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一拳擊碎這空間壁壘後,腳尖輕輕一點,一躍而出。趙然躍出這空間壁壘後發現自己竟還處于這街道之上,街道上還是空無一人,只不過街道兩旁的房屋里開始傳出「唏唏嗦嗦」之聲,慢慢的有一兩間房屋開始亮起燭光。此時趙然身旁牆院內也剛好發出一聲雞鳴,月光開始慢慢消失,天色也開始微微發亮,趙然見此,道︰「這番死里逃生過後原已才到了寅時?可本王仿佛在那空間之中待了很久似的,這是為甚?那空間之中如此怪異,不僅是時間有差異,連空間都有極大的差異,本王在里面施展‘捕風捉影’,東南西北何止飛掠了數百米,可這出來之後本王竟還在這街道之上,難道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可本王在那空間之中飛掠了數百米以上,到頭來只在這街道之上與原地僅僅只相差了數米,這和處于原地相差無幾啊!不可思議!世界竟有如此奇術!那中年男子的秘術不僅能召喚出鬼帝這種邪物,且危害極大,還如此的神奇怪異,此方世界竟有此等能人異士,看來以後還是有可能又會遇到此種人物的,本王還是小心為妙啊!追根見底還是本王狂妄自大才會遭此劫難,本王本可先下手為強,在一兩招之內就解決了那中年男子,可本王狂妄自大在那靜等他施展秘術,唉!還是別想那麼多了,能僥幸不死,已是大幸啊!這樣也好,能讓本王早點看清自己,自此以後本王也不會再小看這方世界,也不敢再小看當世之人了,藐視敵人可以但不可再小視敵人啊!這種事本王不會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趙然喃喃道後,環顧四周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雪鬃千里駒已跑到後面的那棵樹下了,馬蹄在地上隨處亂蹬,明顯是這匹馬也被籠罩在那空間之中,被趙然的一番打斗驚到而變得有些驚慌了。趙然發現馬被驚之後,幾步走了過去,用手拍了拍雪鬃千里駒的馬頭以作安撫,雪鬃千里駒見到主人趙然後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趙然見雪鬃千里駒的情緒已穩定下來後,雙腿一蹬,輕輕的一躍而上了馬背。趙然雙腿一夾馬月復,「駕」的一聲喊到,雪鬃千里駒听到趙然的指令後隨即馬蹄狂奔,向著松鶴樓的方向疾馳而去。趙然騎著馬回到松鶴樓時,發現大堂還如出門時那般燈火通明,一店小二坐在櫃台處,頭靠在櫃台上,雙手撐著下顎,頭緩緩下垂,忽地又一下抬起,嘴巴上一縷口水懸掛在嘴角處,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趙然見此後,走上前去輕咳了一聲,見其沒一點反應都沒有後,隨即又重重的咳了一聲。店小二听到咳聲後才悠悠轉醒,雙眼睡眼朦朧,眼皮想睜又睜不開,隨後店小二雙手往雙眼處一搓,慢慢睜開雙眼,看清來人是趙然後連忙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驚慌失措的道︰「王王王爺!您回來了,小人一直在這守候著王爺們回來,疲勞過度一時睡著了,沒能及時出門迎接王爺,還望王爺恕罪!」趙然道︰「你,去把本王的雪鬃千里駒牽到馬廄,然後放些最好的草料,之後你不用在這等候了,只需把門留給他們就行,去吧!」那店小二听到自己不用再在這守候了,歡喜的應道︰「是,王爺,小人一定把王爺的寶駒喂養得舒舒服服的,小人這就去了!」說完就牽著雪鬃千里駒往馬廄去了,趙然經過一番生死搏斗,早已困頓無比,直接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回到房間內就盤坐于床榻之上,運轉‘三分歸元氣’一邊鞏固剛剛突破而不太穩定的內力,一邊慢慢打坐休息。趙然一運轉‘三分歸元氣’,頓時,四色的護體罡氣在趙然體外生成,對,四色的,除了紅綠藍三色外還有一道道黑色的罡氣在趙然身體周圍旋轉。趙然也發現了周圍這一道道異樣的護體罡氣,趙然睜開雙眸,看到身旁這黑色的護體罡氣時,心里「咯 」一下,驚懼萬分,暗道︰「這不是那鬼帝的死氣嗎?怎麼會在這!貌似還是吾運轉‘三分歸元氣’時從吾體內出來的,難道是因為吾吸化了這死氣,已融為己身了,此就如歸元真氣一般長存在吾體內了!這死氣在吾體內不會有何隱患吧?還是檢查一下為好!」說著趙然就連忙運功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慢慢往體內查探而去,就這樣,兩個時辰過後。此時天色已大亮,初陽照耀在大地之上,已到了趙然和那洪富貴約定的辰時,那一百侍衛也早已從欲仙居內快活回來,個個都笑容滿面,精神抖擻的模樣,根本不用再去休息睡覺。一大群大老爺們兒就怎麼在松鶴樓大堂內吆三喝四,喝茶的喝茶,吃酒的吃酒,吹牛的吹牛。那店小二听到趙然讓他不用再守候,高高興興的喂養好趙然的雪鬃千里駒後,就回房睡大覺了,這店小二本以為能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可剛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陸續有侍衛回來了,店小二听了趙然的吩咐把門開在那,以為這些侍衛回來後就會各自回房休息,可沒想到回來的這些侍衛個個都精神抖擻,一回到松鶴樓就開始大喊大叫,不僅把他一人給吵醒了,還把客棧內所有的店小二都叫醒,這些快活回來的侍衛叫這些小二們幫他們端茶送酒。這幫侍衛都以為趙然都如他們一般,一定還在那欲仙居內逍遙快活,一致的認為趙然不會再回這「破客棧」了,所以才敢如此無顧忌的在大堂內吵鬧。雖然趙然此時只有不到十四歲,可這個時代十二三歲就能娶妻嫁人,當然認為趙然肯定是快活去了。這幫侍衛初到松鶴樓時都贊嘆其華如宮殿,大氣雄偉,可自從去過欲仙居之後,這幫侍衛就都一致的認為這松鶴樓其實就是一破客棧。所以這幫侍衛一回來就把這松鶴樓給鬧了個底朝天,喝的醉醺醺的就在那撒酒瘋,沒喝醉的就在那吆三喝四,吹噓這晚上做了一夜幾次郎,要麼在那吹噓比床上誰最強悍,還有的就是在那指使著店小二幫他們端茶送酒做吃的,松鶴樓內此時已亂成了一鍋粥,「呯呯砰砰」之聲不絕于耳。而此時的趙然仍依然在他房間內運功查看著身體內的情況,仿佛大堂內的一切他都沒听到一般。辰時一到,就見大道之上洪富貴就帶領著一眾開封府城內的大小官員,及富商地主們出現在松鶴樓前的街道上,後面還跟著數十匹馬,馬上還拉著十數個大木箱子和一擔擔大米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