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遇到關志義的斥候,才知道他的前鋒了已經把突厥給滅了。
就算他李靖見多識廣,他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數百人把幾十萬人給俘虜了,其中軍隊都有好幾萬,這是什麼情況?
就算他李靖親自出馬,用一萬人偷襲突厥大營,也不可能有這個效果呀!難道關三郎真是神仙轉世,用法術把頡利可汗給控制了。
他可是听過不少關于那個小家伙的傳言,十八層地獄、修真界、仙界都是從關家傳出來得。
仔細的想想,這些東西應該是真的。那個人能編出這樣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只怕‘房杜’都不行。仙、神、鬼這些東西,從民間到官場,從仕林到三教九流,沒有人敢胡言亂語。那個關三郎說得有理有據,讓人不得不信。
要是李靖只帶這是數人瞎編亂寫後,被關志義借鑒的,那麼他就不會感到奇怪了。
當然,就算李靖來到關志義以前生活的那種環境,他也不一定會否定鬼神之說。不是有一個姓牛的科學家,弄了一大趟先進的學術理論給廣大人民使用,自己卻在晚年投入的神的懷抱嗎?這就說明,鬼神之說不是那麼容易覆滅的。
遇到關志義這種情況,李靖不用神仙轉世,用什麼來解釋。
在路上裹挾的斥候就有上千,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偷襲。不僅把在突厥出使的唐儉給弄出來了,還把頡利可汗和他的手下困在山谷里了。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怕龍椅上的那位都沒有這個信心吧!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目前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頡利押解後京城。
李靖讓曾越回去報信,他帶著大軍隨機趕過去。只是他忘了一點,那幾十萬的突厥人該怎麼處理?
一個不慎,這些人就可能造成隱患,甚至比頡利可汗在的時候糟糕。////
李靖對尉遲敬德說道︰「吾等還是抓緊點兒過去吧!那小子幾百人就把頡利可汗收服了,吾等要是不表現好一點,士兵們都要看不起吾等了。」
「那小子就是突厥的克星。上次他帶著百姓就把突厥人折騰得夠嗆,這次不得了,連頡利可汗都被他給活捉了。」尉遲敬德有些嫉妒地對李靖說道。
尉遲敬德這個說法,立馬得到了李靖的響應。
他笑著說道︰「你別說,關志義真算得上突厥的克星,以後這方的戰事都把他給帶上。」
關志義沒有想到,他撈一把軍功就跑的想法,就這樣被李靖給破滅了。
李靖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趕到關志義他們臨時駐扎的大營。關志義帶著程處亮、蘇定方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尉遲敬德說道︰「定方,這次拿下突厥,你可要請客。」
這個家伙真是小心眼兒,關志義就是和他在訓練兵時鬧了點兒矛盾,這個家伙就直接開始跟關志義唱對台戲了。明明曾越都說了是關志義指揮的,可是他偏偏要在這個當口來歪兒的。
蘇定方可不會亂搶功勞,他直接對尉遲敬德說道︰「敬德,你這次可找錯了人。要請客,也得關三郎請客。這對方突厥的方法都是他想出來的。」
不知道尉遲敬德是怎麼想的?
這麼多人都肯定功勞是關志義的,他一個人較真有什麼用。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也只是增加他和關志義之間的嫌隙,不會有實質作用的。
在蘇定方言明了,這一切都是出自關志義之手,他還不肯罷休。嚷嚷道︰「定方,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可是前鋒統帥,其他人怎麼能掌控軍隊呢?難道有些人仗著老丈人的勢欺負人。」
關志義火了。
你個尉遲老黑,老子找你惹你了,總是找老子的麻煩。哼!這次老子不把你氣的吐血,老子就不姓關。
他故作驚訝的抬頭看著天,大聲喊道︰「咦!天上飄過五個字兒。」
程處亮這個家伙立馬上當了,問道︰「那里?教官,字在那里?」
關志義沒有搭理他,繼續盯著天空,仿佛是在分辨是什麼字。
「魚——吃,大——草——包!奇怪了,天上怎會有這句話呢?魚難道是吃草的?」關志義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靖也沒有想到關志義會來這一套,他盯著天空對關志義說道︰「關三郎,怎麼某沒有看到。」
關志義說道︰「大帥,天上真的寫著‘魚吃大草包’五個字。」
蘇定方念了兩遍關志義說的那五個字之後,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抽了幾下。隨即說道︰「大帥,敬德,都到大帳去。頡利和唐鴻臚他們都在那里。」
李靖沒有去仔細地想關志義的話,他拍拍關志義的肩膀,說道︰「干得不錯,某和世績都替你高興。」
尉遲敬德盯著天空自己的看了半天,低聲的低估道︰「什麼字都沒有啊!不知道發什麼瘋,魚吃大草包,某還想說豬吃大草包呢。」
蘇定方說道︰「好了,敬德不要在糾結那天上的字了。」
唐儉應付的和李靖見過禮,然後問蘇定方︰「蘇將軍,天上有字嗎?給某說說。」
李靖明白唐儉他們為什麼不高興。就算換成他,他也會不高興的。他沒有和唐儉他們斗氣,禮貌的和頡利可汗打了個招呼。這就是古代,就算生死之仇,也要把該做得禮儀做到。當然,這里說的是李靖他們這些人,尉遲敬德這個不要臉的不算。
尉遲敬德說道︰「剛才某些人說天上有‘魚吃大草包’五個字,某看啊!就是騙人的把戲。」
唐儉一听,就念叨起來︰「魚吃大草包,天上怎麼會有魚吃大草包呢?魚吃大草包、尉遲大草包……」
看著神神叨叨的唐儉猛地盯著自己,尉遲敬德還沒有反應過來。問道︰「唐鴻臚,你看著某干嘛?」
尷尬的笑了一下,唐儉說道︰「沒什麼?這個天氣真好啊!」
關志義笑道︰「是啊!天氣很好,霧氣剛散,也難怪能出現奇奇怪怪的字。」
「唐鴻臚,你剛才說的什麼?尉遲大草包?」後知後覺的尉遲敬德發現了不對勁,鐵青著臉問道。
唐儉要是不笑得那麼僵硬,尉遲敬德還不回發現。可是蘇定方詭異的抽搐嘴角,唐儉尷尬的笑,頓時引起了尉遲敬德的主意。加之唐儉最後一句把關志義的真是意思念出來了,尉遲敬德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呢?
頡利可汗對尉遲敬德和關志義都沒有好感,一听他們的話就樂了。
他哈哈大笑起來,並且說道︰「尉遲大草包,這個詞沒有用錯,連他自己都承認了。」
關志義見不慣他得意的樣子,諷刺道︰「你好得到哪兒去?鞋里可汗,臭鞋子里的可汗,心眼兒小,嘴巴臭!」
唐儉笑道︰「關三郎,你這張利嘴,真是得勢不饒人啊!」
尉遲敬德對關志義怒吼道︰「某要教訓你,關志義!」
關志義鄙視的看了尉遲敬德一眼,然後轉過頭對關旭說道︰「熊飛,這個動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就交給你了。丟到外面,讓他冷靜冷靜。」
李靖說道︰「關騎都尉,適可而止。尉遲將軍,你也不要瞎胡鬧了。人家沒有點名道姓的說你,你發這麼大的火干嘛!頡利可汗,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
他不僅是大唐的名將,這次出征的主帥,還是年過六旬的長者。一番話,把所有人都一一給說了個遍,連心中不滿的唐儉都不敢隨意搭話了。這就是李靖的威名,讓人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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