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藏功閣?」問田看著眼前的宮殿,怪異的問道。
「管他什麼閣,進去就知道了。」極木大大咧咧的邁步進入,宮殿上的金光十分耀眼,但問田卻覺得這里死氣沉沉,有些不對頭。
「這些是什麼,」問田與寇準在極木進入宮殿後也進去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玲瓏石?」
「不是,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極木搖頭道。
「石頭上還寫著字,過去看看。」寇準走上前去,「這字怎麼這麼怪?」
「你不認識?」問田道,「我看看。」
「不,我認識。」寇準搖頭道。
「這不就是武大陸上的字嗎,怎麼了?」問田不禁有些奇怪。
「這些字不像是人寫的,其中的神髓不知道去哪了。」寇準看著石頭上刻著的一行行小字,雙手撫模著,如同在撫模自己的愛人,「是被一個人拿走了,這些字的神髓一定很了不起,如果可能,一定可以讓我對符道的理解再度攀上一個新的高峰。」
「我怎麼看著你就有一種滲人的感覺。」問田看著寇準一臉享受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惡寒。
「去你大爺的。」寇準罵了一句,「不要打擾我。」
「??????」問田走向了一旁。
宮殿內十分空曠,幾十扇門矗立在四周,高大宏偉,宮殿的中間有著四座雕像,分別對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雕像問田一個也不認識,但是並不妨礙他欣賞藝術。
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雕像怒目圓睜,嘴巴微張好像要說出什麼來,又被生生的卡在喉嚨里,手上的一桿槍蓄勢待發,好像要將一切都粉碎,問田看著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問田走到一個門前,想用手推開,但是失敗了,門是鎖著的,問田手上真氣凝聚,想要以暴力開門,卻被身後的寇準止住了。
「這門不是這麼開的。」寇準道。
「你怎麼不模石頭了?」問田道,「多舒服舒服。」
「滾!」寇準笑罵了一句,「石頭上寫著,不是玲瓏門弟子,也可以進入藏功閣,但是開門時要交一些費用。」
「費用,什麼費用?」問田道。
「什麼都行,只要是有價值,都可以換得相應的閱讀時間。」寇準道,「你要進去嗎?」
「算了。」問田抬了抬頭,看見了一個「斧」字,搖了搖頭,自己又不會使斧頭,何必看呢。
「也對,你要想去,最好去那間,還有最中間那間。」寇準看到問田抬頭又搖頭,頓時明白了,「那間是劍,那間是拳掌。」
「好。」問田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知道那四個人是誰嗎?」
「那四個?」寇準問道,「這里還有別人?」
「那四個雕像啊!」問田手指指了指在宮殿中央的的四個雕像,「你難道沒看見?」
「那四個啊,」寇準道,「看見了,是不是兩個男的兩個女的。」
「是。」問田道。
「那四個是玲瓏門的太上長老。」寇準道,「和書上畫的一樣。」
「我能問一下,你看的是什麼書嗎?」問田插話道。
「呃???」寇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書的名字不是重點!」
「呵呵。」問田笑了兩聲,便不再說下去。
「東方的是木滄塵,西方是金冥碎,南方是火茗柔,北方是水若生。」寇準道,「這四位太上長老分屬木金火水,是當時玲瓏門的頂梁柱。」
「那應該還缺一個。」問田若有所思,「木金火水,五行缺一。」
「是,玲瓏門的創始人叫土玲瓏。」寇準道,「本來是位居中央,但後來不知為什麼,玲瓏門就再也沒有她的雕像了。」
「算了。」問田一轉頭,看向了另一扇門,一柄劍刻在門上,鋒芒之意顯露無疑,「我先進去看看吧,你打算去哪里?」
「那里。」寇準用手指了指刻著拳的那扇門,「我沒什麼兵器。」
問田點了點頭,走向了刻著劍的那扇門,一推,門在預料之外的開了。
「虛掩著?「問田有些驚異,難道里面有人?
問田進入,發現里面的確有人,但是是一個死人,只剩下骨頭架子在那里晾著。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問田哈哈一笑,想起了在魂界的那堆骨頭架子。
問田將目光從骨頭架子移開,開始翻閱功法,實際上,他對什麼所謂的功法並沒有追求,因為這些東西在生活中可有可無,他想要的只是平凡的過完一生就可以了,來到這里也只是機緣巧合。
「這些功法怎麼有些怪異?」問田皺了皺眉頭,「真氣的運行線路也有些奇怪,不走周天,不走丹田,而是從兩大要穴發出,形成兩股不同的真氣,最後又相互歸于兩大要穴,這根本沒有听過啊!」
「不過也有這種可能性??????」問田搖了搖頭,放下了這本冊子,看向了另一冊書籍。
「那人手上好像有什麼。」問田在轉頭的一瞬間,看見了骷髏的手上有什麼東西閃閃發光。
問田走上前去,一把將骷髏手上的東西奪過來,「你留著也沒用,不如給我。」問田道,「你死了沒想到這玉簡還是好好的。」
「小子,你敢這麼說我!」骷髏發出了一陣陣沉悶的響聲,把問田嚇了一跳。
「你是誰?」問田警惕地看了看眼前的骷髏,出聲道。
「我是誰,與你有什麼關系!倒是你,明明不是玲瓏門的弟子,卻能進入玲瓏門!」骷髏的嘴巴一張一合,甚是嚇人,但問田在魂界看過比這更嚇人的。
「我看你是來求我給你個痛快的。」問田道,「靈魂肯定受到了拘禁,不能月兌離這幅骨頭架子,我這人最喜歡助人為樂了,就幫你一把。」
問田三掌連續拍下,骨頭架子轟然碎裂,不復之前的模樣。
藏功閣外,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在陰暗處,忽的大吐一口血,「你這人,怎麼連骷髏都打!失算了!失算了!」
「早死早超生。」問田雙手一合,做佛家僧人樣。
「去你媽的!」骷髏粉末中斷斷續續的傳出來一句,「你難道不懂的尊老愛幼嗎!」
問田沒有理那對粉末,開始打量起手中的玉簡來,靈魂里滲入玉簡,想看看里頭究竟是什麼。
涼亭,四人,席地而坐,談天說地,好不快意。
時光荏苒,涼亭依舊,只可惜四人變一人,翹首遠望傷感之意頓生。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月兔空搗藥,扶桑已成薪。白骨寂無言,青松豈知春。前後更嘆息,浮榮何足珍。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花上露,何盈盈,不畏冷風至,但畏朝陽生,江水既東注,天河復西傾,銅台化丘隴,田父紛來耕,三公不如一日醉,萬金難買千秋名!
問田看著眼前玉簡之內的一切,呆住了,玉簡之內他感受到了一股劍意之上的氣息。
「這是?!」問田猛然發現玉簡上刻著幾個小字,「愴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