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諾言 第1章 風雲突變

作者 ︰ 北燕富林

一九三七年初秋,江南山水一片綠色,而塞北草原黃色已起。原始山林不在那麼翠綠。地里早熟的莊稼、山上果實都等人們去收割、采摘。白天的溫度就比南方低十度,人們已經穿秋天的衣服。夜晚,涼意更濃。秋風已起,大雁早已南飛。只有牛馬羊在草原上盡情吃草。江河湖泊的水面上,魚民正在捕撈著大魚。一望無邊火紅的高糧和金黃的大豆。滿山遍野的紅色、紫色、粉色、黃色、等顏色的野花在綠黃色襯托下,顯得那麼的美。體現北國豐富多彩秋野風光。這麼好的美景,這麼好地方。即成日本人的天下,東北四省、內蒙草原都籠照在那烏雲之下……

不到初更,夜色很黑,天上只有幾棵星星在遠方晃動。地里干活的人們正坐在熱炕頭吃著晚飯,赤峰鎮與翁牛特旗的公路上,‘夸夸夸、夸夸夸’並排奔馳黑、青兩匹駿馬。黑馬背上馱著一個褡褳里面裝滿東西;青馬背上騎著一個彪形大漢。臉上帶長途跋涉的灰塵與汗水形成痕跡,頭帶青色家做的夾棉帽子。一身黑色薄棉衣褲,上身還穿一件白茬羊皮坎肩。一雙家做的二棉鞋穿在腳上;從外觀看不出實際年齡,可那秀美眼楮炯炯有神,在黑暗中額外發亮。從騎馬的速度和馬上的動作看,象是個會功夫的人。

當馬跑到赤峰鎮與翁牛特旗一半的路程時,出現一個岔路口,旁邊立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字,宋家營。只見大漢一拉馬韁繩,那馬一聲嘶鳴,那頭與身子‘唰’地一動已往宋家營方向‘噌’地調過去,那大漢一揚鞭揮下催馬‘夸夸夸’地直奔宋家營而去。

宋家營,坐落在赤峰與翁牛特旗公路中間岔路口,往東南去十多里處。四周被很高的石土山包圍著,沿途道路兩旁沒有人家。只有一條土道通往營子里,營子前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小河。他們利用天然的溝渠和人力加工,把營子用十米多寬河水圍了起來。只有南面小河上,架著一座石橋。寬六米、長五十米通向里面。營子的四周圍牆高築,牆身高有四米多、厚有兩米、四個城角、四個崗樓。高有七米以上;牆體是用挖護城河泥沙土摻黃米、糯米漿夯匝而成。牆上面沖外面建有射洞和垛口,沖著石橋有高三米寬四米的一個大門洞;門洞上面設有城門樓,大門沒有關。營子內是由一百多的小院落組成;都是按外八卦、內五行修建院落房舍;房子一律是泥土木頭構建的。樣式北京式平房,營子正中央有一個特大的院落;房屋也是高大明亮。誰都知道這里是營子里最重要地方。不用看整個營子的建築得有百年以上的歷史。

此時,營內也正在吃晚飯,看門的家丁剛關好大門;遠處傳來‘夸夸夸’的快速馬蹄聲。轉眼之間黑、青兩匹快馬來到大門樓下。騎馬之人一拉馬韁繩‘吁’。門樓上守更的家丁瞪大眼楮看著下面,高聲喊道︰‘下面是那位仁兄?’彪形大漢道︰‘是我,宋振華。’‘是華哥,小七快開門。’下面的門丁,從聲音中知道外面宋振華著急,立馬答應一聲,隨後快速打開大門。宋振華連馬都沒下,催馬‘夸夸夸’地直奔營內中間哪個大院落而去。

宋振華眨眼之間已到大院門前,飛速翻身下馬,把兩匹馬快速拴在門外的馬樁上。拿下黑馬身上的馬褡漣,迅速搭在左肩上。快步走到角門前舉手拍門,片刻之間就只听里面有人問道;‘是那位?’‘宋振華,’‘是華哥,’角門打開,那人剛要問候,宋振華對開門那人立即吩咐道;‘英弟,去把馬喂好,’閃身快速走進角門,迅速繞過影壁快步來到院內正房門前。

宋振華舉手剛要扣門,只听屋內主人說道︰‘進來吧!’宋振華開門迅速進入屋內,那對虎眸快速掃了一眼坐在大廳北面中間太師椅那人,兩道寒光正在看著他,他快速的放下褡褳。飛速拿下頭上的帽子,迅速月兌去羊毛坎肩。向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人施了一禮,聲音急噪言道;‘爺爺,大事不好!’

而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人,眼眸里的寒冷之光立即放大。頓覺屋里涼風習習,可聲音非常沉穩道;‘振華,先別急,坐下喝口水,再把事情講清楚。’

听到爺爺這麼說,宋振華也知道自己太急噪了,雙眸巡視飄一眼爺爺,見他坐在那里非常冷靜。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激動心情,端起茶桌上的水杯,一口氣喝了一杯水。隨後坐在右邊的椅子上,這時心神已經平靜很多道︰‘爺爺,你派我跟振羽去哲里木,打听我喜旺叔、喜魚叔他們的去向?我們先到城關客棧去問,他們沒有到過那里,我倆住那里四外打探,壹天過去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我們要到開魯丁家去打探消息。剛出城門,就踫見天山口我五爺爺家的大孫子宋振悟;他是來向你報信的。外邊說話不方便,我們趕緊返回城關客棧。我焦急的問道︰‘振悟哥,你來報的是什麼信?是我喜旺叔、喜魚叔他們的消息嗎?’振悟點了點頭。我立即追問道︰‘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振悟的一席話,引出了日本人與宋氏家族之間的血雨腥風,為此死去無數平民英雄。

這事就得從頭說起,宋喜旺、段青這對俊男靚女的夫妻,各騎一匹猩紅、青白馬,宋喜魚夫妻和五歲的兒子,帶著開魯金家老大葛家老二冷家老三薛家老五坐著兩輛三匹拉的馬車。從赤峰宋家營出來,過哲里木時他們沒有停,在去開魯與天山口的岔路口就分開了。‘再見,一路順風!’互相道別,宋喜旺夫妻踏上去天山口的路,宋喜魚一伙人去了開魯鎮。

宋喜旺夫妻‘夸夸夸’騎馬前行不到半天時間,見路旁有飯店,就進去打尖,剛吃完飯。遠處傳來‘夸夸夸’地急促的馬蹄聲,夫妻二人一使眼色迅速上馬,望見遠處快速奔來的是高大東洋戰馬,一看就知道是小日本騎兵,立即感覺不好,雙腳一磕馬肚子催馬快行,那馬四蹄生風‘夸夸夸’飛快的跑了起來。快速的往天山口奔去。小日本的馬隊在路旁飯店並沒有停下,而直接奔他們‘夸夸夸’飛速追來;用生硬的中國話喊道︰‘站住,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宋喜旺跟小日本打過交道,一看日本人是沖他們來的。他們騎的都是宋家最好的上等馬,快馬加鞭‘夸夸夸’地狂飆起來,那才叫個快,逐漸把小日本騎兵甩在後面。忽然,在遠方前方大道上又出現小日本的另一隊騎兵。宋喜旺知道事情不好,小日本對他們夫妻下了血本。看見前方路邊有岔道,把馬一撥就進入岔道的鄉間小路。小路不寬僅容三匹馬並行奔跑,兩面路旁都是雜樹棵子。一路飛奔,日本騎兵只剩下七個人在拼命追他們。

宋喜旺媳婦段青騎馬打槍厲害,此時,杏眼怒瞪,胸脯氣得波濤起伏,臉上怒絲紅暈頓起,可惜身上沒有槍,沒預料到日本兵會抓捕他們,心中後悔沒帶一把槍;要不這幾個日本兵;她還真沒放在眼里。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只有甩開日本這些追兵是當務之急,她那杏眼在時刻觀察四面八方動靜。

宋喜旺長期在外念書,平時騎馬的生涯太少。與久經殺場的日本兵一比,他的素質就差點了。日本騎兵已經啪、啪、啪、啪地開槍示警。宋喜旺眼觀六路耳听八方,一看自己要跑不掉,必拖累心上人段青。再說,懷里東西比自己生命都重要,那是自己使命的基礎。就把懷中的帳冊、錢財、信物包裹快速扔給媳婦段青︰‘你快去報信,我來擋這些追兵。’那語氣非常堅定。

段青心里非常清楚;‘小日本是沖他們來的。看到此時不走,就沒機會了,她們二人被這些小日本抓住。任務就無法完成,我要跑掉去報信,還有救出宋喜旺。’的希望,心一橫眉毛緊鎖,潔白貝齒一咬紅潤櫻唇薄下唇。手揚鞭腳在磕馬肚子催馬快行,「駕、駕。」那聲音里發著怒吼,馬在‘夸夸夸’快速奔跑,段青人即回頭看去,她那眼楮里射出的光芒都是擔憂之光。

宋喜旺知道日本人沒有向他們身開槍,那是想抓活的,小日本的騎兵‘夸夸夸’速度很快離他越來越近。為了讓段青安全逃走,宋喜旺不在催馬往前快跑,他開始控制騎馬速度,用甩頭擺尾之字形法;不讓日本騎兵越過他去追趕段青。

此時,追趕的在前邊日本騎兵心里高興壞了,‘站住,再不站住我們就開槍了。’喊叫著讓宋喜旺停下,啪、啪槍在向天空開。那東洋戰馬‘夸夸夸’已經追到離宋喜旺有一馬之地,靠宋喜旺太近了,宋喜旺冷不仃的一打橫。後面騎馬的小日本來不及勒住馬,前面的兩匹馬相繼倒地。後面的馬得饒到前面,就得需要時間。因為,鄉間小路的道太窄,小路兩旁又都是札樹棵子。日本兵就無法超過宋喜旺去追段青,這就給段青贏得了時間,為段青創造更大逃跑的空間。

宋喜旺目的已經達到,拖延時間騎馬盤旋不讓日本兵過去,日本人志在活捉宋喜旺,而不能向他身上開槍,逼這些小日本騎兵紛紛跳下馬,把宋喜旺圍中間,宋喜旺驅動座騎盤旋,手持馬鞭‘唰唰唰’地揮舞布成攔截線,不讓這些日本兵靠近……從這些小日本騎兵下馬的動作中,宋喜旺已看出這幾人身手敏捷動作快,他們可不是日本人的普通士兵,那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這些小日本,宋喜旺沒有看走眼,他們可是小日本部隊里的精銳,一看宋喜旺揮鞭抵抗,那馬鞭子揮出猶如靈蛇吐信,穩準狠非常有章法,小日本立刻知道踫上硬點子,可不是外表看上去的文弱書生,立即用馬鞭的和手中步槍上前與宋喜旺交起手來。那馬鞭步槍從不同方向攻向宋喜旺,那槍鞭掄起來都帶著‘嗚、嗖、噌’地聲音,外人看去,小日本的招式非常凶狠猛辣異常,動作是眼花繚亂攻向宋喜旺。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七個人的圍攻。宋喜旺後悔當年沒有把搏擊術學好,但沒有一絲害怕,他知道多堅持一分鐘。段青逃出日本人手心多一份保證,別看宋喜旺長得文靜,從小也是練高等功夫的人。這時,他已怒目圓睜,那馬鞭飛舞強健有力抵抗對方馬鞭攻擊,另一只手抵擋步槍槍托的近距離的攻擊。形勢非常嚴峻。危險就要降臨……欲知後事如何發展?請看下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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