軟的主兒。
當然,就算關志義不采取狠辣的手段,他蘇定方就沒有補救措施嗎?要知道,他才是這支隊伍的真正頭頭。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句古話說得有理。打起仗來了,你還怕傷著誰,怕士兵有死傷,那你根本就無法再戰場生存。這是蘇定方多年戰場經驗的總結,他認為關志義不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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