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一開始夏悠就知道這些人不是那麼好相與,表面,現在他算是徹底明白,他們之前只是因為有求于己,所以才一副禮賢恭敬的樣子。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所謂的人性,只是利益至上。
「呵呵,其實夏君也不用這麼抗拒,只要你贏了,對大家都好不是嗎?」長谷川樂呵呵的對夏悠笑道。
夏悠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毫無疑問,長谷川是和別人賭斗了什麼東西。只是是用他夏悠的命來賭。按照他之前說的擂台規矩,如果他夏悠不是有著升級加了屬性點的底蘊在,還真的是生死不論了。
「呵呵,對了。」
長谷川看著夏悠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什麼般忽然說道︰「你看我,這麼重要的東西的也忘了。」
夏悠看著他自導自演般的揮開人群,叫來了一個捧著托盤瘦弱西裝男,讓他將盤上的金卡呈現在自己面前。
「當然,我不會讓夏君白做,這是兩千萬。如果你能贏了,剩下還有三千萬。」
長谷川目光淡淡的從金卡上掃過,然後落在了夏悠身上,深深的看著他︰「只要你能夠贏。」
夏悠笑了一下。
兩千萬,折合天朝幣也有一百多萬了,是夏悠從來沒有見過的巨款。
金卡送到了自己面前,那種看到巨款的激動連一秒都沒有,有的緊緊是一種平淡。
一百多萬的天朝幣,就是他現在給人看來的價碼,買命的價碼。
他現在忽然有了一種明悟:有力量,但不夠足夠的強大,僅僅只是別人的工具而已。
也僅僅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人不敢覬覦。也僅僅只有絕對的力量,別人才會俯首稱臣。
自己現在,還遠遠不夠強大。
佛珠上的散發的溫熱陣陣傳來,夏悠握緊了拳頭︰
可是,自己有變強的能力,自己能夠變得足夠強!變得有朝一日,誰也不敢再這樣愚弄自己!
深呼了一口濁氣,夏悠理性的不讓自己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伸手去拿過金卡。
只是拿著托盤的瘦弱西裝男卻一下縮了回去。
夏悠的手停在了空中,靜靜的看著他,雙眼一點一點的眯起。
「給他。」
長谷川淡淡的說道,看著夏悠,咧嘴微微笑了笑︰「我們已經安排讓夏君第一個上台,大家都看好你,希望有個開門紅了夏君還需要什麼準備嗎?」
隨著話音落下,周圍的西裝男已經圍成了一圈,隱隱將夏悠的退路堵住了。
夏悠仿佛沒有看到般,自嘲的笑了笑,只是伸手拿向托盤上的卡。
拿錢的瘦弱西裝男冷笑了一下,剛想動作,只是忽然感覺一陣寒意,受傷一陣冰髓般的刺痛,手連忙一松。
「 當!」
托盤掉在地上,卡已經被夏悠拿在手中,瘦弱西裝男驚疑的看了一眼閑淡著收起卡的夏悠,又冷笑了起來︰「希望你有命去花!」
惡毒的詛咒聲音壓得很低,瘦弱西裝男的話只有他們兩個人當事人能夠听清,夏悠不明白為什麼阿貓阿狗也喜歡出來挑釁自己,或許這種浮躁,大概就是社會。
「可以了嗎?」
一個一身裁判打扮的人撥開了人群,看了一下,就對著長谷川問了一句。長谷川只是看向了夏悠。
「可以了。」
夏悠站了出來,臉上微笑著說道。
這種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溫和姿態,讓長谷川和周圍的人對視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但不知道那股不安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換衣服?」裁判看了看夏悠,蹙眉說道。
哪怕是一般的擂台上,一點的小細節不注意也容易致命,夏悠的休閑裝束根本無法將拳腳完全展開,也很容易被對手趁機對付。更何況這是無規則的黑拳。
只是見夏悠無動于衷的樣子,裁判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那好,上台吧。」
「嗯,還有一件事。」
夏悠忽然說道,裁判蹙眉剛要開口,一陣黑影,如同疾風般在他面前刮過。
「砰!!」
撿起托盤後,一副好整以暇站在那里看著夏悠冷笑的瘦弱西裝男,只感覺眼前一黑,身體忽然失重般飛了起來。
悶響中隱藏著清脆的 擦聲,所有人都愣愣看著,那應外力而詭異蜷縮的身體就如同電影版從他們頭上飛過,帶起的風有種壓抑的涼意。
「砰啪!」
瘦弱西裝男如同破布偶般的身體重重落地,卻一聲悶哼都沒有。夏悠周圍的人下意識的挪開了一些,包括長谷川。
長谷川驚疑不定的看著夏悠,渾身都在繃緊,瘦弱西裝男的生死不知也讓很多人屏住了呼吸的看著夏悠。
夏悠只是對他們笑了笑,然後轉身跟著有著木滯的裁判,施施然的離開了。
沒有人能夠從那平靜溫和的笑容下平靜下來,長谷川看著夏悠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
「混…」「不要動!」
長谷川伸手阻止了周圍反應過來,情緒激動的想要找夏悠麻煩的手下,看了看遠處生死不知的瘦弱西裝男,壓著聲音命令道︰
「叫兩人,帶他先去醫院。」
「可是」
長谷川揮手打斷了手下的話,只是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馬上去做!」
「……」「是!」
擂台的角墊是硬膠,看起來細膩踏上去有些粗糙,而且夏悠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血味。
直射的燈光很耀眼,甚至是刺眼,踏上來之後,夏悠一時間還適應不了。只是看到對角線上的人穿著一條專業的拳擊短褲,**著上身,頭上披著一條長長的毛巾,將自己的臉遮住了。
而披著毛巾的人,從夏悠上擂台的時候,就已經身體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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