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和洪富貴還沒走到樓下大堂就听到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誒喲!熱死了!」「哎喲!我的肚子快爆了!」「哎呦!誰一刀了解我吧!太難受了!」,各種各樣的哀嚎聲從這些侍衛嘴里傳出,有些侍衛吐得沒力氣了,直接躺在地上臉朝上就吐了起來。而有些老酒鬼就比較能喝,雖喝得肚子像懷孕了三個月一般,但依然能夠站著彎腰在那嘔吐。大堂內地上滿是嘔泄物和黃疸水,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濃烈的酒氣和今人作嘔的氣味。趙然和洪富貴還沒走下樓道,在樓上隔著十米遠就聞到了這股自有生以來最難聞的氣味,洪富貴聞到這股氣味時就直接在那干嘔起來。趙然見連洪富貴都被影響了,這氣味也確是太難聞,趙然隨即屏住呼吸也不從樓道出去了,一只手提著洪富貴直接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洪富貴見趙然直接提著他從二樓跳下去,嚇得雙眼緊閉,臉se慘白,「啊!」的一聲大喊到。趙然雙腳已經著地了,可洪富貴雙眼依然緊閉,嘴巴張大大喊著,趙然見此後,微微蹙眉的道︰「喊什麼!看看汝之模樣,如此貪生怕死,還怎做「天下會」分舵舵主!就汝這般模樣還怎能服眾?」洪富貴被趙然的一聲大喝驚到了,連忙鎮定下來,低著頭道︰「請王爺恕罪!下官確是太過貪生怕死,唉!丟臉了。」趙然見他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知道自己言重了,隨即想開導開導他,道︰「何為人?佔七情六yu者,為之人,就連佛祖也不敢說他沒有七情六yu。貪生怕死亦在這七情六yu之中,你為人,當會貪生怕死,但要有個度。死有輕于鴻毛,亦有重于泰山。如照汝剛才之模樣,那死也是死不足惜的,想這般小事,你就被嚇成這樣,你認為本王從二樓躍下會被摔死?哼!以本萬之武功,就算從萬丈懸崖一躍而下,那也能安然落地。」洪富貴一臉羞愧之se的道︰「想下官都幾十歲的人了,還不如王爺看得開,下官竟還懷疑王爺的武功,唉!下官受教了,ri後必改之!」洪福貴同時心中想到︰「這趙然就十三四歲,心xing怎如一活了四五十年之人,其成熟,狠辣,果決之程度堪比一經歷且見慣了世界人情冷暖之人!可怖,可敬啊!」趙然見洪富貴一副敦敦受教的模樣後,笑道︰「洪知府能把這劣xing改過那就最好了!怎的令嬡此時都不見人影?如令嬡不想跟隨本王,那就算了,本王不會以權壓人,本王亦不習慣等人,也不願等人,更不喜勉強于人。來人!」洪富貴本想接話的,可見趙然隨後的一聲大喝,洪富貴隨即就不敢出言了,只在心里暗暗焦急,心道︰「女兒啊!搞什麼啊!這麼半天了還沒來,要是王爺不耐煩走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或是因此王爺對女兒有了不滿之心,那可如何是好啊!唉!看來我得叫人去催催。」隨即洪富貴快步走開,走到了十幾米外那幫官紳士族的落腳處,吩咐了一個隨從趕回去稟報。可這幫老爺們在這侯了近一個時辰了,早就開始出現厭煩之心了,一個個在那抱怨,洪福貴連忙安穩眾人起來。而被大堂內令人作嘔的氣味燻出來的吳、牛、王姓侍衛正在和剛剛從城外帶兵過來的奎霸在那小聲閑聊著。奎霸听到趙然的命令後連忙小跑過去,恭敬筆直的站在旁邊,道︰「王爺!卑職在!」趙然道︰「讓你帶來的那五百士卒全部去拎冷水來,然後用這些冷水把里面的那些人給本王潑干淨了!」奎霸應道︰「卑職領命!」隨後奎霸就往後退了幾步,對著整齊站在那的五百士卒喊到︰「你們!去每人去井里拎一桶水來,把客棧里那些喝醉的人都給我沖洗一遍!快!」五百侍衛齊聲應到︰「是!」隨即就四散去拎水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五百士卒每人手里拎著一桶水。奎霸見已人手拎著一桶水後,道︰「進去後,只要是個人,你們就給我使勁的潑!快!」五百士卒齊聲應到︰「得令!」隨即這五百士卒就雜亂有序的涌進松鶴樓內,之後就听到「嘩嘩嘩」「噗噗噗」的聲音從松鶴樓內傳出來。數十息後,這五百士卒每人拎著一個空桶走了出來,這些士卒放下木桶後本以為完事了,可隨即趙然道︰「嗯,不錯,動作挺快的,本王讓你們把里面的人沖洗一遍,其實這是為你們自己做的。里面那些人你們拿冷水潑他們,他們都沒反應,你們認為他們還走得動?所以接下來你們每兩人抬一個,把他們所有人全部抬上馬背,然後捆綁好,用馬馱著他們回大營,開始吧!還愣在這什麼?」五百士卒一臉苦se,哀聲應到︰「是」趙然見這些士卒如此表情,怒道︰「什麼語氣!沒吃飯?信不信本王讓你們背著里面的人徒步走回大營?」五百士卒連忙齊聲呼到︰「不是!」趙然道︰「還不快去!」五百士卒應到︰「是!」
隨即這五百士卒又蜂擁而進了松鶴樓,不一會兒,就見每兩人抬著一具具仿若死尸,臉se慘白,渾身酒氣彌漫的luo人出來。這些人都是喝酒過度,熱量從體內散發出來,受不了悶熱而把自己全身衣甲月兌了的侍衛。趙然見自己的手下如此丟人,也不願在這多待了,道︰「奎霸!」奎霸應到︰「王爺!有何吩咐?」趙然道︰「你在這帶人把這些醉鬼給我弄回大營,本王就帶著三百士卒及這些錢糧先回大營了,現在你馬上去把本王的雪鬃千里駒給本王牽過來。」奎霸應到︰「卑職遵命!」隨即趙然又道︰「出列三百較為勇武之士,隨本王護送這些錢糧先回大營!」這五百士卒听到趙然的命令後立刻從中列出三百較為jing壯之士,趙然掃了一眼這三百jing壯後,道︰「洪知府,本王就先行一步了,如只是顏盈姑娘來遲了,那你就叫他到城外軍大營找本王,但如果她還不到的話,那就只有到鄭州去找本王了!你們,去把那邊那些馬車全都給本王接過來。」離得最近的數十個士卒應到︰「是!王爺!」這時奎霸也剛好牽著雪鬃千里駒過來,隨後趙然從奎霸手中接過雪鬃千里的馬韁,輕輕一躍上馬,雙腿一夾馬月復,「駕!」了一聲後,道︰「隨本王回大營!」趙然在馬上看到了不遠處松鶴樓掌櫃的和十多個店小二,見他們人人愁容滿面,隨即拿出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黃金,道︰「掌櫃的!本王在你這松鶴樓住了一天,也甚是滿意,這十兩黃金就賞于你吧!」這松鶴樓掌櫃的听到趙然叫他,連忙望過去,隨即听到趙然說賞他十兩黃金,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趙然手掌微微用力,這十兩黃金就飛到了那掌櫃的手里,這掌櫃的接到黃金後欣喜若狂,連忙拜謝道︰「謝謝王爺賞賜!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趙然也不停留,直接駕馬領著三百士卒離去了。趙然剛走,就有一粉se紗綢覆蓋的馬車疾馳而來,馬車剛停下來,就從車中出來一位身著青se裙裝十三四歲的秀麗丫鬟,隨後這秀麗的丫鬟扶著一位身著粉se紗綢宮裝的絕美女子下了馬車,絕美女子的宮裝上繡著數十朵盛開的牡丹,艷麗至極,此宮裝配上這絕美的女子,本就傾城傾國的容姿上更添了一份艷麗,讓在場眾人無不一臉痴呆的模樣看著這絕美女子,心中同時感嘆︰「此乃仙女下凡也!」這女子一下馬車就蓮步走到洪富貴跟前,撒嬌的道︰「爹爹!你怎麼還在這啊!難道是舍不得女兒我!嘻嘻!爹爹真疼我!」洪富貴一臉無奈的道︰「你還有時間在這撒嬌,爹我告訴你吧,王爺剛走,你現在追還能追得上,如追不上的話就到城外軍營去,王爺一定在那。」洪顏盈慌張的道︰「爹爹,你說什麼?王爺走了!王爺不要女兒了!王爺不是說過他收女兒做侍女的嗎?怎麼王爺竟然出爾反爾!」說完洪顏盈就在那抽泣起來,還一邊用著那雙冰肌玉手在抹著眼角,模樣無不令在場眾人暗暗憐惜。洪富貴見此,道︰「唉呀!還不是因為你弄了這大半天,也不知道你去干什麼?王爺時間有限,還要行軍趕到鄭州上任,所以就先行一步了!」洪顏盈抽泣的道︰「女兒還不是為了好好打扮一番,好能給王爺一個好眼緣,可王爺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我哪知道王爺趕時間!就怎麼不要我了!我就不該打扮!早早來這侯著就不會這樣了,嚶嚶。」說著還一邊用手扯著頭上的發簪和頭飾,發簪和頭飾被洪顏盈扯掉扔在了地上。頓時,那宛若瀑布一般的三千青絲飄散而下,此時的洪顏盈比原先更添了一份聖潔之氣,仿佛九天玄女下凡一般。登時,驚艷了在場眾人,把這幫幾乎沒見過什麼美人的老爺們看得痴呆如著魔一般,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的心被洪顏盈給俘虜了。洪富貴見眾人這般模樣,怕女兒被他們佔便宜,連忙用他那肥胖龐大的身軀把洪顏盈給遮擋住了,眾人眼中的「九天玄女」忽然變成了洪富貴,頓時「唉!」的一聲,眾人齊齊的嘆了一口氣。洪富貴一臉正se的道︰「怎麼?看到本官覺得礙眼是吧?那就別看啊!統統轉過頭去!」隨即又對洪顏盈道︰「王爺沒說不要你,王爺說讓你來之後,就去城外軍營尋他,王爺也是剛離開沒一會兒,現在趕過去可能還追得上,去吧!爹就不送你了!」洪顏盈听到後頓時喜笑顏開,笑道︰「真的嗎?爹爹!王爺沒不要我,嘻嘻嘻!那女兒就去了,爹爹多保重!女兒會經常回來看您的!小青,走,讓車夫帶我們出城!」這叫小青的丫鬟應到︰「是,小姐!」說完就和洪顏盈一起上了馬車,馬車車夫隨即用馬鞭揮打馬背,「駕」的一聲,馬車立刻向城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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