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高興難道有什麼喜事?」唐淵走到甲字號煉器室外的時候,正好踫到了從里邊出來的蘇紫。
蘇紫依舊是一身白衣,衣袂飄飄,那秀氣的臉蛋比女人還要漂亮。
「過些天你就知道了。」唐淵神秘一笑。
「嗯,」蘇紫並未多問,在走過唐淵身側的時候低聲說了句「小心木執事」,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開。
一股帶著淡淡香氣的微風鑽入唐淵的耳朵。
他卻是皺眉思索了起來。
木執事就是那個管理後勤處,雜役以及雜役弟子的那個青衣中年人,而蘇紫讓自己小心對方,為什麼要小心?
姐姐!
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況且蘇紫之所以對他態度不錯,就是因為其兄長與自己姐姐關系較好,那麼木執事自然是因為自己的姐姐而對他充滿惡意。
他不知曉這背後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自己之前的猜測被證實了,宋大鳥的確是有人指使!
時間顯得更加緊迫起來。
唐淵收起了散漫的xing子,開始認真地將那些器物殘渣收集到獨輪車內,吃力地推著這比他還要高的一車各種金屬物質向著堆放碎渣的山谷走去。
到了山谷處,在確認附近沒人之後,唐淵飛快地在鐵鍋的指引下將那些身形未散的殘篇投入鐵鍋內,不多久這些顏se各異的廢渣就變成了可口的食物,吃得唐淵月復中暖洋洋的,饑餓感盡去。
現在我的力氣明顯大了不少,也許它說的不錯,吃這些東西果真能迅速提升實力。唐淵眯著眼楮流著口水。
傍晚的時候宋大鳥又出現了,不過他只是遠遠地瞅著唐淵,目光之中滿是猶疑之se。
本來他想找木執事問一問,唐淵所說的話語是非為真,只是發現木執事並未在住所。
唐淵已經將甲乙兩個煉器室外的廢物殘渣盡皆搬離,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煉器室外的。
月上柳梢。
唐淵將最後一車殘渣傾倒在垃圾山下,抱著胳膊在地上大口喘氣。
鐵鍋已經被他背負在身後,而他懷中甚至還有四五個由器物殘渣制成的餅子。
這種餅子如同玻璃制成的燒餅,吃起來又脆又甜,但是吃得多了就感覺索然無味,好在對于餓怕了的唐淵來看,能夠吃飽比什麼都重要。
他模了模圓鼓鼓的肚皮,喃喃自語︰「要是每天都能吃這麼飽,就是做一輩子的雜役又如何?」
「沒出息!」鐵鍋毫不留情地打擊道,「現在你實力弱能靠這麼點蘊含神xing能量的東西果月復,等到你實力再強一些,哪怕是吞下整個山也會月復中空空。」
唐淵臉se驀地一變︰「那如何才能好?」
「實力越強,需要吞噬的靈氣越多,也就是說你需要吞噬的東西也越強,」察覺到唐淵茫然的眼神後,鐵鍋嘆了口氣,「罷了,走一步看一步,說了你也不懂。」
撓了撓頭,將懷中這奇異的餅子收好,唐淵就地打了一套從武館里學來的拳法。
這套拳法他已是極為熟悉,每天都會練習幾遍,如今一套拳打下來,他並未如從前那般吃力,反倒是覺得身體順暢了許多。
擦了把額頭的汗,他這才往回走去。
毫無疑問,食堂早已關門。
茅草房內亦沒有任何吃的東西,而滿月復疑惑的宋大鳥更是在呼呼大睡,如雷的鼾聲就像無孔不入的盛夏的熱風一般鑽入唐淵的耳朵。
不過已經累極,是以他很快就入睡。
飛鳥門內每個堂口都養著一些用做吃食的靈獸,其中就有靈雞。
即便體內有微弱的靈氣而使得它被馴化為靈雞,也改變不了打鳴的天xing。
在第三聲雞鳴響起來的時候,唐淵就一骨碌爬了起來。
揉了揉眼楮,然後去山腰處他早已看好的一處山泉中見到洗漱一番,他就看到了滿口哈欠連連的宋大鳥。
瞅見唐淵後,宋大鳥眉頭一橫,惡聲惡氣道︰「還不快去干活!」
撇了撇嘴,唐淵並不打算理會這個家伙。
反正運送這些器物殘渣本來就對他有利無害,故而他快速地推著獨輪車打算繼續去處理那些東西。
在無人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掏出懷中的幾個晶瑩剔透若玉做的餅子,放進嘴里狼吞虎咽了一番。
到山上一些的時候,他注意到不少穿著黑se勁裝的年輕人都在對著朝陽打拳練劍。
「看什麼看!」察覺到唐淵羨慕的眼神後,立馬就有人冷聲道。
待到唐淵低著頭走開一些的時候,那人才哼了聲︰「區區雜役也想偷學煉體之術,妄想!」
這聲音唐淵收在耳中,臉se並無太大變化,只是握著獨輪車的手緊了一些。
昨ri他在月上柳梢時才將所有的殘渣運走,一夜之後外邊又堆滿了殘渣,顯然是那些雜役弟子連夜做的。
來來往往的人看到唐淵在那里收拾這些器物殘渣,皆是仰著腦袋從他身側傲然走過。
而唐淵視若未見,他手腳麻利地將那些殘渣收入獨輪車內以後,就哼著小曲推車走開,現在他力氣大了不少,推著這裝載的滿滿的獨輪車,越加輕松。
「有趣。」一名兩鬢斑白的中年人正好從煉器室內走出,瞧見唐淵的表現後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
在干這種苦差事的時候,能夠保持這麼樂觀的心態之人,何文才還是第一次見到。
放置器物殘渣的山谷內一般並無人煙,唐淵將器物殘渣倒下來後就開始按照鐵鍋的指引尋找那些神xing未散的渣滓,然後將其加工為可以吞噬的食物,吃個小餅,繼續趕路。
一直到晌午的時候,他都這麼興致勃勃的做著搬運工。
期間倒是踫到過一次宋大鳥,他那與氣喘吁吁咒罵不已的宋大鳥截然不同的狀態使得宋大鳥瞪大了眼楮。
這貨不是昨天沒吃飯嗎,怎麼今天還這麼生龍活虎的?宋大鳥搖了搖頭,暗想︰這果真是干雜役的命啊,這麼苦的活還干得這麼高興。
不過唐淵一高興,木執事就不高興,他也會不高興,那麼總該找點事不是?
在ri頭西陲,唐淵已經吃掉十八個由器物殘渣制成的餅子後,他月復中突然升起一股極為濃烈的暖洋洋之感,這股生機在他體內蔓延,很快就延伸至四肢百骸,聚而不散。
生機如煙!
煉體一重!
唐淵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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