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諾言 第32章 天衣無縫

作者 ︰ 北燕富林

小二一見身穿警察服的警察問話,眼楮沒敢亂轉,心理卻劃弧那,這事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正要吱嗚。‘快說實話,要不我斃了你。’薛文昌鵲眼圓睜,他的手槍已經指向小二的胸口。小二嚇得哆嗦道︰‘他們剛出城門。’

薛文昌頓時松了一口氣,覺得渴得受不了。‘小二,快去給我沏一壺茶來。’這一驚一乍,給小二弄蒙了,還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二快沏茶去,一會我有話問你。’薛文昌用手拍了一下發呆小二的肩膀,

小二這才迅速提熱水給給薛文昌沏茶,沏完茶站在薛文昌的跟前等候問話。薛文昌一口氣喝了半杯茶水,嚴肅的問道︰‘小二我問你,你說的那伙人,總共幾個人?都多大年紀?什麼時候來這里住店的?都干了些什麼?

‘他們五個人。四個年輕的,最早來的是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住在這里,整天出去閑逛,他倆在這里住了很多天。今天早晨,又來了一個比他倆大一點的年輕人找他們,進屋說了些什麼,三個人就出去了。下午他們剛回來,又來了一個小的長得很瘦小象個孩子的人。他們叫了飯菜吃喝起來,他們剛吃完,就你說的哪個細高個就來了,結完帳,五個人三匹馬就出東門走了。’小二實話實說道。

薛文昌听到這里,嚴肅道︰‘小二去把你們的登記簿拿來,我看一看那幾個人叫什麼名字。’小二拿來登記簿翻開一找這頁就是。薛文昌拿過一看,上面寫著朱羽、朱奎。‘小二,這三個人都騎的是什麼樣的馬?’

小二答道︰‘開始那兩個人騎來是一匹棗紅、一匹白色,今天早晨來的那人騎來一匹黑馬,等他們出去時,我看見叫朱羽的哪個人騎著黑馬走的。’

薛文昌鵲眼一閃道︰‘啊,我知道了。你快去把你們掌櫃的叫來。’掌櫃的應聲而到,薛文昌立刻說道︰‘李掌櫃,你得馬上讓小二回家,快去拿五塊大洋來。’然後,對小二道︰‘剛才我問你的那些話,不能跟任何人講,講,你的腦代就得搬家。拿著錢趕緊遠走高飛吧!’

小二听了這話立即給薛文昌跪下,磕了三個頭,起來接過掌櫃的五塊大洋,進里屋拿了一個衣服包,快步走出了城門。剛出城門,身後就傳來‘夸夸夸’地馬蹄聲,接著有人喊道︰‘關閉城門,全城戒嚴。’

此時、此刻,薛文昌正在給掌櫃的上課︰‘李掌櫃的,我是看在你以前請我吃過飯的份上,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你家小二,無形中幫了綁匪的大忙,那可是殺頭之罪。一會憲兵和警察就會來查你的客棧。問客人的事,你就一概不知,都是店小二一人接待的。他們要問你,店小二那里去了?你就說︰他家鄉人捎來信,說他的老娘病得快不行了,想見他一面。他就急匆匆地走了,送信也跟他一起走的。你記住嗎?’

李掌櫃听後,神色變了幾次,脊梁骨都冒冷風,微紅的臉已經發白,急忙道︰‘我記住了。’

薛文昌囑咐道︰‘這件事,你可要保密,跟任何人都不能講,講出去,你就會有掉腦代的危險。再說,被抓進去的人,有幾個活著出來的。到那時,你的家產就得全部歸給日本人了。’話里話外充滿了了威脅,李掌櫃心領神會直點頭。

就在這時,只听大街上傳來‘夸夸夸’地馬蹄的聲。薛文昌命令李掌櫃︰‘快去把你的客人都叫出來接受檢查。’話音剛落,‘噌噌’從外面進來管這片的倆個警察。一看薛警長手里拿著登記簿正在喊,「快點。」倆人也不敢怠慢,指揮客人排成一行,接受檢查。

薛文昌這時才穩穩當當坐在那里喝起茶水來。喝了兩杯水後站起身言道︰‘大家不要慌,有良民證站在這邊接受檢查。沒有良民證請排成一行,同時登記你們姓名地址,只要姓名地址屬實,有保人就可以回家。大家可要實話實說,我們決不為難你們。’命令那兩個警察,年三你去有查良民證是否相符,柳五你去登記無良民證的真實姓名和地址,以備底案,年三、柳五二人答應一聲︰‘是。’就去執行他的命令。

他們這邊正在查著,‘嗒、嗒、嗒’皮靴踏地聲,從門外走進來山本五郎與海拉蘇。薛文昌馬上站起身來向二人敬禮。‘二位長官請坐,李掌櫃去再沏一壺茶來。’

山本五郎細縫狼光眼亂轉四周觀看,瞬間疑心頓起暗道︰‘薛文昌不在警察署坐陣指揮,怎麼這麼快出現在這個客棧里?’而嘴中卻表揚薛文昌︰‘薛副團長,你的動作很快,已經都查到這里了。海團長喝酒喝多的干活,薛副團長城門關閉有多長時間了?薛文昌一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得向著海拉蘇說話,明明是剛關是不久。他答道︰‘已經關上有很長時間了。’

高興的山本五郎狼眼楮已經沒縫,贊揚道︰‘海團長,你滴還行。’海拉蘇向薛文昌一抱拳︰「恭喜薛老弟榮升為警備團副團長,並可以招兵買馬,你現在可是哲里木的紅人。內山將軍對你非常器重。真的可喜可賀。」薛文昌站起身來抱拳還禮道︰‘同喜、同喜。’海拉蘇道︰‘薛老弟快坐下說話。’

山本五郎的心中疑問沒有得到解答,狼光眼又盯向薛文昌問道︰‘薛警長,你的手下附近的客棧都查完了嗎?’哪個查良民證的警察年三馬上回答︰‘報告長官,客棧、酒店都已經查完。’山本五郎听後,心里還是非常高興道︰‘吆西,你們的警長功勞大大的。’

年三這個警察平時就會溜須拍馬,一听薛文昌被提升為警備團副團長。就趕緊往薛文昌的臉上抹金。對山本言道︰‘太君,我們警長,給我們下了死命令,必須查清客棧、酒店的所有客人。無良民證一律抓捕,等後皇軍核實處理。我們警長說東城區這片客棧、酒店多,就親自帶我們倆人挨家查了起來。無良民證的又無保人的,已經被我們交給警備團的弟兄們押回了監獄。’

警察年三這麼一白話。立即打消了山本五郎的對薛文昌的心中疑問︰‘三個人挨排查的客棧、酒店,這是薛文昌雷厲風行執行內山將軍的命令,這個薛警長對帝國還是忠心的。’連聲贊道︰‘你們做得好,做得太好了。’誰是這家的掌櫃的?李掌櫃趕緊上前答道︰‘我就是。’

山本五郎那雙細縫狼眼光盯住李掌櫃問︰‘你的店里,住過可疑分子嗎?’

李李掌櫃笑容答道︰‘太君,我的客棧住的可都是大大的良民。’警察柳五報告道︰‘太君這里都查完了,沒有可疑的人。山本五郎道︰‘吆西!讓他們統統回屋去。’

李掌櫃把茶水給山本五郎與海拉蘇倒上時,山本五郎狼光眼凶殘之光緊閃數下,他發現了問題,細縫狼眼立刻盯住李掌櫃喝問道︰‘掌櫃的,你的為什麼親自給我們沏水喝?你家的小二哪里去了?’

開客棧多年李掌櫃,久經沙場,又有薛文昌給小二編造的理由,不慌不忙答道︰‘我家的小二,下午的時候,他老家河北的老鄉捎來口信,他老娘病重,想見他一面,讓他立即回去。他跟我請假,我就讓他回去了。

就在這時,海拉蘇手下的烏連長進來,向海拉蘇報告︰‘全城的客棧、酒店搜查完畢,沒有良民證又無保人的,有一百多人已經送往北監獄。城內已經全部戒嚴,請團長給我們做指示,下步我們該怎麼做?’

海拉蘇言道︰‘你們各回自己崗位去吧!’烏連長道︰‘是’又向三人敬了軍禮,才轉身離去。

巴拉從門外面‘噌噌’進來對海團長使了一個眼色道︰‘報告團長晚飯時間已經到了,咱們是否馬上回去。’海拉蘇道︰‘山本太君與薛副團長請到我這里去喝酒。’

山本五郎疑心已經消除,狼光眼不在亂轉,站起身來邊往走邊言道︰‘不了,我得和薛副團長回憲兵隊向內山將軍匯報全城的搜查情況。海團長你回去,馬上去布置監獄的防衛兵力。’海拉蘇道︰‘是’帶著他的衛兵催馬‘夸夸’趕回兵營。

山本五郎騎著海拉蘇送給他的戰馬,旁邊‘噌噌’走著薛文昌與那兩個手下。薛文昌那棵懸著心總算落了地。如果,早關城門一步小二就走月兌不了,一旦被山本五郎看出破綻,小二性命難保,自己也月兌不了干系。他從山本五郎的表情看出。他對自己起了疑心。

薛文昌從內心感謝身後的年三、柳五這兩個警察,拍馬屁拍的非常是時候,解除了山本五郎對自己起的疑心。山本五郎問店小二的情況,李掌櫃回答得非常自然,一點破綻都沒有,達到了天衣無縫,使他懸起的心放了下來。

到了憲兵隊門口,薛文昌令年三、柳五在大門外等侯自己。他和山本五郎進了憲兵隊的辦公室,內山一男沒有在屋里,二人只能靜等。

此時,內山一男正在電訊室看電報;;‘告;八木將軍目的不純,命令他的特殊部隊守在宋家營唯一出口處對面土山上,使他們一點松懈余地都沒有。請內山將軍是否通融一下能輪換守出口處,富田清水。’

看完嫡系手下來的電報,內山一男心里很生氣,這是八木次野有意消耗自己嫡系部隊。目前,自己無法去干涉八木次野的安排,令電訊兵發報;‘富田君,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把你安排哪里是我同意。安心守橋頭對面土山上,一定要把住這個關口,完成對宋家營絕對封閉。為帝國立功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發完電報,心情非常不好轉身回了憲兵隊長辦公室,等候山本五郎、薛文昌立刻站起,先給內山一男敬了軍禮,然後,才向內山一男匯報搜查客棧、酒店的整個過程。

內山一男听二人匯報後,剛才的不好心情一掃而光,狐狸眼中興奮之光連閃數次,很高興當即表揚道︰‘薛的,你的,很會辦事情。明天,解除全城戒嚴,開始招兵買馬。貼出告示︰凡能帶來五十人以上槍馬的人,任命為連長。帶人越多官就讓當的越大,明白吧!你們下去準備吧!’

‘嗨’薛文昌立正說完,才轉身走出了憲兵隊,帶著年三、柳五這兩個警察漫步回到了警察署。那些警察們正在屋里等著薛文昌回來。他們都知道薛文昌已經榮升為警備團副團長,臉上紅潤散發熱量,眼中發出渴望之光,都夢想薛文昌提拔自己升個一官半職的,好光宗耀祖人前顯貴。

警察年三會說話、警察柳五心眼多這倆人的腦代都夠轉。要知後事如何發展?請看下一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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