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沒有看見他,感情是去準備什麼陰謀了!」嗜冷一聲冷笑,這閻君莫非想要效仿那九年前的軒印,將這里的所有人屠殺殆盡?當真是無稽之談!
「桀桀,諸位我們來場生死的逃亡游戲吧!嘿嘿嘿!」閻君並不理會眾人千奇百怪的眼光,一個人在那自娛自樂的怪笑!
閻君話音一落,其身上一種詭異的波動陡然間暴增,只見其雙手直接對著石台狠狠按了下去,其體內一股黑色的陰寒玄氣不要命的狂涌而出,盡數被石台所吸收,張岩眼神一寒,這閻君似乎是在激活某個陣法!
「難道之前弒神嶺內傳出的怪異之事就是閻君所謂?」
不少人聞言,其心中的不安之感愈發的強烈,但是並沒一個人動手,誰也不願意做這出頭鳥,而且若是閻君真有那個實力殺光這里的所有人,那麼逃也是毫無作用。
「這閻君是想如九年前的軒印那般,挑戰所有的人?哼,當真是野心不小啊!」
似乎對于所有人的的藐視感到有些不滿,閻君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起來,只是被黑袍籠罩,沒有人能夠看清,陰寒的玄氣依舊在瘋狂的朝著石台涌去!
就在眾人警惕地看著閻君之時,廣場的地面上開始發出一絲絲黑色幽光,一種黑色的線路開始從地面浮現而出,隨著閻君玄氣的涌入,黑光也越來越盛,直到最後,一種神秘怪異的陣法徹底地在每個人的腳下浮現而出,整個廣場都是被這怪異的黑色幽光給籠罩,一種遮天蔽日之感擴散而開。
這時,才有人開始心慌起來,一絲死亡的氣息籠罩向所有人,一道道驚叫聲與怒喝聲在廣場四周響起!甚至在黑暗中還傳來了陣陣金屬相交的聲音,一些人竟然是趁此機會背地里下黑手。
張岩等人也是全面警惕,提防著每一個人!
雪雲瑤突然面色凝重的說道︰「這是禁忌陣,三噬陣!」
「三噬陣?」
張岩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三噬陣,噬魂、噬神、噬體!
傳說中能夠吞噬靈魂,神識,肉身,是一種極為歹毒的陣法,而且是玄聖大陸上被列為禁忌一類的陣法,因為三噬陣太過于殘忍與歹毒。
作為禁忌陣法,是必須要讓大陸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是被大陸上的超級勢力所封印的陣法!只是這閻君手中怎麼會有三噬陣!
黑色幽光突然乍盛,將整個廣場徹底籠罩在其中,所有人都是拼命地催動著玄氣抵御著擁有一絲吞噬之力的黑光光線,此刻已經不少人開始朝著廣場上唯一的出口奔去。
「桀桀…諸位,嘗嘗我這三噬陣的滋味如何吧!」閻君撐開手臂,仰著頭大聲陰笑道,似乎很享受這種充滿了死亡恐懼的味道!
然而就在三噬陣即將被徹底開啟之時,黑暗中,廣場上的某一處,一道曼妙的丹姿倩影身上開始泛起了陣陣白光,這人正是王依月。
白光很微弱,在三噬陣的黑暗籠罩下,沒有人能夠發現王依月身上的白光。
此時,其臉上正面帶著迷人的淺笑,那猶如神聖之光的皎潔白光緩緩滲透進了地面,最後白光直接涌向了石台,而石台上閻君的陰笑也是突然戛然而止,眼神憤怒地看著廣場上的某處,這是有人在壞他的好事!
似乎感受到了閻君那憤怒的目光,王依月緩緩將目光移了過去,黑暗之中,兩人目光交織,一股無形之力踫撞在一起,氣浪在黑色光線中蕩開,竟是將那詭異的黑光都給震蕩了一些!
閻君一聲發狂般的怒吼,玄氣再度奔涌而出,而王依月腳下的白光卻是如涓涓細流一般不急不緩地朝著石台涌去,一相較量之下,閻君那帶著一絲黑暗之力的玄氣竟是在被王依月那擁有著一絲光明之力的玄氣給淨化著。
閻君被王依月給死死的壓制了,這時,閻君的眼中開始透露著一抹恐懼的味道!
「淨化之力?九重天聖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籠罩著廣場的黑色幽光開始緩緩變弱,直到最後,黑光消散,眾人腳下的三噬陣也徹底消失不見,廣場上再次恢復了清明。
眾人皆是暗自一驚,三噬陣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高懸的心也是完全放了下來,旋即目光怨毒地看著石台上的閻君,將近一百**的人所聚集的殺氣將閻君給完全籠罩,而閻君卻是恍若沒有感受到一般。
此時,閻君黑袍之下那雙暗黑色的雙眼正陰毒地看著宛若青蓮出塵般的王依月,而後者依舊是面帶微笑,對于剛才的事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一般!
「閻君,你個雜種!老子要殺了你!」
「對,大家一起出手殺了這個惡魔!」有人開始紛紛嚷嚷起來,朝著石台上的閻君奔去。
閻君並不理會,一聲冷哼,隨後取出玉牌,直接捏碎,隨著閻君捏碎玉牌,一股充滿了空間之力的奇異波動從閻君身上傳開,隨後空間震蕩,閻君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在其消失的前一刻,閻君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哼,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閻君記下了!」
閻君突然消失,廣場上突然安靜了下來,這突然發生的變故也著實讓不少人都嚇了一跳,但是現在在場的一百九十九人中有著一部分人或多或少的受了點輕傷,顯然是因為有人趁著剛才的慌亂背地里探出黑手造成的!
而此時,閻君已經回到了無路山的碩大廣場之上,一股怒火被閻君強行壓制在心中,「哼,那個女人,有古怪!」只見閻君手中突然變幻出一道詭異的印結,他的衣衫整體變成了白色,氣息也不是如以前那般陰沉。隨後掀起籠罩的白袍,露出了一張精致俊俏的臉龐,徹底換了一個模樣!
弒神嶺內,沉默的氣氛足足持續了一刻鐘才緩和過來,緊接著便是一道道玉牌破碎的聲音響起,空間波動一次次浮現,捏碎玉牌的人都是隨著空間波動而消失。
張岩等人的神色都是有些變化,閻君這突然給所有人施展出的一手,透露的信息量太大了,最後古東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我想,不久前傳聞說的那個打敗申屠剛的人應該就是閻君了,這閻君可真是猖狂啊!」
張岩看了看眾人,也是一笑,「呵呵,諸位,多想亦是無用,我們也走吧!捏碎玉牌應該就能夠直接被傳送回去了!」
閻君捏碎玉牌之時,眾人才明白了過來,捏碎玉牌便是能夠回到風聖學院內。
雪雲瑤微微頷首,柔聲說道︰「嗯,走吧!接下來就是內外院之爭了!」
「哈哈,到時候,大家可就是對手了啊!」嗜冷笑了笑,眼中有著一股火焰開始升騰。
張岩一笑,心中開始有些期待起來,「哈哈,當時候,還請嗜冷大哥手下留情啊!」
「你手下留情還差不多!」
「那就走吧!」
旋即,張岩等人皆是將玉牌捏碎,隨著一股奇異的空間波動,眾人消失在了弒神嶺中。
自此,長達一年的大選之爭也隨著張岩等人的離開而落下了帷幕,眾人也都成長了不少,不僅年齡長了一分,實力、境界、見識、心智也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張岩也不再是當初的愣頭青了,只有真正的磨礪過、經歷過,才會得到真正的成長。
天屠山脈內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日出日落,晴天黑夜一切都和從前一樣,偶爾也會有著佣兵進入天屠山脈的外圍獵殺魔獸,世界仿佛都因此而安靜了下來。
幽冥場內,一處神秘的空間,靈魂狀態的龍泉聖者面容慈祥的笑了笑,「小家伙,為師等著你再次回來!老師可是好久都沒看到過外面的世界了啊!」
風聖學院,無路山,隨著空間的一陣陣波動,張岩等人的身影浮現而出,緩緩睜開眼,廣場依舊是一年前的那個巨大廣場,然而廣場的四周卻是圓形的雄偉看台聳立,張岩驚了驚,整個廣場已經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風聖學院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啊!只是老師以前會是屬于什麼勢力?會不會是某一大勢力的頭目?」
目光在廣場上來回掃視了一遍,卻是沒有尋見閻君,而就在張岩失神間,其身旁的蕭狂笑著說道︰「老張,你說咱們能進內院麼?內院可是只有五十個名額啊!」
「不管進不進得了內院,拼盡全力就夠了!而且現在我們已經算是風聖學院的學生了,比起那些沒有得到名額的人來說可就好上太多了!」
「哈哈,也是!」
「你找個時間,把赤炎訣給徹底弄透!明天應該便是會開始內外院之爭!」張岩輕聲道,但其話語中卻是有著一絲凝重!
「嗯!等內外院之爭結束,一定要去喝個痛快!」
「哈哈,喝酒怎麼可以少了我們呢!」嗜冷等人笑著朝張岩兩人走了過來。
「那是一定的!」
「兩位,明天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嗜冷笑著道。
張岩一笑,「嗜冷大哥使出十二分的全力吧,到時候才能戰個痛快!」
「哈哈……張岩老弟這話,我喜歡!」
與古東等人閑聊了一會兒,隨著最後一次空間波動的結束,卻是王依月最後出現在廣場之上,張岩默默地看著這道身著青白色裙衣的絕塵倩影,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些什麼?
隨後,一道猶如穿越了天地洪荒般的古老鐘吟聲響起,廣場之上的眾人再次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