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四周,發現幾乎所有人都處在興奮的浪潮中,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不過,除了君飄雪之外還是有幾分人發現了問題的,至少還保持著冷靜。一個就是血族少年,他的名字叫德古拉.奧斯德安.安律烈,身為血族的皇子,他的洞察力絕對是驚人的。君飄雪本來以為自己不會遇到他的,想不到這一次居然也來了,現在遇到,雖然很尷尬,但也不是為一個盟友。另一個則是艾露佣兵團的團長麟桀。這倒令君飄雪有點驚訝,畢竟他的手下,一個個實力弱不說,腦子也不是很好使,現在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站在人群中,看上去也是一個少年。
他長著一頭黑色的長發,沒錯,就是長發,烏黑如墨,束著一根墨黑的發帶,與發絲混在一起,極難分辨。劍眉入鬢,黑色的眼眸狹長上挑,略帶嫵媚,然而只要瞳孔微鎖便顯現出驚人的威勢。高挺的鼻梁,胭脂色的紅唇,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邪氣,也是一個俊美的少年。那張好看的臉上掛著有些不屑的笑容,雙手環胸,冷眼看著眾人的反應。
君飄雪在心中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少年,這個人,也許會是她最大的敵人。
人與人之間或許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茫茫人海中遇見,卻不是簡單的擦身而過,第一次相見,卻能在無數的陌生人中間認出他來。這種奇妙的東西,也許可以叫它——命運。
命中注定的,當初是敵人,現在也許還是。
當君飄雪移開視線的時候,那少年卻將目光轉向了她,停留了一會兒只好才移開,顯然也是記下了君飄雪。
「那麼,我只希望在第一輪中留下一百人。現在,開始吧。」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然而這一次,這聲音就像是一把火點燃了炸藥!幾乎是同一時間,殺戮,開始了。
此時的人們已經不管周圍的人是誰,也不管周圍的人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統統向他們發動了攻擊,毫無顧忌,反正九曲玲瓏菩提草只有一株,但最後都要殺,那早殺晚殺又有什麼區別呢?一時間,技能帶來的閃光到處都是,讓人目不暇接,然而這美麗的光華,同時也是殺人的利器。
君飄雪腳踏湍凌飄,在人群中閃來閃去,靈活的躲開那已經毫無目標的各種攻擊,時不時丟出幾枚冰錐,擋掉一些攻擊或者精準的刺入某些不長眼的人的要害,帶走一條生命。招無虛發,並且她打一招換一個地方,是正宗的跑帶打,一時間竟沒有人能拿她怎麼樣。
嘛,君飄雪可不想耗掉太多的體力,這樣到時候可是會吃虧的,她還要留點力氣去應付接下來的兩關,以及這件事背後的主使者。反正這九曲玲瓏菩提草,她是要盡一切可能奪得的!
等等,不對,君飄雪看著腳下血紅的紋路忽然大吃一驚,這,這是嗜血祭奠陣中的九曲封神陣啊!而且,這可不是正陣,而是逆陣!也就是說,這個陣的作用不再是封印,而是解除某樣東西的封印啊!
嗜血祭奠陣共有九陣,分別為單耀絕殺陣,雙子幻象陣,三疊重浪陣,四方無極陣,五角星菱陣,六芒絞殺陣,七星屠魔陣,八卦聖光陣,九曲封神陣。這九個陣一個比一個更厲害,一個比一個更逆天。但同樣的,發動的條件也一個比一個苛刻。而他們之所以叫嗜血祭奠陣,也和他們的發動條件有關。想要發動陣法者都必須以鮮血為祭。就拿單耀絕殺陣來說,想要發動他就至少需要一千一百一十一個活物的全身鮮血,而以此類推,這個九曲封神陣,至少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活物的全部鮮血!
除此之外,陣法一旦發動,所有站在上面的活物全部會被吞噬,吞噬的越多,它的殺傷力也越強。
再說那所謂的正陣和逆陣。正陣與逆陣是相對而言的,一般會出現在組合法陣中,彼此相輔相成,殺傷力會大大提高。除此之外,正陣和逆陣還有另外一種意思,正陣指正常釋放時擺下的陣法,而逆陣則是指以正陣為基礎,將之全部反一反來描繪的陣法,其難度是正陣的數倍,所產生的效果則會剛好與其原來的相反。
但逆陣的作用往往不是很大,難度又非常之高,所以很少會有人去使用,在這里見到也確實讓人驚訝。
可對于君飄雪來說,確實恐懼躲過了驚訝,她的腦海中的一時間出現了兩個字︰祭品!
沒錯,就現在這情況來看,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為了這個陣法所準備的祭品!
雖然不知道被封印的是什麼,但是以君飄雪的認知來看,這地方的陣,不過是外圍的小小一塊而已,這個陣究竟有多大?被封印的又是什麼?心思轉得飛快,幾乎只是瞬間,君飄雪就決定去看看。
光看這架勢,目前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走得越遠越好,但是,哪怕是現在逃離,也未必逃得出去,更何況,富貴險中求,危機危機,危險往往伴隨著機遇,賭這一把又有何不可呢?
這是這麼一想,君飄雪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掠到了半空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掠而去。
她這一動作做得並不隱秘,然而大家都殺紅了眼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殺字,還有誰會來關心她在做什麼呢》但這一舉動還是引起了某些大腦尚且清醒的人的注意。
安律烈一直十分優雅從容,在這滿是鮮血與殺戮的戰場上卻如同漫步在皇宮中一樣,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讓人為之折服。他懷中的那只黑貓已經站到了他的肩上,仍是一副惰懶得樣子,舌忝舌忝自己的爪子,看上去沒有一點兒要出手的意思,此時看到君飄雪的動作,它才懶洋洋的開口道︰「安律烈,你的女人跑了。」
也幸虧君飄雪不在這兒,沒听到這句話,否則她一定會一巴掌抽過去,能把它悶死最好,悶不死也要把它糊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才行。想當初,就是因為這只混蛋猥瑣無良變態……(以下省略一千字的辱罵類形容詞)的死黑貓,才使得兩人現在弄得這麼尷尬,以至于現在,除了君飄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若無歌和令她異常糾結的夜頎痕以外,最不想面對的就是安律烈了。
「我知道了。」安律烈抬手滅掉一個不長眼沖上來的家伙,「那麼,這里暫時就交給你了。」「沒問題。」黑貓從安律烈肩上跳下來,十分人性化的看著安律烈,一臉的曖昧,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奇怪,畢竟在這麼小的一張貓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也有夠困難的了,「記得這回要把這個女人給搞定啊。」「呵呵。」安律烈笑了笑,背後猛地展開一對巨大的蝠翼,幾乎只是瞬間,他便沒了蹤影,空氣里只留下了他一句,「我會的。」
對于血族來說,初擁是他們一生中最重要也最為神聖的一件事,可以說初擁決定了血族一生的伴侶。血族是魔族的一種,而魔族也是屬于至尊從與自己**的種族的一種。所以,血族中也會有人有很多的情人,三妻四妾,三夫四侍都是十分正常的,但是初擁的伴侶卻永遠只有一個,而且不論有多少的情人,初擁者的地位一定是最高的。
血族也是一個專情的種族,他們之中也不乏在有了伴侶之後與原來的所有情人斷絕短息的,並且在對方死後為之殉情的也不在少數。當然,也有些血族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和自己所不愛的人進行初擁。
初擁不同于吸血,吸血僅僅只是進食而已,而初擁則是通過血液地接一種特殊的契約。可以說,每一個血族的初擁契約都不同,甚至于在進行初擁之前,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契約是什麼樣子的,只能夠模模糊糊的有個感覺,而契約也是一種能讓彼此感受到心情的紐帶,還是血族對于能力的一種領悟。
安律烈當初只是一個平凡的皇子,在皇位的爭奪中,他也沒有任何勝算,那個時候的他,因為尚未進行初擁,所以對于自己能力的領悟也不深,比之他的幾個兄弟,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後來,和君飄雪的初擁也僅僅只是為了利益,也僅僅只是為了能對能力有更深層次的領悟而已,但這之後,一切卻偏離了軌道。
當時是什麼樣的場景呢?他還記得嗎?
他還記得當初卡洛叫他初擁時,他是那麼的不情願,可是後來,什麼都變了。他應該慶幸,他當初按照卡洛的話做了,否則,他也不可能會有今天的成就。而這個被他初擁了的女孩,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越來越重。所以,無論她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把她給抓回來。
(以下為安律烈的回憶)
少女走在街上,美麗的臉龐引人注目,她走到一個小攤邊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
從她出現開始,站在一旁的安律烈和卡洛就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