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缺席了你的回憶 我想錯了?

作者 ︰ 草莓煮酒

四個人換了車,不,應該說是五個人,還有昏迷不醒的蔣華東。唐寧大致把他們上午剛參加完婚禮的事跟夏露說了一下,一行人把蔣華東送回家,直奔西郊。中間蔣華東還醒了一下,說不要回家,也要一起去,但是沒人願意帶上他,還是把他扔回了家。一路上,唐寧和夏露說了會兒學校的事,歐陽問了一些醫學常識,氣氛到出奇的融洽,只是方鐸一直沒怎麼說話。

到了地方,夏露才發現,這不只是城郊,幾乎已經是半山了,這里是個別墅群,他們開到一棟別墅門前,停好車,也沒等人接待,四個人進門直接到了地下一層。方鐸朝著左側吧台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去,喊了一句「哥」。

方澤成和方鐸寒暄了幾句,略略掃了唐寧和她一眼,算是打過招呼了。說是別墅,其實更像個娛樂場所,這里的裝潢非常華麗,里面煙霧飄緲的,仿佛人間仙境。游泳池,台球廳,桌游室,棋牌室應有竟有,甚至還有一個高爾夫球果嶺,不是迷你的室內果嶺,是真正的果嶺。

唐寧本來以為夏露會被這的土豪氣息嚇到,起碼也應該感到好奇,畢竟她第一次來的時候里里外外把這些二代罵了個遍。唐家不是祖傳的基業,她爸爸原來在英國是個大學教授,教建築理論,十年前回國搞房地產,這才發的家,所以即使沒有暴發戶的俗氣,但是畢竟還是個暴發戶。

可夏露卻相當淡定,甚至在吧台點喝的的時候很自然的就點了‘limevodka’,這是很專業的酒吧點法,不是一個大一新生而且還是女生應該熟悉的東西。夏露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並不多話,卻非常自如。

別墅很大,里面還有一些人,一個個慵懶華貴,自在從容,唐寧跟夏露說很多人她也不熟,所以不用在意。方鐸和歐陽跟他們打了招呼,甚至還有人對歐陽今天的服裝品味進行調侃,歐陽于是又把蔣華東罵了一遍,完了他找方澤成借了套衣服,把身上的國產休閑品牌換了下來,按他的說法,他從出生就沒穿過化縴的衣服,再穿下去可能會過敏。

方鐸已經被人叫去砌長城了,唐寧拉著夏露又回到一樓,拐來拐去竟然見到一處溫泉,于是她們換了衣服開始泡溫泉,唐寧說這別墅是方鐸表哥的,就是剛剛那個三十多歲的男的,叫方澤成。五年前結的婚,但是狡兔三窟嘛,外面還有好幾個家,這是其中一個,只是這沒有女主人,于是就成了個「單身俱樂部」。

唐寧問夏露︰「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很神奇?」夏露隨口應付到︰「恩,很神奇。」然後又覺得太敷衍了,就又認真問了她一些關于方鐸歐陽蔣華東的事。唐寧倒講的很認真,說︰方鐸歐陽蔣華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還有孫兆翔丁啟月他們,不過丁啟月的姐姐也就是蔣華 的老婆丁啟明今天結婚,當然是和蔣華 結婚。她忙著婚禮沒跟他們出來。孫兆翔在美國培訓還沒回來,孫兆翔是一名飛行員,起航航空公司就是他家的。

唐寧是在十歲的時候跟他們認識的,唐寧出生在英國,唐寧的爸爸唐國中在70年代和蔣華東的爸爸蔣曦一起公派出國,後來蔣曦回了國,唐國中一直留在英國,十幾年前應蔣曦相邀回國創業。

唐寧說她第一次見到他們幾個的時候,立馬就看清了他們的階級層次,雖然當時說不出為什麼,反正方鐸無疑是最高層的,當然只在他們幾個小毛孩子里面。蔣華 和方澤成比他們大太多,不怎麼跟他們玩。等年紀大了才發現,這個階級層次是有原因的,雖然都是上層,但是上層也分層次的。

夏露對別人的發家史和家務事都不感興趣,但是唐寧喜歡講,她也就听得認真。其實唐寧不是話多的人,她只是覺得這些事情夏露應該要知道。

其實唐寧一直覺得夏露很特別,可又說不出哪里特別,她對于所有事物都很淡然,不虛榮不好奇也不仇富,隨遇而安,處之泰然。但是她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莫名其妙,只以為夏露可能只是比較內向,也許過了今晚,她和這些人就沒有交集了。

泡完溫泉,又做了spa,兩個人才回到了地下一層,大廳竟然擺出了一排buffet,夏露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跑去跟唐寧打斯諾克。夏露其實是個斯諾克高手,她的桌球當然是褚英教的,可是到後來甚至連褚英都不是她的對手,夏露把這歸結于自己的數學學得好。

夏露的好幾個進球都很漂亮,甚至還時不時的有人過來圍觀。唐寧好奇地問她︰「你在哪里學的桌球,不會是專業的吧!」夏露只是隨意的說︰「我數學好!」

突然感覺周圍靜了下來,有很多人的視線聚集過來,夏露抬起頭看,原來他們打麻將缺了個人,而方鐸正指著自己說︰「就她吧,輸了算我的。」

夏露稍一遲疑也就去了,坐下來問了怎麼玩,于是就打了起來。期間歐陽還問她為什麼學醫,她隨意的回答說︰「為了不再讓親人離開自己」。歐陽笑了笑說︰「那你應該去學煉丹。」

他們一打就打到大半夜,他們打牌都是算牌點的,所以最後一算夏露竟然贏了三萬多。當然她不會天真的以為是自己牌技有多好,她等三餅,就來三餅,她等五條就來五條,明顯別人放水。當然,除了方鐸。

他們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歐陽吵著要去吃夜宵,可是夏露明顯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你們去吃吧,我送她回去。」方鐸說著,就去找方澤成借了一輛車。不過夏露已經被他那句話驚的醒了一半,自己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了?可是看著唐寧一副‘這沒什麼,我們就是這麼熱情’的表情,也就沒有推月兌。

一路上夏露幾次要睡著,但都強逼著自己清醒回來,最後成功的保持著清醒回到學校。車子開到東門,可是校門早就關了。方鐸剛停好車,夏露笑的有點尷尬的說︰「這錢還給你」,說著把剛剛贏得三萬塊錢還了回去,夏露不是扭捏的人,但是不該拿的錢她是不會要的。

方鐸也沒說什麼,接過錢放到後座。夏露一愣,自己準備好了大段義正詞嚴,慷慨激昂的詞還沒說呢。夏露本來等到到校門口才說,就是怕說了以後氣氛尷尬,畢竟自己還要坐他的車回來,可方鐸卻這麼淡定,這麼一想倒是她自己多慮了。

「門都關了,你怎麼回去?」方鐸看著緊閉的校門,淡淡的問,像是並沒察覺到夏露的心理活動。「沒關系,我有辦法,今天謝謝你,再見!」說著夏露下了車,到校門下面三兩下翻了過去,翻過去還不忘回身朝方鐸揮了揮手。

車里還殘留著她身上甜甜的味道,可她人已經不見了,方鐸想,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第二天上課,唐寧見到夏露,笑著問她︰「昨晚怎麼樣?」夏露沒听明白。于是唐寧說︰「那個點兒,校門也關了,寢室門也關了,你回不去,還能怎麼辦!」夏珍想了半天才明白,「刷」的一下臉就紅了,結結巴巴的說︰「我翻大門進來的,在社團辦公室沙發上睡的,我有辦公室鑰匙。」唐寧听完一副看怪物的樣子看著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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