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英剛拐過牆角向宋振羽發出撤走的信號,宋振羽已經往東院牆下移動。恰在這時,正房西屋的門打開了,出來兩個去後院站崗的日本兵,一前一後往東房山過道口走來。宋振英手中無槍,那飛刀‘嗖’地已快速出手,頭前的日本兵被神速的飛刀穿喉,當場後仰立即死去,後面那個日本兵非常鬼道,‘噌’地立即趴下,舉槍‘啪’地朝飛刀的方向射擊。
宋振羽只得返身助戰,‘啪啪啪啪’雙槍彈無虛發封住正房門與西廂房的門。宋振英借機閃在東房山頭,掏火廉點然了導火索。往宋振羽身邊迅速撤去,宋振羽把右手中一枝盒子槍‘嗖’地扔給宋振英,倆人互相掩護朝東院牆撤去。
牆外面的張青山听到‘啪啪啪’地槍聲,就知道事情不好,他正牽著馱宋喜旺那匹馬,沒等上牆去掩護宋振羽、宋振英撤出來。宋振環、宋振強正好馬靠近東院牆,互相借騎的馬背之力,‘噌噌’已經神速竄上了院牆,那手中槍已經‘啪啪啪’地響了起來,而且槍法非常的準,掩護二人撤了出來。
這里又出來了疑問?宋家人沒有當過兵,他們怎麼都會打槍?而且,槍大得那麼準?別看宋家這幾個人沒當過兵,他們都是宋家的精英,從小就在族里接受訓練。他們的槍法都族里聘請的神槍手教的。
對炸藥的性能使用的方法,都是宋喜旺夫妻前年回家時,宋喜旺教會他們怎樣使用各種炸藥和手留彈,段青教他們各種槍支的構造使用的方法。給他們上幾堂實踐課,使振字輩的小將受益非淺如虎添翼,提高了他們實戰水平。槍法與他們平時練的飛刀、飛石、飛針、袖箭是一樣的道理,三點成一線。一理通百理通,練起槍法,隨不百發百中,也是槍槍不空,‘啪啪’彈無虛發。
張青山見四個人先後‘噌噌’從牆上迅速翻下來,敏捷上了自己坐騎。那子彈‘嗖嗖’從頭上空如同火花飛過。張青山一馬當先‘夸夸夸’奔南門方向快速沖去,宋振羽、宋振環一左一右夾著宋喜旺的那匹馬跟在張青山的後面,宋振英帶著那匹備用馬和振強斷後。他們走出不遠,旗主府的院內傳來’轟‘地爆炸聲,一股火光沖天而起。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把宋喜旺救出了旗主府。可是‘啪啪啪’地槍聲,‘轟轟’地爆炸聲一起,前面有人在等他們,新的危險即將來臨。
槍聲爆炸聲一響,北面的監獄、兵營的外面都有人往里‘啪啪啪’地打槍。頓時‘啪啪啪’槍聲,‘轟轟’地爆炸聲四起,守在北門的警備團的兵剛要關城門,‘夸夸夸’從里面沖出兩個人,騎著快馬手持七九步槍,到了城外河上面的大橋的北面。掉過槍口‘啪啪啪’向城門口打起槍來,北城門口被封鎖起來。
哲里木的北城牆是沿著遼河的河沿健起來的。河上架了三座大橋,東西的大橋,是在東城、西城外面南北大道連接的河上架起來的。上面只能走一輛四匹馬的大車,而中間的這個大橋可以三輛馬車並行,它是北城門出入的重要關口。
宋振悟、宋振奎他們早就隱蔽在監獄方向的北城牆外面。在旁黑天時,宋振悟等待白家派人送來的槍。只听外面的大門拍得‘ ’地山響,等宋振悟打開大門出去;已經沒有人影,只有一個麻袋裝著兩枝槍和步槍子彈。當大哥宋振悟只得使漢陽造,讓宋振奎使七九步槍。漢陽造是沒有七九步槍射程遠的。城內‘啪啪啪’地槍聲,‘轟轟’地爆炸聲一響,他們二人舉槍‘啪啪啪’地朝城牆上的哨兵射擊,
今天城牆上敵人的哨兵特別多,這是海拉蘇怕張憨(青山)參與劫獄才出此下策。我人多不讓進去劫獄,免得中了日本人的埋伏,那進去就是個死,海拉蘇不相信張青山是路過此地,從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知道他有大事要干,只是不想連累朋友。哲里木里有什麼事最大?宋喜旺被抓住的事最大,人命關天嗎。所以,在喝酒其間有問必答。當山本五郎到兵營叫他封鎖路口關閉城門時,他假裝酒醉未醒拖延時間起來,給巴拉做個手式後關東城門,這都是給張憨(青山)留一條生路。
城牆上的哨兵見有人向他們‘啪啪啪’開槍,他們可不管你是誰?立即‘啪啪啪’地開槍回擊,宋振悟被城牆上的哨兵‘啪’地一槍打掉了帽子,他拾起帽子喊道︰「振奎,撤。」
宋振奎的槍射程遠,一見宋振悟的帽子被城牆上哨兵打掉,他就生氣了,怒不可遏開始準確還擊,啪啪兩槍就給城牆上的兩個哨兵打傷。然後,才跟宋振悟來到北城中間門口外面大橋的北面橋頭阻擊城內的騎兵。
負責北門防務是個日本警備隊小隊長,這是內山一男對海拉蘇不相信特意安排的。他一見有情況,就指揮北城守軍出城追擊
到了北橋頭附近時,宋振悟先向從北門里面沖出來守在橋頭的那兩個人報了名號。「我們是宋家營子的人。」然後。才到橋頭和那兩人‘啪啪啪’一起阻擊敵人。宋振悟打槍,在天山口的宋氏家族中,也稱得上槍法準,今天,他才知道宋振奎才是真正的神槍手。他是怎麼發現的呢?
在橋頭阻擊敵人的這兩個人,是胡子(土匪)出身,領頭的當過二當家。當年,兩伙綹子(土匪)火並失敗,被仇家追得走頭無路,白雲亮收留他了。給他取妻置買房地,他做了白家的炮手之頭,槍法及準。他們當炮手有個淺規則,不到萬不得已從不殺人,與人對峙時盡量往你的胳膊或者大腿上打,這樣使你無法回擊又能不要你的命。炮手都講究迷信,盡量不殺人。但又得執行東家的命令,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們做事情都有個尺度與範圍。
今天晚上,宋振奎一見這二人槍法特準,‘啪啪啪’傳打敵人的左右胳膊,使對方無法還擊。他這個方法好,一時技癢,忘了父親的囑咐︰「不要暴露自己的絕技。」宋振奎的槍法,是用子彈培養出來的,槍打的準後。就騎上快馬,把點燃的香頭插在獵犬的頭上,讓獵犬狂奔。他騎馬狂追,舉槍就打,香火滅而不傷獵犬。有這樣的功夫,他怕誰呀!就跟炮頭比了起來,你打對方的胳臂我也打對方的胳臂,而且,‘啪啪啪’槍槍不空。這倆人在這里暗中較起勁了,可就苦了日本人和那些蒙古騎兵。
這一下把宋振悟給震住,宋振奎是什麼時候練成這樣的槍法,我怎麼就不知道呢?為什麼要身藏不露呢?好幾個為什麼在困擾著憨厚的他?
宋振奎與炮頭‘啪啪啪’這麼一比槍法,把日本小隊長也給震住。開始那功夫,他拿出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沖啊!沖!殺啊!啪啪啪’率先開槍,‘噌噌噌’沖出城門,剛踏上南橋頭,‘啪啪啪’就被對面射來子彈打傷了腿。用藥布包扎一下,下令日本兵‘啪啪啪’打頭沖鋒,十二個傷了七個退了下來。他又逼警備團的騎兵‘啪啪啪’沖了三次的鋒,又傷了十來個人。
守北門警備團的副連長道︰‘太君,外面的反抗分子太厲害,恐怕城外面還有埋伏,要不他們不能就來這麼兩個人,還是等天亮後,能看清楚對方時,咱們再去消滅他們。’
日本這個小隊長一听副連長講得也有點道理,況且自己又受了傷,沒有能力再去督戰,只得咽下報復這口氣,‘都統統地上城牆給我狠狠的打。’那個副連長招呼手下快點上牆,‘啪啪啪’與宋振悟他們對持起來。
警備團的蒙古守城兵也不願打仗,日本人不督戰,上邊又沒有命令往外面沖,誰也不出這個風頭。誰上去誰受傷,要是倒霉子彈中上要害,那就是個死可沒地方去訴苦。都听話登上城樓、城牆‘啪啪啪’地向對面開槍,別讓日本人說有通敵之嫌就行。
北門,宋振悟、宋振奎與白家的兩個炮頭、炮手,封住城門口,與敵人僵持,吸引住了監獄里的日軍和城北的警備團。他們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啪、啪、啪、轟、轟’槍聲爆炸聲一響,東西兩門也被白家請來的炮手和綹子佔領了控制住了通道,‘啪啪轟’槍聲爆炸聲就是命令,南門也被振國、振興和白家的四個炮手控制住。白雲純又帶來不少外地炮手趕來支援。
仿佛一切都是那麼順利,但是,大家別忘了,任何事情都不是按照你的邏輯去發展的,有順利就有逆境在前面等著你呢。這些人騷僥兵營,襲擊監獄搶佔城門都是為了誰,宋喜旺。把宋喜旺救出城外面去才能算初步成功。
什麼事情不要高興太早,張青山他們剛出旗主府不太遠就被圍住了,指揮的人就是內山一男。他用的這些兵一大半是新招來,要是他手下的那些老兵,張青山他們就得死在這里。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今天下午,薛文昌正在警察署忙著自己的那攤任務,從外地來了兩伙由散兵游勇和小綹子組成的團伙,是由年三、柳五在昨天晚上喝完酒。去他們那里動員來的。年三、柳五當初听薛文昌講,‘你們誰想當連長,就出去招降那些綹子。五十人以上頭,他當正連長你就是副連長。誰招兵越多誰的官就越大。’這種誘惑是他們的夢中的理想,官位就在眼前,必須想辦法得到它。年三與柳五一商量,富貴險中求,就來一個挺而走險,連夜出城去尋找綹子,
年三出城去找綹子也有目標,第一伙的頭目姓伍,年三到那里,就憑借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在那里講到︰‘兄弟,有個最好的消息,明天才能發布。咱們是朋友,我才搶先前來告訴你們。去晚了就沒有好位置,我們警察署那里要成立警備團,到處去招兵買馬,放寬了政策,不計較你以前的出身,五十人以上的就可以當上連長,一百人以上的任營長。管吃、管喝、有衣服穿,還有錢花。俗話講「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樣的好事上那里去找,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那個店了。’
年三見那姓伍使他出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年三眼楮一翻馬上威脅道︰「現在日本人看在你們投誠他們,就不會怪罪你們以前搶他們軍糧的事。如果,你們不去投誠他們,日本人就會派兵剿滅你們,那樣你們就會死無藏身之地。何去何從你們考慮一下?中國可有一句古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姓伍在年三的威逼誘惑下,同意前來哲里木參加警備團。要知後事如何發展?請看下一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