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姜站在屏風前看著那朵彼岸花,她在想著什麼,她伸手想觸模那朵花卻听見。
「吱吱……」門被人推開了。
子姜握緊了拳頭,吸住一口氣,緊張地看著門。
「子姜。」走進來的是判官,子姜松了口氣,手也松開了。
子姜走向前︰「你回來啦。」
「子姜,我好像想到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真的?」
「嗯,不過在解答這個問題前,我們要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和你一樣的人。」判官從懷里拿出一粒綠色的藥丸,「拿著。」
「這是。」子姜現在看見藥丸總是情不自禁感到害怕,但是她還是從判官手里接了過去。
「這是九陰丸,你陽氣太勝了,即使是隱身也不能長時間在陰間逗留。我們一會要經過忘川河出去,九陰丸會暫時吧你身上的陽氣壓下去,這樣曼珠沙華就不會發現你了。」
「那些紅花嗎?」
「嗯,請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子姜看著判官,雖然他們之前並沒有相識,但是她相信他,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只是覺得,這個人是值得自己去相信的。想到這子姜毫不猶豫的拿起那粒藥丸,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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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忘川河,暗沉沉的黑,獨看見一抹艷麗的紅。遠處一束明亮的燈光亮起,一個男人拿著一盞長明燈走了過來。這時另一處出現牛頭和馬面,他們是來這巡邏的。牛頭和馬面看見男人,連忙走上前恭了恭說︰「參見,判官大人。」
「起吧。」
「謝判官大人。」
馬面看著判官提著長明燈,笑著問︰「判官大人,不知道您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凡間辦點事,難道這也要你批準嗎?」
「馬面,不敢,只是……」
「判官大人真的對不起,老馬他也太不懂事了。您去凡間肯定是辦大事呀,我們怎麼敢耽誤您的時間。判官大人您請。」牛頭忽然止住馬面的話。
判官沒再說什麼,提著長明燈徑直向前走去。牛頭一直拉著馬面,看到判官消失才松開手。
「老牛,你干嘛。」
「老馬,我才說你要干嘛。」
「我在履行我的職責。」
「什麼職責,你攔著判官,你不找死嗎?」
「任何人無正當理由不得隨便出入地府。」
「你沒看見他提著的長明燈嗎?」
「什麼?」
「老馬,你怎麼那麼糊涂呀。」
馬面被牛頭這麼一點終于醒悟過來,「他要去……」
「閻王怎麼吩咐的,你忘啦。我們走吧,去下一個地方巡邏。」
牛頭和馬面走向黑暗處消失了,只剩下黑暗中靜靜的盛開的曼珠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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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無比的溫暖,空氣里充斥著百花的香味,只是一嗅心就沉醉了。
子姜用力地踩踩腳下的土地,看著眼前無比明媚的的陽光。在黑暗的地府中呆了這麼多天,子姜才發現能在陽光下的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子姜抬起手,透過手的縫隙窺探著陽光,然後像個孩子一樣笑了。
「判官,你看我竟然還能感受到陽光。」
判官看著興奮的子姜,嘴角也禁不住上揚,「我不是說過嗎?你還活著。」
「現在我才知道活著,有多好。」子姜轉過身看著判官,「我們走吧,我們去哪見那個人呢。」
「還是老規矩。」
「閉上眼楮。」子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下就听懂了「老規矩」這三個字,只是心里認為就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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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巨大的山洞,向里望黑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山洞兩旁長著很多的荊棘,那些荊棘把整個洞口都給網住了。那些荊棘的刺又尖又長,一些刺上面甚至滴著血。
子姜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她不自覺的抓緊了判官的衣角。判官看見子姜緊張抓著自己衣角的手,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子姜的手抖了抖卻還是松開了衣角讓他握著。
「別怕。」他輕聲地安慰她。
判官把長明燈拿出,放在洞口的面前。忽然長明燈的火苗飛了出來,跑到了荊棘上。荊棘開始劇烈的燃燒了起來,一瞬間化為灰燼。長明燈的火苗又回到燈油上,一樣異常的明亮。
「走,快點進去。」判官拉著子姜快步走進了山洞。
判官和子姜剛走了進去,只是一秒荊棘便又重新爬滿了洞口。荊棘的刺依然又長又尖,依然滴著刺目的鮮血。
這個山洞很長很黑,長明燈在這變得和普通油燈沒什麼兩樣,只能照亮兩人眼前一小塊路。在這里判官已經不能施行任何法術,他緊緊地拉著子姜的手,讓她跟著自己慢慢地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看見一束亮光。
判官停了下來,放下長明燈,松開了子姜的手,雙手抱拳,說︰「阿翁,是我,判官,請放行。」
這時亮光里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判官,她是誰。」
「和你一樣的人。」
「進來吧。」
「走,我們進去吧。」判官拉著子姜走進了這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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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遼闊的原野,有間小院就在原野之上。小院里被開闢了兩畝三分耕地,種植著綠油油的蔬菜。站在這里仔細的聆听,還能听見蟋蟀的聲音。
判官和子姜推開小閘門,走進院子。這時房子里走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的發須已經全白了,臉上卻沒有什麼皺紋,老人目光炯炯,身穿一身白衣,像是未曾識得人間煙火,真是一位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
子姜跟著判官走向前。
「阿翁,好久沒來拜訪你了。」
「兩百年罷了,這次來恐怕不是來看我這個糟老頭的吧。」
「阿翁,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是她嗎?」阿翁看了看子姜。
「是的,阿翁。」
「進來說。」
判官和子姜走了進去。
二人進去後,坐在了席上。阿翁端來了茶,放在他們面前。
「謝謝,阿翁。」子姜雙手接過茶杯,恭敬的說著。
阿翁看著子姜,說︰「這位是王姬吧。」子姜一听驚了驚,看了看判官,「你在想我為什麼會知道。王姬,這世上沒什麼我是不知道的。」阿翁停了停又說,「把手給我。」
「啊?」
「子姜,把手給阿翁。」
子姜小心放好茶杯,把手遞給阿翁。阿翁拿起子姜的手先是很認真的看了看掌紋,接著又把手指搭在子姜的脈搏上探了一會。阿翁把子姜手放了下來,認真的看了看子姜的臉色。
「你是不是吃了一顆紅色的藥丸。」阿翁問道。
「是的。」子姜點了點頭。
阿翁突然笑了,調皮的說︰「王姬,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听哪一個?」
「阿翁,我……」子姜被眼前的這個老頑童弄得不知如何了。
「阿翁,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別為難她了。」
「怎麼了,判官,你心疼啦。」
不知怎麼的子姜的臉嘩的一下就紅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判官假裝生氣又說︰「阿翁。」
「好吧,不玩你們了,一點都不好玩。好消息就是呢,王姬你沒有死。」
子姜抬起了頭緊張的問︰「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你也活不了了,應該是說你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那我現在是什麼。」
「不死人。」
「什麼。」
「你吃了長生不老藥。」子姜已經說不出話了,「就是那顆紅色的藥丸,其實王姬,周王並不是想毒死你,他只是想找你試藥。」
子姜覺得實在是太荒謬了,長生不老藥,「所以他成功了。」
「他是成功了,不過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阿翁看見子姜一臉的不解,停了停繼續說,「世人一直以為,長生不老即是**與靈魂永存,但是這是錯的。長生不老是在壽命結束前,讓肉身的陽氣迅速集結到靈魂上,然後靈魂月兌殼,肉身具毀。」
「難道這樣就是長生了嗎?」
「沒錯,這時你名字已經從生死薄上消失了,也就是說你再也不會有輪回轉世,因為的你的靈魂已獨立于六界以外,從此永存于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