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瓊在心中暗暗地罵鄒士瑛︰你這個紈褲子弟,你栽種過樹了嗎?你知道樹是站著睡覺,還是躺著睡覺?
在表面上,文瓊仍然微笑著說︰「不是讓你全填回去,要留出二十厘米的深度來,其余的土堆放在土坑的邊上,圍成一圈。」
填土比挖土容易,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三個人就按照文瓊的要求完全地辦好了。
第七天的早晨,文瓊要彭頭、勾面和鄒士瑛給每個坑上澆上一桶清泉水。
待到清泉水在坑內消下去之後,文瓊從腰上解下來一只布袋。布袋里邊,裝的是她從第一時空捎回來的五十顆大肥桃樹的樹種,昨天晚上,文瓊就已經將它們從鑽戒中取出,裝進了布袋。
文瓊從布袋中模出來一顆大肥桃樹的種子,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雙膝跪倒在一個土坑邊,恭恭敬敬地將桃樹種子尖端朝上地筆直地插入土坑的中心,然後,文瓊向桃樹種子上捧上了三抔土,將其完全地掩埋起來,隨後,文瓊要彭頭、勾面和鄒士瑛用鐵鍬往上加土,形成了一個尖尖的小土堆。在小土堆的周圍,是一圈高高的土堰,當給桃樹澆水的時候,土堰能起到擋水,使水不外溢的作用。
五十顆大肥桃樹的種子全部由文瓊恭恭敬敬地插入土坑,並親手用三抔土掩埋,由此可見,文瓊對栽種大肥桃樹是多麼地虔誠。
五十顆大肥桃樹種僅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栽種完成了。
下午,文瓊要彭頭、勾面和鄒士瑛在院子的中央挖一個直徑一米,深一米的圓坑。
挖完之後,是回填。
這次,鄒士瑛沒有再反對,因為他明白了,挖坑是為了給樹創造一個發展根系的松軟的空間,挖出來再填回去,並非是做無用功。
還是和栽種桃樹種子一樣,文瓊親手將花生樹種插入浸過水的土坑中,並用三抔松軟的泥土蓋上。
至于堆小土堆,整理圍堰之類的活兒,全由身邊的彭頭、勾面和鄒士瑛辦理。
栽種好花生樹之後,文瓊將小雞們和小兔們叫了過來。
文瓊告誡說︰「不管是哪一只雞,不管是哪一只兔,我也不管你的老子是多大的官,都不準動這顆花生樹的種子。花生樹長出來之後,不準用喙啄,不準用嘴啃,違者以砍掉腦袋論處!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小雞們和小兔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各自玩耍去吧!」文瓊說。
小雞們和小兔們一听到文瓊這句話,相互追逐著,鳴叫著向四下里跑去。
待到小雞們和小兔們散去之後,文瓊將小狸貓叫了過來。
文瓊對小狸貓說︰「小狸貓,你給我听好了,花生樹長出來之後,不準你在它的上面磨爪子、磨牙齒,更不準你爬到上面去玩耍,拉屎的時候,也不要在圍堰以內。別老是以為自己經常洗臉梳頭、拉屎用土掩埋,這樣就很衛生,說老實話,我一直擔心你的糞便里含有導致鼠疫發生的壞東西,雖然說,你的糞便對花生樹也很有營養,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遠離花生樹拉屎撒尿為妙。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小狸貓答道。
「記住了就玩去吧。」
「妙!」小狸貓說完,一縱身形,竄上了屋頂。
小狸貓走後,文瓊又將小黑狗喊了過來。
小黑狗上夜班,文瓊喊它的時候,它正在趴在狗窩里睡覺,听到文瓊的喊叫聲,它立即爬出來,惺忪著睡眼來到了文瓊的面前。
小黑狗雖然睡覺,可是,文瓊告誡小雞們、小兔們和小狸貓的話它全听見了。狗類就有這種本領,即使睡覺,附近十米內的風吹草動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黑狗走到文瓊面前,一**坐到地上,用後腿彈了彈頭上的發癢之處說︰「小姑女乃女乃,有必要喊我過來嗎?我一不對花生感興趣,只青睞肉骨頭,二不會爬樹,對花生樹構不成任何威脅,何必多此一舉呢?」
文瓊沒有理會小黑狗的話,而是問道︰「小黑狗,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黑狗「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畢,小黑狗說︰「小姑女乃女乃,你怎麼連公母也分辨不出來呀!」
文瓊說︰「我們人類,通過辨認服飾和發型,知道是男是女,而你們狗類,發型都是一個樣,穿的都是皮袍子,一點性別差別也沒有,你這叫我怎麼分清男女呀?」
小黑狗笑著說︰「你沒有看見我的兩天後腿之間長著兩只黑黝黝的狗蛋嗎?如果我是只女狗的話,這多出來的兩只狗蛋又做何解釋?」
文瓊羞得滿臉通紅︰「誰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去看你的兩條後腿之間?」
小黑狗說︰「我的兩只狗蛋就長在皮袍子的外邊,即使不刻意地看也能看得見的,一點也不用花費時間呀!」
文瓊說︰「你們男狗有一個壞毛病,需要改一改。」
小黑狗吃驚地問︰「什麼壞毛病?」
文瓊說︰「你們在撒尿的時候,總是喜歡翹起來一條後腿,生怕別的人或者狗看不見似的,而且,還喜歡將尿液灑在較高的位置上。我擔心,如果你的這個壞毛病不改,總有一天,你會將尿液撒到我的花生樹的樹干上,那樣的話,還不得將我的花生樹給騷死?」
小黑狗分辨說︰「小姑女乃女乃,你可以不讓我將尿液撒到花生樹上,但是,你不可以讓我改掉翹腿撒尿的習慣,如果不翹起來一條後腿,我的膀胱中的尿液就排泄不出來,就會被尿活活地憋死,我想,小姑女乃女乃你是不會讓我死掉的,如果我死掉了,又會有哪只像我一樣忠誠的狗來給小姑女乃女乃看門呢?再說,我將尿液撒到一定的高度,便于用鼻子去聞,以便確定我是否來過這個地方,我們狗類正是用這種方法來給自己定位的,要不,你們人類怎麼會說我們狗類最記路的呢!」
文瓊听小黑狗分析得挺有道理,就說︰「那就依你吧!不過,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要把尿液撒到花生樹上去。」
「謹遵小姑女乃女乃的教誨。」小黑狗莊重地回答。
文瓊說︰「現在,沒有你的事了,回到你的狗窩里去,接著睡覺吧。」
「多謝小姑女乃女乃關照。」小黑狗說完,顛兒顛兒地走了。
文瓊用流利的獸語和狗貓雞兔毫無障礙地交流,讓彭頭、勾面和鄒士瑛看了,驚奇不已,隨後,又是羨慕得直流口水。
彭頭想︰「如果我會獸語的話,我到山中欺騙野獸,然後,拿到集市上賣錢,賣的錢,我全部拿到縣大老爺家里,讓他給我安排一個小官做做,有了官,不就什麼都有了嗎?房子、金錢、美女、男僕、女僕……何必在這里看人臉色,寄人籬下呢?」
勾面想︰「如果我會獸語的話,我到山中去找來三只小女狐狸精,讓它們變得漂亮一些,做我的老婆,我給它們分別起名為︰小一,小二,小三。我給三位漂亮老婆的大體分工是︰小一分管內政外交,掙錢養家;小二分管坐胎生養,傳宗接代;小三專門陪著我玩,因此嗎——對這個小三,要求是既年輕又漂亮,愛撒嬌還不過分,風情萬種且忠貞不二,不僅能善解人意,而且還討人喜歡……」
鄒士瑛想︰「如果我會獸語的話,我到山中去,邀請來兩只母老虎,讓兩只母老虎一左一右地陪伴著我,然後,我邁著矯健的步伐,昂著高傲的頭顱,威風凜凜地走進賭場,將賭桌一拍,對王建哲說︰全部家產,包括文瓊、彭頭和勾面做注!你,全部家產,包括你的大老婆、小老婆,還有你家的那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押上!今天,咱倆決一死戰!有兩只母老虎在一旁助威,王建哲嚇得渾身顫抖,思路不清,到最後,我,鄒士瑛,贏得了最後的勝利,賭桌上的一切,全部歸我鄒士瑛所有。不服?想反悔是嗎?先問問我身邊的兩只母老虎答應不答應,如果它倆同意的話,我沒話說,如果它倆不同意,嘿嘿,你就到母老虎的肚子里去要吧!帶著大宗的戰利品,我回到了家里。哈哈,這回還有誰敢小瞧我?這回還有誰敢說賭博沒出息?這回還有誰敢說我是賭鬼?應該叫賭王、賭皇、賭仙!文瓊,小樣的,神氣什麼?趴下!給我當狗玩,我還要蹲在你的背上撒尿、拉屎,不服是嗎?有什麼意見,找兩只母老虎提去……」
文瓊見花生樹已經栽種好,狗貓雞兔也叮囑完畢,一切收拾得停停當當,斜了一眼仍然處于痴呆狀態中的彭頭、勾面和鄒士瑛,轉身欲走。
彭頭最先發現文瓊想走,他一個箭步沖到文瓊的面前,擋住她說︰「小姑女乃女乃,你先別走!」
「怎麼了?」文瓊問道。
「我、我有一事相求。」彭頭涎著笑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