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瓊的幾句話,立刻穩住了龍太子的心神。龍太子心想,剛才我這是怎麼了,我一條堂堂的巨龍,怎麼會被眼前的這個縮頭縮腳的小烏龜震住了。心神鎮定之後的龍太子,主意也立刻涌上心頭。龍太子面容平靜地說道︰「如果龜丞相執意認為我們有埋伏,那就按照你所說的,派使者前去接受吧,不過……」龍太子故意將下面的話留起來,以查看龜丞相的反應。
「不過什麼?」龜丞相果然忍耐不住,急忙地問道。
龍太子微微一笑,說道︰「不過呢,事情會出現下面兩種情況︰一是,東海眾水族會將使者誤以為是南海大王,向使者高呼萬歲;二是,待到它們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時,它們是否還甘心情願地將珍寶拿出來又是一回事兒,因為它們從來就沒有听說過,還有讓使者接受投降的,莫非接受投降的大王是一個膽小鬼?如果東海眾水族都這樣認為了,這對大王以後的統領會是大大地不利呀!」
「這……」龍太子的一席話,說得龜丞相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听到龍太子分析得有道理,南海龍王高聲大氣地說道︰「龜愛卿,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干涉了,憑我南海龍族雄厚的實力,諒那嚇破膽的東海龍王也不敢耍什麼陰謀詭計,如果真要耍的話,我南海龍族的億萬鐵軍一定會將整個東海翻個底朝天!」
「大……大王……」龜丞相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阻止住這位粗心大意的狂傲的南海龍王。
不理睬龜丞相的話,南海龍王大聲喊道︰「第一路軍至第一百一十一路軍听令!」
「末將在!」一百一十一路軍的軍長齊聲答道。
南海龍王吩咐道︰「你們擺成一字長蛇陣,原地待命,不得有誤!」
「是!」
南海龍族一共有三百三十三路軍,是東海龍族的一百零九路軍的三倍還多一點,由此可見,南海龍族的勢力之大,也難怪南海龍王傲氣得很!
南海龍王繼續發號施令︰「第一百一十二路軍至第三百三十三路軍听令!」
「末將在!」二百二十二路軍的軍長齊聲答道,聲音響亮。震得海面上掀起了幾個洪波巨浪。
看到二百二十二路軍的軍長喊聲震天,斗志高昂,南海龍王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跟隨我前去東海龍宮。接受東海龍族的投降!」
「是!」眾軍長齊聲答道。
在一旁的龜丞相看見南海龍王仰起頭,舉起手,準備下達出發命令,就急忙向前阻攔道︰「大王且慢!」
南海龍王轉過頭,用迷惑不解的目光看著龜丞相。
龜丞相走到眾軍長的面前,用洪亮的聲音喊道︰「眾位軍長听好了,你們要分成前後左右四個小組,緊緊地將大王護衛在中心,不準使大王受到一點傷害,听明白了嗎?」
「听明白了!」
對龜丞相的這一插曲。南海龍王既感到多余,又感到心動。從龜丞相的話里,南海龍王感覺出,龜丞相是十分地忠誠于自己的。
「跟上東海龍族派來的使者,出發!」南海龍王下令道。
頓時。一只浩浩蕩蕩的南海水族隊伍,在龍太子等的引導下,向著無底溝走去,攪渾了海水,驚嚇了魚蝦。
行走了約有半個時辰,來到了無底溝的入口。
正當龍太子準備將南海龍族的隊伍引進無底溝的時候,龜丞相傳令。讓隊伍停了下來。
龍太子心想︰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被它看出了什麼?
南海龍王皺了一下眉頭,怪龜丞相事多。
南海龍王面部表情的這一細微變化,被龜丞相及時地看在眼里,龜丞相上前說道︰「大王,據微臣觀察。前面地形險惡,要弄個清楚明白才能進入,否則……」
南海龍王煩躁地一擺手說道︰「有什麼好弄的?我們兵多將廣,還怕它們有埋伏不成?」
龜丞相恭謙地說道︰「大王,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南海龍王不耐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我在這里等著,你快去弄吧!」
龜丞相傳來龍太子,陰陽怪氣地問道︰「龍太子,你們的東海龍宮在哪里?」
「在那里!」龍太子向著西北方向一指。
龜丞相緊盯著龍太子的眼楮問道︰「我怎麼覺得,前往東海龍宮好像是繞道了呀?是不是前面有埋伏,你故意地將我們引到里面去?」
佯裝鎮定,龍太子淡然一笑,說道︰「我忘記了告訴你,我們順便繞道,到我們東海龍族收藏珍寶的無底溝看一下,以便將珍寶庫的管理權交給你們。」
龜丞相「嘿嘿」一笑,說道︰「龍太子真是有心哪!我們接受了東海龍族的投降,何愁這里的珍寶不歸我們所有!又何必在乎這一時半刻呢!」說完,轉身對南海龍王說道,「大王,我們直接去東海龍宮,先接受投降再說。」
听說前面就是收藏東海龍族無數珍寶的無底溝,南海龍王的心里麻酥酥地癢,很想立刻進去看一看,立刻宣布為己有,可是,這個里嗦的龜丞相總是疑神疑鬼,節外生枝,弄出一些不痛快的事情來,不過,雖然說龜丞相辦事粘糊,為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南海龍族,如此一想,南海龍王的心內又釋然了許多︰「就按照你說的辦,直接去東海龍宮!」
得到南海龍王的指令,龜丞相走到龍太子的跟前說道︰「龍太子,不必繞道,無底溝的珍寶咱們就不去看了,直接去東海龍宮接受投降!」
「這……」聞听龜丞相之言,龍太子一陣心慌,如果南海龍族不進入無底溝,一切的計劃就全完了。
在龍太子頭上的文瓊見此情景,也有些著急,隨即一想,著急也沒用,反而于事不利,于是,強行穩定心神,輕聲對龍太子說道︰「要冷靜,想盡一切辦法,務必將它們拖進無底溝。」
「可是……它們不想進,你讓我怎麼拖呀!」龍太子十分為難地對文瓊說,聲音很小,僅夠文瓊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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