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沒好氣地對文瓊吼道︰「你為什麼不去?」
「咦——」文瓊不明白了,小妮子什麼時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不听本小姑女乃女乃的話,敢和本小姑女乃女乃頂嘴了?
文瓊拿眼楮看了婷婷足足有二分鐘的功夫,然後嚴厲地說道︰「快去,把他們拉開!」
婷婷把眼皮一翻,眼珠一斜,說道︰「他們愛打就讓他們打去,本小姑女乃女乃不願意過去,本小姑女乃女乃對此不感興趣。」
喲 ——還自稱小姑女乃女乃了,沒想到呀,簡直是翻了天了!文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麼時候成了小姑女乃女乃了?」
婷婷毫不謙虛地說︰「本姑娘喜歡什麼時候稱就什麼時候稱,想什麼時候稱就什麼時候稱。」
不簡單,簡直令文瓊刮目相看︰「那麼——你稱小姑女乃女乃,我稱什麼?」
婷婷把頭一揚說︰「小姑女乃女乃是天下人的小姑女乃女乃,不是你的專用名號,至于你想稱什麼,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看著婷婷一臉的高傲相,听著婷婷盛氣凌人的話語,文瓊氣不打一處出,她一個箭步沖到婷婷的跟前,一下子就抓住了婷婷的前胸。
婷婷也毫不示弱,一伸手抓住了文瓊的前胸。
兩個女人同另外四個人一樣,也糾纏在一起。
六個人,三個陣地,熱熱鬧鬧地打著,令蹲在樹上的王魍看了,興奮不已。
過了一會兒,彭頭似乎有些清醒,他心中暗想,我這是在干什麼,怎麼和勾面抓在了一起,到底是因為什麼呢?彭頭仔細地想了一想,不由地驚出了一身冷汗,在彭頭的意識中,模模糊糊地記的,是他先挑起的事端,是他先嫌勾面看了他一眼的。其實,看一眼又有什麼呢?自己從什麼時候是這樣不明事理的呢,怎麼和自己患難與共的好朋友撕扯到一起了呢?
想至此處,彭頭抓著勾面的手不由地放松了一點。
此時此刻,勾面的頭腦也似乎明白了一點,他問自己,我怎麼和彭頭糾纏在了一起,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呢?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就不能讓著他一點嗎?我怎麼突然地就糊涂了呢?真該死。
就在彭頭和勾面為自己的行為深刻反思的時候,鄒士瑛和大猛的頭腦也開始逐漸地清醒起來。
鄒士瑛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和一個小孩子撕扯到了一起?起因是什麼呢?鄒士瑛仔細地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了,原來,起因是在自己的身上。當時,是自己先毫無因由地嫌大猛走路的腳步聲重了,並且還居高臨下地想教訓大猛,惹得年輕氣盛的大猛怒火萬丈,就和自己抓撓起來了。責任在自身,不在大猛。
大猛的大腦也逐漸地由模糊至清晰。大猛想,我怎麼和他抓撓起來了,再怎麼說,他是我的長輩,我應該讓著他一點。再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不給鄒士瑛留面子,也要給小姑女乃女乃留點面子呀。
此刻,文瓊的腦子也有所清醒。她想,我怎麼和一個少不經事的小女孩撕扯在了一起?我應該讓著她一點才是,她畢竟是一個小孩呀!再說,我不應該對她惡言相向,頤指氣使,應該溫言細語,耐心引導才對,怎麼自己一不小心,和一個小孩子較起真來。這該死!
婷婷看見文瓊若有所思的樣子,也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婷婷想,我怎麼和我一向尊敬的小姑女乃女乃糾纏在了一起,剛才我對小姑女乃女乃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呢?怎麼能對小姑女乃女乃那樣說話,那樣行事呢?想著想著,婷婷抓著文瓊的手就有些放松。
正在大家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準備罷手之時,忽听得前面樹上的貓鳥,也就是王魍「嘿嘿嘿」地大笑了一聲。
王魍的笑聲剛剛停止,彭頭就開始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後悔。雖然是我先挑起來的事端,可是,勾面也不該絲毫不讓呀!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難兄難弟呀,你怎麼能夠和我斤斤計較呢!難道就因為我曾經和你競爭過小姑女乃女乃,你就耿耿于懷,和我大打出手?彭頭越想越有氣,抓著勾面的手上又加了力氣。
勾面想,好你個彭頭,我剛想罷休,你倒是越來勁了,你得寸進尺了是嗎?你不停止,我還不讓了呢!想至此處,將剛才稍微放松的手再次緊握了起來。
在彭頭和勾面之間的關系再次變得緊張起來的時候,鄒士瑛和大猛之間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鄒士瑛想,我剛才怎麼替他著想了起來,就他那個沒禮貌的樣子,好好地教訓他一頓就對了,否則,以後還不翻了天?
大猛也在想,為老不尊,無故挑起事端,就是不應該!你自己不想讓人尊重,別人怎麼尊重你?別以為年紀大別人就得怕你,就得讓你,今天,踫上我大猛,我就偏不信這個邪,現在,我就讓你嘗嘗年輕人的厲害。
文瓊的思想觀念也于瞬間發生了變化。我剛剛怎麼替眼前的這個小死妮子說起話來了,是她先不听我的吩咐和安排的,責任在她不在我,她不僅對我橫眉怒目,而且還自稱小姑女乃女乃,就因為這件事,我決不能輕饒她。
婷婷看見文瓊對她再次用力,內心憤恨無比。好你和文瓊,想以大欺小,倚強凌弱是嗎?今天,踫上本小姑女乃女乃,我還就不相信這個邪了呢!我就是豁上性命,豁上魚死網破,也要和你相斗到底!
六個人糾纏了約有半個小時的功夫,頭腦又開始逐漸地清醒起來,抓住對方的手也開始有所放松。
蹲在樹上的王魍,及時地覺察到了這一變化,它張開它的那張貓嘴,「嘻嘻嘻」地又大笑了一聲。
頓時,六個人又昏昏迷迷地開始仇視對方。
照此下去,六個人非得相互戰斗到死不可。
這也正是王魍殺敵的利器——通過控制敵方的大腦,讓敵方自相殘殺,從而輕而易舉地獲取勝利。
看來,文瓊等六人這一次遇上了真正的對手,恐怕要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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