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筆 【13】秘宗之人

作者 ︰ 厭世蝸牛愛YM

13秘宗

寬闊的大道上,一兩華貴馬車飛馳,鐵蹄踏在石板上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百米可聞。

武弈坐于馬車之上,手握韁繩,不時回頭看看車廂里听得眾女悲慘遭遇而同情心大起,淚眼朦朧的沐柔,無奈的撇嘴,駕著馬車朝著南方駛去。他並非是直接趕回沐府,而是要去南城,那里,是柳家的所在。

柳大柳二都被他送上了西天,但還有一個柳三,甚至說不定還可能有其他強者的存在,而沐戰打算不久後就與柳家決一死戰,所以他此次出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去打探一下柳家剩余的力量,究竟還有多少。

馬車速度不慢,幾十分鐘便已到了人山人海的南城外,武弈將馬車停在路邊,孤身潛入了南城。

青木郡位于月靈帝國三大河流交匯處,經濟交通十分發達,就連身為一國之都的月靈城也不及。而南城則是柳家盤踞的地方,全城數千人,四成都是柳家人。

武弈輕輕松松地繞過了城門口的檢查,在城里幽僻小巷中輕車熟路的穿梭著,以前的「武弈」也是來過不少次,因此腦海中對于南城的構造十分清楚,武弈也就撿了大便宜。

擁有金剛狼身體後,武弈一舉一動也是帶著點點狼的特xing,五感和身手異常靈敏,走路也是不發出半點聲響,因此他一路上都是沒有被任何的柳家人發現,不消半刻便已來到柳府之外,雙腿一曲,拔地而起,進入了其中。

柳府內的美景絲毫不亞于沐府,甚至還略勝一籌,各種奇珍異草,怪石寶玉被當成大白菜似的擺放在路邊,讓得武大公子連連咂嘴。不過他也知道,這些雖然算得上是稀奇的物件卻並沒有多少神墨,不然他早就穿上夜行衣把沐府的擺設全部收入囊中了。

武弈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柳府zhongy ng議事大廳跑去,當他輕手輕腳地跳到房頂時,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于是便又跑向別的房間,如此循環往復,整個柳家都被武弈逛了一遍,但卻沒見到柳三半個人影,也沒有感受到別的強者氣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武大公子蹲在某個角落摩挲著下巴,心里猜測著各種柳三不在的可能,最後卻又都被他自己一一否決。苦思無果,武弈也就懶得再傷腦筋,起身便yu跳上高牆離開柳家,然而,就在他轉身的一瞬,卻忽然听見了微不可聞的談話聲。

「嗯?」武弈的「狼」耳微微抖動,接收著音波,半晌後他終于是知道了聲音的來源,那竟然是從地下傳來的!

武弈心中大喜,連忙趴在地上聚jing會神的听著那地下的談話。

……

百來平米左右的地下大廳內,石壁上瓖嵌著熒光寶石,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四個男子圍在一張石桌上,三人身穿黑袍,只有一人露出面容,看其體型和相貌與柳大柳二十分相似,定然便是柳家僅剩的家主柳三了。

「柳三,你不是說一定能弄死那個黃毛小子麼?現在倒好,兩個哥掛了不說,連我們徐執事也死于非命!」柳三右手邊的黑袍人猛地一拍石桌,慍怒的道。

「這……我也實在沒有料到啊,我本以為以那小子荒徒一重的實力逃出來也無法左右局勢,結果哪知他竟比徐執事還厲害……這只能怪那小子太邪門了……」柳三皮膚松弛垮塌的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聲音不男不女,但又不像太監那般尖銳,就像是個中xing人似的。

「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佷子的份上,我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你!」那黑袍人繼續罵道。

「是是是,佷子給您添麻煩了……」柳三點頭哈腰的應道,但其細小狹長的眼楮卻閃過一絲不屑,這黑袍人雖是他舅舅,但其實力也僅僅是與他相當,不過是拜入了一個名門而已就如此猖狂。

「現如今我們東西也沒拿到手,回到宗門肯定少不了一頓重罰!算了!你柳家的破事兒我們不管了!你好自為之吧!」黑袍人說完,起身就yu離開,其余兩人也是跟著站了起來。

「舅舅等等!你們走了要是沐家殺上門來怎麼辦?」柳三急忙攔住三人。

「哼,就算我們不走,留在這兒有何用?我們任務還未完成,現在是回去請援兵,一月之後再回來,到時若是你柳家還在,我們就再幫你把沐家給除了。」黑袍人用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說道,一甩袖袍,朝著出口走去。

柳三看著那離去的三人,細長的眼楮里滿是騰騰怒火,但他卻不敢發作,這三個家伙明明就是貪生怕死,舕uo寮藝疑廈爬戳??潘?且黃鸞餼齙簦?焐縴凳僑и以???梢桓鱸碌氖奔洌?退閿惺?雋?葉疾還匯寮疑鋇模狘br />

「看來,只有逃了……」柳三干枯手掌緊握,心中做出了打算,當下逃跑才是唯一的保命之法。

轟轟

外界,一座奇形怪狀的假山忽然緩緩移動,露出黝黑的洞口,見狀不遠處的武弈從地上站起,快若閃電的躲到了假山另一邊,就在他擔心會被發現時,卻忽然察覺到哪三個家伙只不過是荒者一重,嘴角一勾,手指間繚繞著森冷氣息的鋼鐵狼爪悄然伸出,靜靜蟄伏。

三個黑袍人走出洞口,看了看尚早的天s ,又繼續走著,待得他們走到武弈十五米之內時,武弈雙腿肌肉虯結,猛然爆發出強大巨力,推著他勇往直前的沖刺,雙手上鋒利無匹的鋼爪風速揮舞,如同捕獵者螳螂的死亡之爪!陽光與銀光交相輝映,絢爛奪目!

嗤嗤!

兩個被攻擊的人絲毫沒有料到會有人在柳家襲擊他們,再加上武弈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時措手無妨,被鋼爪從肋下刺入,斜向上將其切成兩半,紫青s 的腥臭肚腸倒地。另一只鋼爪則如同箭矢般刺破另一人的皮膚,切斷經脈,深深扎入其跳動的心髒,帶著一股鮮血逐漸跪下。

同一時間內,武弈輕描淡寫的收割了兩位荒者一重的xing命。

剩下的那個黑袍人驀然大驚,惶恐到了極點,不經大腦考慮便調動體內荒氣,五指瞬息便化為根根炙熱灼人的火紅長刺,帶著凌厲勁風朝武弈點刺而去!

錚!

璀璨銀光一閃而逝,五根赤紅火刺被武弈的鋼爪輕而易舉地削成七八段,而後以毒辣的角度,直逼黑袍人!穩穩頓在其脖子前,尖銳得像是薄翼般爪刃已是沒入其血肉幾分,殷紅液體順著鋼爪流溢而出,但卻如同流淌在荷葉之上一般,輕輕滑過墜落,不留半點猩紅。

「咕……」感受著那侵入脖頸的冰冷溫度,黑袍人喉結上下蠕動,雙目透過黑袍驚恐萬狀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少年。

武弈神s 平靜,手掌控制著鋼爪在黑袍人脖子上游走劃動,制造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殺了後者的詭異氣氛。

「你們是什麼人?」武弈淡淡的問道。

「秘……秘宗的弟子。」黑袍人被爪子劃得雞皮疙瘩驟起,結結巴巴的道。

「目的是什麼?」武弈繼續審問道。

「將……將玉魂收回,也就是……就是沐家的鎮族之寶……」

「玉魂?有何用處?」

「不不清楚,宗門只叫我們……來來取走,並未告知具體用處。」

武弈眉頭微蹙,過了一會兒又將雄鷹金牌給掏了出來,問道︰「這個東西是什麼?」

黑袍人一見到金光閃閃的金牌,心中殘余的反抗念想也是被打得灰飛煙滅,那可是徐執事的金牌啊!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荒氣波動只有荒徒一重的少年便是那斬殺徐執事的人!以他的實力又怎麼可能從其手中逃月兌?

「是……是宗主賞給徐執事的……」黑袍人繼續顫抖著回答,聲音都是變得有些沙啞起來。

武弈用下巴指指金牌上振翅翱翔的雄鷹,道︰「這上面的標志是怎麼來的?」

「宗……宗主自己定的……」

「你們宗主叫什麼名字?」武弈手中的鋼爪不經意的逼近了一分。

黑袍人順著縮了縮脖子︰「不……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年宗主混跡時外號叫杜一刀……」

武弈眉頭緊鎖,自顧自的呢喃道︰「姓杜?看來不是老爹啊,那就棘手了。」

說著,武弈便將鋼爪收了回來,黑袍人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懈怠,但他萬萬想不到,下一刻,武弈卻突然回爪將他頭顱橫切而下!光滑的脖子橫斷面上鮮血疾sh 而出,濺到了武弈那白皙的俊逸臉龐之上,紅白相襯,異常邪異。

解決掉三個黑袍人,武弈又走進了那黑洞之中,將留在其中盤算著該何時撤離的柳三給擊殺,著朝城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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