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鄒元義快速地跑了回來,手里提著一只母野兔。
就在鄒元義嘲笑母野兔跑得如何慢,驕傲自己跑得如何快的時候,劉雅竹也跑了回來,手里抱著一只野公兔,用憤恨的眼楮瞪視著鄒元義。
眼前的這一幕,簡直讓文瓊看呆了。
文瓊相信藍果的功效和威力,但不相信藍果的功效和威力如此之大,竟然能讓病病殃殃的風燭殘年之人追上野兔,太不可思議,太不可相像了。
這簡直就是興奮劑呀!
鄒元義無比高興地說︰「這回好了,今天的晚餐,咱們有野味吃了。」
「你舍得殺它?」劉雅竹不無諷刺地說。
鄒元義莫名其妙地問︰「我有什麼不舍得?」
劉雅竹生氣地說︰「這可是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一只母兔子呀!」
「噢——」鄒元義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個生氣呀。」
劉雅竹的脾性,鄒元義何曾不知道,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老毛病還是沒有一點減輕,而且,還是因為一只母兔子。
看見老兩口子要吵起架來,文瓊立即岔開話題說︰「這一對老兔子十分恩愛,咱們還是放了它們吧,讓它們在這廣袤的荒地和荒坡上自由自在地生活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劉雅竹贊嘆道。
鄒元義有些不情願地說︰「好不容易捉到的……」
「怎麼?舍不得這個野情人是嗎?」
鄒元義說︰「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再怎麼著,也不能拿野母兔當情人呀!」
劉雅竹說︰「有孔的石頭塊你都當做情人,何況是野母兔。」
「你……」鄒元義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劉雅竹把眼楮一瞪。
文瓊看見戰火又起,急忙阻止說︰「都別說了,還是各自放開手中的野兔吧。」
為了免生事端,不讓兒媳婦見笑,鄒元義率先將野母兔放到地上,松開了手。
野母兔毫不留戀地「倏」地一下跑入荒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雅竹蹲,將野公兔放到地上,在松開右手的同時,左手在野公兔的**上拍了一下,野公兔獲得自由,「倏」地一下朝著野母兔的方向追去。
劉雅竹在野公兔的**上拍了一巴掌,若是換做鄒元義在野母兔的**上拍一巴掌,非得掀起狂波巨浪,戰火紛飛不可。
文瓊的心地是善良的,不僅對人,對動物和植物也是如此,能夠施以仁義,施以關愛的,決不吝嗇。
文瓊剛剛抬起來腳步,想去看一看今天開闢荒地的情況,就听得劉雅竹說︰「好兒媳,你先別走,我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野母兔不是被放走了嗎?這可是她親眼所見。文瓊收回腳步,站穩,含笑看著劉雅竹問︰「什麼事情?」
劉雅竹說︰「你要先答應了,我才說。」
文瓊說︰「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怎麼答應呀?」
劉雅竹一想,文瓊說的也在理,就說︰「老身我求你,讓鄒士瑛進家睡覺吧。」
文瓊機警地問︰「是什麼理由?以前賭輸的東西都贏回來了嗎?」
劉雅竹尷尬地說︰「不……是,雨季快要來臨了,睡在門口也沒有個遮雨的地方,總不是個長法呀!」
「就這點理由?」
「……還有,這些日子開闢荒地,鄒士瑛干得十分賣力,比彭頭和勾面都賣力,看在他真心悔改的份上,你就讓他進家睡覺吧。」
文瓊故意問︰「進家睡覺?睡在哪兒?」
劉雅竹說︰「當然不是讓他進正屋睡。彭頭和勾面睡覺的屋里不是還有一張閑床嗎?」
文瓊說︰「剛才你說鄒士瑛開闢荒地十分賣力,比彭頭和勾面還能干,我倒要看一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怎麼看都行,什麼時候看都行。」
文瓊說︰「我要他們三個人進行一場開闢荒地的比賽。」
劉雅竹說︰「只要你能同意,怎麼比賽都行。」
文瓊來到開闢荒地處,劃分出三塊面積相等的荒地,然後,轉身對他們說︰「今天的活兒就到此為止,回家吃完飯以後早早上床睡覺,攢足力量,以便進行明天的比賽,第一名,取得獲取藍果一枚的資格。」
「是,小姑女乃女乃。」彭頭、勾面和鄒士瑛齊聲答道。
第二天早晨,比賽場地前,文瓊寫了三個鬮,放到地上,讓他們三個人各抓一個。
三個人抓鬮的結果是︰彭頭一號,在南邊,勾面二號,在中間,鄒士瑛三號,在北邊。
三個人走到自己的比賽場地上,手握鎬頭,精神抖擻,兩眼緊盯著文瓊。
文瓊走到三個人的前面,問︰「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小姑女乃女乃!」三個人齊聲響亮地回答。
文瓊走到三個人的面前,拍了拍彭頭的肩膀,搗了搗勾面的肚子,拽了拽鄒士瑛的褂子,然後,向後轉,正步走,十米處,停下,再向後轉,以立正的姿態,一臉嚴肅地說︰「現在,我宣布,開闢荒地比賽正式開始!」
文瓊的話音剛落,三個人一齊彎下腰,一齊撅起**,一齊掄起鎬頭,向著腳下的荒地用力地刨去。
三個人拼了性命般地猛干,畢竟,取得獲取藍果一枚的資格這個獎勵實在是太誘人了。
彭頭想,如果我獲得資格,並且得到藍果之後,我就辭職不干了,我去抓野兔賣錢,那有多自在呀!
勾面想,如果我獲得資格,並且得到藍果之後,我就辭職不干了,我去給人家跑腿送信,或者考縣驛站的公務員,吃皇糧。
鄒士瑛想,如果我獲得資格,並且得到藍果之後,我就去找王建哲,和他決一死賭,賭不過就搶,搶過來就跑,反正他也追不上我,否則,扳不回來面子,我在文瓊面前永無抬頭之日,更不要說登上她的床了。
文瓊冰雪聰明,他們三個人的心思如何猜測不透?因此,在設置獎品的時候,她使用了模糊語言,獎品是「取得獲取藍果一枚的資格」。僅僅是個資格而已,什麼時候能夠得到藍果,還要看文瓊什麼時候高興從第一時空將藍果帶出來。還要看獲得者什麼時候改造好,什麼時候知道用藍果的功效去為天下蒼生服務,而不是謀取一己之利,甚至是違法亂紀。如果獲得資格者不配擁有藍果,文瓊就可以沒有找到藍果為由永不兌現,而且還讓其挑不出理由。
進可攻,退可守,誰能說文瓊不聰明?
在比賽現場看了一會兒,文瓊覺得沒有意思,就開小差跑了。文瓊來到昨天的那塊光滑的大岩石前,一步蹬上去,坐了下來,兩條細長的大腿齊刷刷地彎曲並排著。文瓊伸出右手,仔細地撫模著白女敕若水的面皮,又將手插進內衣,撫模著光滑圓潤的皮膚,心里舒暢極了,就連文瓊自己也感覺到,撫模這樣的皮膚,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呀!文瓊一邊撫模著自己,一邊想起了藍果的清香甘甜和溫泉水的通體舒爽。
要不要再進一次第一時空?反正自己有這個條件。
文瓊心里明白,若論力氣,鄒士瑛這位嬌生慣養的公子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了彭頭和勾面的。文瓊離開比賽現場不能說沒有懷有私心,文瓊的私心是給劉雅竹一個協同鄒士瑛作弊的機會。
果不其言,比賽場地外的劉雅竹見兒子鄒士瑛漸漸地被落在後面,心中十分著急。
劉雅竹依仗著是文瓊的婆婆,厚著老臉開始破壞比賽規則,她走進比賽場地,將鄒士瑛比賽範圍內的石塊和亂草扔給彭頭和勾面。
礙于情面,彭頭和勾面敢怒不敢言。
盡管如此,鄒士瑛還是被落在後面。
一計不成,劉雅竹眉頭一皺,第二條計策又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